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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野總部被國軍轟炸,粟裕大喜:戰機終於來了

自1946年7月全面內戰開打以來,蔣軍雖然侵佔了一百多座空城,卻付出了71萬軍隊被殲的代價。蔣介石漸漸感力不從心,戰場的主動權越來越向共產黨方面傾斜。

1947年2月26日,蔣介石在南京召開軍事將領會議,決定在後方只留3個正規軍,而將大部分主力調往前線,重點進攻陝北和山東。

根據蔣介石的戰略方針,在山東戰場,蔣軍要佔領各個重要交通點,步步為營,穩紮穩打,以交叉碾壓的方式將解放軍一步步擠入死角,而後迫其與己決戰。

華野總部被國軍轟炸,粟裕大喜:戰機終於來了

鑑於屢遭我軍各個殲滅的慘痛教訓。萊蕪戰役後,蔣軍統帥部提出了“密集靠攏、穩紮穩打”的方針,以加大兵力密度、集團滾進的方式,使解放軍無法分割和各個擊破。

在具體的進攻部署上:集中17個整編師約25.5萬人,以蔣軍“五大主力”中的整編第74 師、整編第11師、第5軍為骨幹,組成3個機動兵團。

3個機動兵團分別由湯恩伯、王敬久、歐震分別擔任第1、第2、第3兵團司令官,執行機動突擊任務。

按照預定的部署,到4月中旬,蔣軍打通了津浦鐵路徐州至濟南段和兗州至臨沂公路,並佔領魯西南地區,完成了其重點進攻的第一步作戰計劃。

隨後,3個兵團各自為營,穩步向魯中山區推進,對華野構成向心攻擊、弧形包圍的態勢。

華野雖然把蔣軍擺開的這一陣勢戲稱為“硬核桃”加“爛葡萄”,但也讓人非常頭疼。

蔣介石把嫡系主力作為“硬核桃”放在各部兵力中間,把雜牌軍和次等部隊作為“爛葡萄”擺在兩翼。

華野總部被國軍轟炸,粟裕大喜:戰機終於來了

如此這般部署,如果華野插到中間打嫡系的“硬核桃”,不僅三個“硬核桃”能共同發力、相互策應,外面的“爛葡萄”也能迅速貼上,形成包圍。

華野若先打兩翼的“爛葡萄”,嫡系主力可能會“丟車保帥”或“以此為餌”,等華野和雜牌軍打得筋疲力盡時,幾個“硬核桃”突然衝上,橫路殺來,坐收漁翁之利。

另外,蔣軍在徐州、濟南及魯西南地區,還有7個整編師(軍)17個旅約20萬人,擔任地方守備及策應。

面對蔣介石對山東戰場的重點進攻,面對大軍壓境的困難局面,粟裕把自己關在作戰室裡苦苦思索了幾天,每天在地圖前一站就是幾個小時。

看地圖也是粟裕一生最大的愛好,他在看地圖時,山川河流、千軍萬馬躍然紙上,戰略、戰役、戰術推演激烈萬分,奧妙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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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認真地推演,粟裕確定了自己的作戰思考,並徵求了陳毅的意見。粟裕的主要考慮是:當前蔣軍兵力過分密集,估計有利戰機比過去要少得多。所以,在敵人重點進攻伊始,華野應該以吸引、調動、疲憊、迷惑敵人,積極主動地創造有利戰機。

陳毅非常贊同粟裕的想法。隨後,華野召開了戰前會議,陳毅在會議上說:“還是那句老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要義無反顧地同敵人作幾次大的周旋、大的較量,大踏步前進,大踏步後退。”

“我們這個戰法就叫耍龍燈,我們在前面揮舞綵球,蔣軍這條惡龍搖頭擺尾來回翻滾,折騰得他差不多了,瞅準時機給他一刀,一刀要他老命。”

一、四耍龍燈

4月1日,華野主動出擊。這次出擊,一直到孟良崮戰役之前,“耍龍燈”的節目一共有四幕,即分為四個階段的作戰。

(一)第一次圍點打援,湯恩伯果斷當烏龜

4月1日,華野第2、7、8縱迅速南下,出擊郯城、馬頭、新安鎮,擾敵後方,並以主力第1、第3、第4、第6、第9縱隊,集結於蒙陰東南、臨沂西北地區,待機尋殲南線增援之整編第74、第83師,或由泗水向東南增援的整編第11師,或由大汶口向東進犯之第5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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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恩伯

這是典型的圍城打援戰術,以三個縱隊攻城,五個主力縱隊集結打援。也就是說,第一階段,華野的目標就是湯恩伯兵團的主力,目標直指整編74師或83師;

如果整編11師敢從泗水向東南增援,就打胡璉這個老對手;如果第5軍敢由大汶口向東進犯,就打第5軍。

總之,華野一出手,目標就指向三枚“硬核桃”。後來有人說只不過是由於74師太冒進了,才被殲滅。其實華野結束休整後的第一個目標就是整編74 師。

粟裕在晚年指出:選弱打強,這是我軍常用的一條原則。 但有時為了迅速改變態勢,扭轉戰局,我們也在有把握或既有一定把握又有一定風險的情況下先打強敵。

但蔣軍這次在山東的進攻一直堅持穩紮穩打的方針。特別是蔣軍知道華野南下的訊息後,也立即相應調整了部署。湯恩伯的第1兵團發現華野有撲向整編74師的動向,立即向臨沂地區迅速收縮,轉入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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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加強第1兵團的守備力量,遠在徐州的顧祝同於4月10日調歐震第3兵團所屬的第7軍和整編第48師向東開赴至臨沂附近,與第1兵團合併,並劃歸第1兵團指揮。整編第9師也進至新安鎮地區助陣。

