三霄娘娘擺出九曲黃河陣，在還沒有踩油門的情況下，已經懟的西岐很受傷。十二金仙全部被生擒並削去頂上三花，燃燈道人嚇得辟易數里。姜子牙欲哭無淚。這種情況下，元始天尊終於親自出馬了。不過，元始天尊此行的主要目的卻並不是為了破陣救人，而是為了跟太上老君耍太極，試探一下這位大師兄。最終結果，元始天尊還是很滿意的。這裡面究竟是怎麼回事，下面一起探討。
一
話說，自從趙公明被姜子牙用釘頭七箭書三箭射死後，九曲黃河陣就已經是箭在弦上。很快，趙公明的好閨蜜，三霄娘娘出山討說法，與以燃燈道人為首的西岐神仙團話不投機，於是戰場之上擺擂臺，一時間山雨欲來風滿樓。
雲霄娘娘向聞仲借來六百壯漢，擺出玄妙莫測的九曲黃河陣。在電視劇中，是六百美女迷仙陣。不過還是原著中的黃河陣更精彩。這個陣法擺好之後，雲霄娘娘還邀請姜子牙過來參觀。
姜子牙在左青龍右白虎的護衛下，戰戰兢兢地進去看了一眼，表示啥也看不懂，除了認識入陣口的“九曲黃河陣”五個大字。看到姜子牙出來，雲霄問，老菜鳥你可識得此陣？姜子牙回答，門口上不是寫著的嗎，難道我不識字，你真是多此一問！
聽到姜子牙的回答，雲霄不說話了。她的沉默並不是屈服，而是一種鄙視。姜子牙小學還沒畢業，又何必跟他談論微積分？雲霄已經知道，以姜子牙的級別根本看不出九曲黃河陣的高妙，實在是有些掃興，這麼好的陣法，卻沒有能夠欣賞的人！
九曲黃河陣並非大媽的廣場舞，想要看個明白確實不大容易。不過，我們還是有必要先了解一個大概。此陣的靈魂人物是雲霄娘娘，沒有她就沒有黃河陣。她的兩個妹子瓊霄與碧霄，是兩個輔助。至於彩雲仙子和菡芝仙，算是外包的兩個醬油輔助。九曲黃河陣就是這五位妹子看場子。
配合黃河陣的還有一件必不可少的超級法寶，那就是混元金斗。當然，還有金蛟剪的超強輔助。在三霄娘娘的指揮下，混元金斗就像大吸力的吸塵器，負責把人吸進去，然後打包扔到黃河陣裡去睡覺。這看起來沒啥，卻是相當無解和高效。
陸壓那麼瀟灑的人，遇到混元金斗也逃不過被打包的命運。至於十二金仙，更是排著隊被“吸、抓、打包”一氣呵成，他們在黃河陣裡打幾天瞌睡，千年修為皆化作泡影。若不是後來元始天尊又傳授他們縱地金光法，全成沒用的凡夫俗子了。
九曲黃河陣號稱能把神仙化作凡人，能把凡人化作飛灰。這個特性，有些像那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化功大法，很是陰損。也難怪當初雲霄娘娘會有些猶豫，畢竟這陣法一出手就沒有了回頭路。
如此高階的陣法，絕非一般的炮灰能有緣一見的。最先試陣的是擁有八九玄功的楊戩，雲霄祭出混元金斗，楊戩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咣一下就被吸走，甩到了黃河陣裡，不省人事。
接著金吒、木吒兩兄弟也被吸走了。這裡還體現了混元金斗的另一個特性，它能夠吸走別人的法寶。金吒的遁龍樁，木吒的雌雄寶劍，全被混元金斗繳械。“裝盡乾坤並四海，任他寶物盡收藏。”
再後面就是赤精子打頭陣，十二金仙接連被拿下。大隊長燃燈道人看到黃河陣這麼難搞，不由得也急眼了。但是急眼也沒用，金蛟剪給他留下的心理陰影猶在，又談何去破黃河陣。所以，對戰時雲霄還沒掏出混元金斗，燃燈道人就趕緊提前土遁開溜。沒脾氣，也只能回家叫人。
事情辦砸了，回去也是沒臉見人。再者，燃燈道人自己也有心虛事，真怕元始天尊藉機發難。所以他暗地裡一定會先去找後臺老闆求援，這也就使得老子不得不下山一趟。而在老子動身之前，元始天尊早已備好了馬車，準備出趟遠門。
二
燃燈道人東奔西走，滿頭大汗。等他到了玉虛宮，發現元始天尊的馬車已經準備好了。於是上前問白鶴童子，白鶴說，你快去西岐通知姜子牙，準備好接駕事宜。於是燃燈道人趕緊又馬不停蹄地跑回西岐，與姜子牙一起張燈結綵，歡迎掌教天尊的到來。
