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九五年,北京。
擺平李爭光事後,加代和李正光一笑泯恩仇。東北漢子那種豪爽正義和感恩在李正光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加代大哥給李正光留下了八十萬,李正光自己出了二十萬,在朝陽區開了一家叫做麥當娜的歌舞廳。生意是相當地不錯。
7月初,葛登在北京西單看好了一個土地工程的專案,準備去投資。鄒慶也看上了這個專案,兩個人在電話裡就吵吵起來了,甚至直接準備好大打出手,定點兒幹架。定的是後天中午十二點在西單門前磕一下,誰輸了誰退出。
雙方開始碼人了。葛登也知道,當時憑自己的實力,他是碰不過鄒慶的,鄒慶是有錢又有勢。於是葛登就把電話打給加代了,請加代幫忙。
加代對對身邊兄弟是沒有話說的,更何況對葛登這個死黨,那更是沒啥說的。
在深圳的加代一個電話就打給了鄒慶,“鄒慶,我聽你的意思怎麼的,你要跟我兄弟葛登幹一下啊?我先宣告一下我的態度,我會幫葛登。”
鄒慶當時沒有表態,但是言語間帶著不服的意思。瞭解完情況以後,加代匆匆忙忙從深圳回到北京來,首先把白小航。崔志廣、瞎寶慶、潘葛這四個戰犯級別的大哥召喚過來了,葛登那邊也把喊哈森叫來了,一夥人也不是很多,也就六七十人,但是已經太夠用了。
時間來到了約架這天的十一點半,代哥這夥人提前來到西單,鄒慶帶人也從朝陽也往這兒趕。等兩夥人哐當一碰,鄒慶和宋健友當時看見代哥在對面兒,就已經是心裡沒有底了。並不是加代有多能打,也不是在於有多少兄弟,是因為這幫社會人都知道加代有背景,但是背景是誰有多大沒人知道,就這種摸不著底的神秘感覺太可怕了。
宋建友打了個圓場,鄒慶也選擇了服軟,說那天在電話裡,雙方電話裡有點義氣用事了,今天是將在這了,根本沒有想茬架的意思。鄒慶話音剛落,白小航在旁邊提了一把五連子一指鄒慶,“我可沒和你義氣用事,今天就是奔著崩你來的。”
代哥一擺手,“行了,既然他沒想打,也心甘情願把工程讓出來了,沒必要小題大做。把這個事兒擺平以後,葛登這一方是非常開心,但是鄒慶是懷恨在心了,當面是笑臉相迎,但是自己回到辦公室越想越憋氣。說你加壓我,欺負我,既然你斷我財路,我就斷你生路。
鄒慶拿起電話從天津花錢找了兩個小殺殺,一個叫做老疤,一個叫錢明,來北京暗算加代。這兩個驢馬來到北京蹲了幾天,還真是得手了。在當年朝陽區的一個商場門前,加代帶著敬姐去逛街溜達,被兩個小子堵了個正著,擰刀往前一衝,給代哥身上紮了5下,砍完確實也怕下手過了,這倆小子小直接跑了。
隨後代哥重傷住院。田壯和這幫社會人全來了,甚至說加代深圳那幾個大兄弟也全部趕到位了。代哥被人暗算了,這不是小事兒。敬姐是最到位的,回到自己家,把老爸的六十四64偷出來在病房裡晝夜不離地陪著代哥。
田壯那邊領著阿sir去查,江林二哥也介入其中,幫他分析說這兩個小子能去哪呢,來了個換位思考。江林直接說了,“如果我是這兩個人,我是不可能出北京的。因為這個時候已經是戒嚴封鎖了,我肯定會選擇一個安全的地方藏起來,等風頭過了再走。田壯一聽都點頭說,江林確實厲害啊。隨後展開排查,在皇城酒店的位置,把範圍圈定好了。這幫老炮得知訊息以後,大夥紛紛出動,派兄弟去找這倆人。
風頭最後讓李正光搶了,他帶了三個兄弟,兵分二路抓兇手,碰巧讓李正光在一個小旅店裡抓住了。正光拿個五連子,當場給他倆銷戶了。
田壯挺講究的,知道這事兒肯定是加代的哥們乾的,也就沒嚴查。
等醒過來之後,代哥瞭解了這件事的前前後後、李正光解決的兇手、包括敬姐這些天的所做所為,一時掩面而泣。
但是暗算代哥這個事兒,到最後也沒查不出來是誰主使的。鄒慶知道倆驢馬沒了之後啊,給天津那邊接頭的人打了個電話,“你趕緊走,這邊要破案呢。”這才心裡還有點底兒,要不然查到他的線索,那不廢了嗎?那得扒了他的皮,所有人都懷疑鄒慶,但是沒有證據,也不能找他。代哥索性就不放在心上了,不管誰派的人,畢竟這倆人已經沒了,也能給對方起到一個震懾作用,也就不追究了。
值得一提的是,加代因為此事跟敬姐有了結果。趁一時半會兒回不了深圳,兩個人有了更多的時間接觸和了解,感情升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