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嶺山裡面,有些事情其實是說不清楚的,明明不存在的東西你卻看到了,明明很簡單的事情你卻理不出因果。尋訪秦嶺見天溝的時候,就有那麼一束光線,我們始終未見來自何處。
一棟房子·二層走廊·並非如此
山坡上有一棟房子,房子是一棟很普通的老房子,並沒什麼特別之處,但當我們在秦嶺見天溝溝堖見到它的時候,卻倍感親切,甚至還有幾分溫暖。
秦嶺很寬很大,無邊無際,我們尋訪的腳步,甚至還沒有覆蓋到它的百分之一、千分之一,無論走多遠,無論走到多麼偏僻的地方,只要看到了這樣的老房子,就有回家的感覺。
眼前這棟令人感到溫暖的老房子,式樣有些特別,是一棟二層樓高的老房子,不過二層走廊卻沒有裝護欄,僅由幾根原木鋪就而成,我想一般人肯定不敢走。
這棟老房子的特別之處還在於,泥巴牆顯露出溫暖的土黃色,這是在別的老房子上也很少見到的顏色,大概是由於光線的原因吧,但後來我們發現並非如此。
一棵棕樹·兩個燈座·五戶人家
走到這裡的時候,時間是2021年12月4日上午11時25分,我們眼前的這棟老房子,與見天溝別的老房子相比,有一個明顯的特徵,那就是院壩裡種了一棵棕櫚樹。
在一片枯黃的冬日景緻裡,棕櫚樹樹葉的這一抹綠,顯得特別的亮麗。我不知道主人種植此樹的目的,我只知道在我的家鄉貴州遵義,我們經常把棕櫚樹的葉子撕下來當繩子使用。
這戶人家的大門是鎖著的,門上懸著兩個燈座,一個有燈泡,一個是沒有,朝下看,門墩上甚至還放著兩個燈泡,這裡通了電,看來是有人住的,不過卻好幾年沒有貼對聯了。
我看了看門牌,門牌顯示這裡是:“窯鎮鄉-馬房灣村-009。”進入見天溝以來,我們見到了001、002、003,現在走到了009,看來中間沒門牌的那幾戶,就是004-008那五戶人家了。
一戶人家·兩排東西·渾身是孔
秦嶺窯鎮鄉馬房灣村009這一戶人家,院壩裡有兩排整整齊齊的東西。
第一排是竹子編制的曬席,這張曬席用繩索綁在一起,織成了一個長方形,放在兩根木頭上面,木頭下面是兩根長板凳。見到整齊的東西,我的強迫症又犯了,數了數,竹子總共70根。
第二排是種香菇或者木耳剩下的椴木,這些椴木渾身是孔,應該已經使用了好幾年,養分差不多被吸收完了,都已經開始腐爛,它們被斜放在地上,大概是等著曬乾了當柴火使用。
從曬席和椴木的整齊程度看,這戶人家的主人,大概也和我一樣,沒準也有強迫症。
一扇窗戶·兩個火機·來自哪裡
我站在屋簷下,朝二層走廊上面看了看,這才發現走廊並不是原木鋪成的,而是用竹子和小木棍鋪的,鋪完之後又在上面加鋪了一層竹篾,這個走廊人定是走不成,只是堆放東西了。
老房子遠處那塊像紙片一樣貼在山體之上的地方,就是秦嶺見天溝的水泥道路,走到此處,只有九戶人家,這是一條註定沒有多少人行走的道路。
從這棟老房子一扇敞開著的窗戶望進去,裡面這間房子被用作廚房。廚房裡面,鍋碗瓢盆,箱子櫃子,一應俱全,火塘裡是尚未燒盡的木頭,旁邊的小格子裡,甚至還有兩個打火機。
這間廚房最讓人感到特別的地方,是屋裡面充滿了溫暖的亮光,就像是有太陽光從窗戶裡照射進來,我站在老房子旁邊看了看,這裡明明沒有被太陽照著呀,那光線到底是從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