元始天尊畢竟是個大人物，雖然沒有豪華的儀仗隊，僅有跟屁蟲南極仙翁和白鶴童子跟著，但是他走到哪都會如影隨形地有方圓一畝田大小的流星雨罩著。尤其在晚上，真是夜放花千樹，頗為壯觀！
雲霄娘娘也不用夜觀星象，往西岐陣營一瞅，跟火災現場一樣，立即知道是二師伯元始天尊到了。當時雲霄就有些慌，在兩位妹子瓊霄和碧霄的勸說下，她才鎮定下來，師伯來了也不行，不講理就用黃河陣來招呼他！
三霄娘娘畢竟級別高，尚知道一些忌憚。至於菡芝仙與彩雲仙子，那就有些愣頭青了，其中尤以彩雲仙子為甚。
元始天尊到場後，也免不了去黃河陣裡視察一番。這跟姜子牙“看天書”是不一樣的。元始天尊隨便一看就知道這個陣法非同小可，也難怪自己的“十二太保”被打殘。三霄娘娘見了二師伯也知道問聲好，簡單一個拱手禮，跪就免了！而那兩個愣頭青的女漢子只是在後面冷笑。
在視察過程中，三霄娘娘倒是挺剋制，偏偏彩雲仙子不識好歹，在元始天尊即將離場的時候，她突然來了個背後偷襲，扔過去一把戳目珠。元始天尊不動聲色，以三尺護身氣牆，直接將戳目珠化作齏粉。彩雲仙子當場傻眼，三霄娘娘也心裡直打鼓。
表面看起來，元始天尊不與小孩子一般見識，僅僅是弄壞了戳目珠。實際上並非如此，彩雲仙子為自己的魯莽衝動付出了極為慘痛的代價。到底是什麼代價，後面會說。這也跟元始天尊的謹小慎微是有些關係的。
元始天尊看完黃河陣，回到蘆篷，屁股還沒有做暖，燃燈道人就上來煽風點火。他先是問裡面的兄弟怎麼樣了，元始說真是慘慘慘。然後燃燈道人就上前慫恿，說，為啥不直接擺平黃河陣救出兄弟們。元始天尊長眉一挑，這個小內憋著壞呀，且不理他。
這時候，元始天尊忽然感知到老子已經到了家門口，於是不再沉默，對燃燈道人說，闡教雖然是我在當家，上面不是還有大師兄老子嗎，事無大小，還是得向大師兄請示一下才好。這其實是說給老子聽的。
元始天尊話音剛落，老子就騎牛飛了過來，後面跟著玄都大法師。大人物出場都是要講氣場的。神仙是不會拼誰身上刺青多的，他們只看誰的光環大。就像鬥羅裡面的亮魂環，元始天尊是一畝田的流星雨，而老子一伸懶腰，頭頂上現出七寶玲瓏塔，光芒萬丈，立即就把一畝田比下去了。
這時候，燃燈道人應該挺高興的，自己的老闆果然給力。老子到哪都是C位，對此，別的時候元始天尊或許不爽，現在卻是正中下懷。元始天尊本來就是要來看看，老子是否會真的出頭。而老子在黃河陣是否出頭，對於元始天尊來說非常重要。
三
老子到場後，西岐陣營裡更加燈火通明。三霄娘娘見了，心中更加打鼓。有時候，心中越虛，表面越是桀驁。三霄娘娘此時的心態正是如此。所以見到老子騎牛而來，三霄娘娘連拱手禮也沒有。老子有些生氣，說，你們師父通天見了我也得低頭哈腰，你們怎麼這麼不懂事？三霄說，你為老不尊，休怪小輩無禮！
老子的高階秘書玄都大法師，聽見三霄這麼頂撞老子，按捺不住，喝道，你們三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怎敢冒犯天顏！別廢話，放馬過來，陣裡要你們好看！三霄娘娘硬著頭皮進陣，只希望不要輸的太慘，或許僥倖還能打個平局。
事實證明，三霄娘娘還是太高估了黃河陣的威力，同時對老子的戰鬥力也太過低估。元始天尊始終跟在老子的身後，要看看大師兄如何表現。老子是個急性子，不願意在紅塵多呆一會兒，早就打算速戰速決。
正所謂打蛇打七寸，九曲黃河陣的七寸就是混元金斗。沒有了混元金斗，黃河陣就如同擺設。收了混元金斗，再拿下雲霄娘娘，那麼九曲黃河陣就徹底廢了。老子一牛當先，也真是寶刀不老。瓊霄娘娘放出金蛟剪來咬，老子袖口一張，袖裡乾坤大，那金蛟剪如同芥子入大海，一瞬間就被繳獲。
金蛟剪這件令人聞風喪膽的一大殺器，竟被老子輕易破解並沒收。碧霄娘娘深知先下手為強的道理，於是立即祭出混元金斗。混元金斗剛緊急升空，老子從屁股底下摸出一個蒲團，往上一扔，裹住混元金斗直接運送到崑崙山玉虛宮。
看到老子連收兩件法寶，三霄娘娘急眼了，收我們法寶，跟你沒完！抽出寶劍，三個婆娘發瘋一般衝向老子。老子的法寶太多了，伸手入懷又拿出一件乾坤圖，甩出去，精準鎖定，裹住雲霄娘娘，押往玉虛宮麒麟崖。
至此，混元金斗和雲霄娘娘都被解決了，那黃河陣裡也就全是待宰的羔羊。可以說，老子已經以一人之力破了九曲黃河陣。那麼，打掃戰場的事，元始天尊再揣著手看就說不過去了。
於是，元始天尊讓白鶴童子拿著自己的三寶玉如意，一擊得手，打碎了瓊霄的腦殼。他本尊也掏出一個神秘盒子，把碧霄連人帶鳥裝進去，頃刻間化作血水。剩下的菡芝仙和彩雲仙子嚇得一動不敢動。元始天尊懶得理她們，還是留給徒子徒孫玩吧。
後來菡芝仙被姜子牙用打神鞭爆頭，彩雲仙子被哪吒兩槍戳死。兩個人的靈魂都飛到了封神臺。凡是進入封神臺的，那都是封神榜上有名的。一般來說，最終都能封神。但是也有特殊情況，過了筆試，不一定就能順利過面試。姜子牙最後封神的時候，菡芝仙做了風神，而彩雲仙子卻落榜了。
那個時候，地獄還沒有成立，天堂的路還沒有修好，彩雲仙子的下場是什麼呢？恐怕，要麼灰飛煙滅，要麼是煙滅灰飛。這就是得罪元始天尊的下場。讓你還做出頭鳥，背後偷襲？
彩雲仙子有些不知輕重，為自己的冒失付出了沉重代價。元始天尊卻要穩的很。與截教的決裂大戰計劃，早就擬定好了，但是元始天尊不願意做這個出頭鳥。所以，看到九曲黃河陣，元始天尊明明也能輕易破掉，他卻非要等老子出來，並親眼看到老子破了黃河陣，他才肯出手打掃戰場。
畢竟，通天教主很不好惹，又是鴻鈞老祖最疼愛的小徒弟。如果元始天尊冒然出手，老子卻隔岸觀火，那就噁心了。被通天教主找上玉虛宮，按在地上揍一頓還沒啥，要是鴻鈞老祖再過來宣判元始天尊破壞內部團結，給塞上一顆“巧克力”吃，豈非相當悲劇？
有了老子一馬當先，元始天尊就放心多了。天塌了，個高的頂著！這是元始天尊的精明。老子親自下山，並且主動出手破解黃河陣，其實也是給元始天尊吃下一顆定心丸，老子不會出賣你的，放心好了！
元始天尊本就是一個謹小慎微的人，推行封神榜計劃，他也是先把姜子牙開除，然後讓他去搞。這相當於建了一道防火牆，一旦情況有變，元始天尊就能立即發表宣告，姜子牙與崑崙山早就沒關係了。以此避免惹火上身。
小心使得萬年船，這是元始天尊的人生哲學。他藉助黃河陣試探老子的真實態度，也是這種心理是然。不過，老子此行下山的目的也不唯一。他把混元金斗送到了玉虛宮，把雲霄娘娘也壓在了麒麟崖下，為何不直接送回他自己的八景宮呢？
其實老子這麼做是在暗示元始天尊，黃河陣完事之後，他要去玉虛宮坐坐，有事商量。而元始天尊也秒懂。所以回家的時候，元始天尊趕緊甩掉跟屁蟲。他讓南極仙翁留下來去破紅沙陣，並讓白鶴童子也一併留下。然後自己一個人回去了。那麼，老子與元始天尊到底有何機密要單獨相商呢？下一期咱們接著再聊。
【封神雜談 第0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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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燕市屠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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