同時,在南京的蔣軍參謀總長陳誠還決定,王敬久第2兵團的第5軍也向東移至太平邑,準備向蒙陰進攻;歐震第3兵團的整編第11師東移費縣,準備進攻華野的側翼。

由於湯恩伯兵團的收縮,以及王敬久、歐震兵團的移動,都沒有按照當初粟裕設計的作戰計劃進行,因此,華野第一次南下擊敵打援達到預期效果,只得放棄這一作戰計劃。

(二)第二次圍點打援,援沒來,點被破

粟裕見湯恩伯兵團密集收縮,無機可乘,粟裕即命部隊改變計劃,另覓機會。

4月20日, 從情報獲知,蔣軍第2兵團司令王敬久命令整編第72師,從汶上、寧陽地區北進泰安,執行守備任務。這樣,整編第72師就暴露在了蔣軍的左翼,位置比較孤立。

整編第72師是有幾十年歷史的川軍主力,從抗日戰爭開始就一直受國民黨中央直接 指揮,與中央軍聯合作戰,被稱為僅次於嫡系的部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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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編72師為日美混合裝備,有豐富山地作戰經驗,並且善於防禦,下轄第34旅和新編第13、第15旅,共28000人

泰安城位於津浦鐵路上,北連山東省會濟南,南接中原重地徐州,是兵家必爭的戰略重地,同時更是為鐵路兩側的蔣軍提供後勤保障的基地,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泰安城北倚五嶽之首泰山,,南臨徂彳來山、蔣軍在此築下完備的工事,利於固守。

整編第72師在泰安的防守部署是:第34旅守備城區,在東、南、北三個城關地區各要點以及泰山的玉泉頂等要點佈防;新編第13、第15旅主力防守重點方向城西關。

泰安城牆厚兩米多,還有又寬又深的護城河,城牆外的開闊地密佈鐵絲網和地堡,外圍的許多軍事要地都建有獨立據點,有視野良好的開闊地並附有密集的壕溝、堡壘群。

整編第72師中將師長楊文瑔就誇下海口:“泰安之城防固若金湯,共軍絕無可 攻破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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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文瑔

因為山川相隔,又使泰安城守軍與濟南的王耀武部和曲阜的邱清泉部無法很好地相互支援,其地形位置有利於分割包圍作戰。

因此,粟裕立即定下了圍城打援之決心。按照華野的作戰計劃,以3個縱隊包圍泰安,吸引蔣軍整編第75、第85師北援,以4個縱隊待機出擊,在運動中殲滅北援之敵。

具體部署是:以第1、第3、第10縱隊為西兵團,由陳士榘參謀長指揮,圍攻泰安。以第2、第7、第8、第9縱隊為東兵團,於臨沂至蒙陰公路東 側,待機殲滅敵援。

4月20日,泰蒙戰役打響。4月22日,陳士榘下達攻打泰安的作戰命令:以第10縱和榴彈炮團的3個連攻打泰安,第1縱和第3縱控制泰安西南正面,防止蔣軍北上增援。

22日夜,擔任主攻的華野10縱,由其第28師開始攻擊泰安的東、北門和摩天嶺及其外圍之敵;第29師開始攻擊西、南門和嵩裡山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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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軍迅速退至城內和嵩裡山據點固守。10縱遂將泰安 團團圍住。

按照粟裕戰前的設想,攻打泰安是假,圍城打援才是真。至此,華野的初步構想已經實現。

但是,此次蔣軍決心堅持原作戰方針。雖然防守泰安的楊文瑔急電向附近的蔣軍求救,但他們都想到華野可能重點在打援,怕中了暗算,所以始終按兵不動。這樣華野打援的目的一時無法實現。

為了給敵人施加壓力,同時也為了避免部隊被拖在泰安城下,華野只好強攻泰安。

10縱受命開始猛攻泰安城的四個城關和嵩裡山據點。由於蔣軍守備完善,防禦工事堅固,攻擊受到很大阻力。當夜僅僅攻下摩天嶺一線陣地,到24日晨,泰安城還未能 攻下。

見敵毫無增援動向,為求速戰速決,陳士榘命令把待命打援的華野3縱第8師和第9師的一部投入攻城作戰,與10縱一起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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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日黃昏,對泰安的總攻擊開始。3縱8師開始攻打嵩裡山陣地。這裡有蔣軍的一個營守備,易守難攻,在此前華野攻擊部隊屢次受挫。

此次攻擊,陳銳霆特種兵縱隊的榴彈炮大發神威,105毫米口徑的美式榴彈炮對嵩裡山展開的密集的炮擊,這是解放戰爭以來,華野部隊首次對敵進行如此大規模的炮擊。

蔣軍毫無防備,一下就吃了大虧。防守嵩裡山的一個營幾乎被炮火打得抬不起頭來,3縱僅用30分鐘就佔領了嵩裡山,全殲守軍1個營。

隨後,10縱及3縱8師開始對泰安城發起攻擊,、榴彈 炮團在攻城中繼續大發神威,炮擊的範圍、密度、殺傷力都出乎蔣軍的預料。

經過2晝夜的激戰,到26日7時,華野終於全殲泰安守軍整編第72 師師部和2個旅。

10縱和3縱攻下泰安後,原待命打援的1縱南下,攻克寧陽,殲滅部分蔣軍,10縱隨後又向肥城地區擴大了戰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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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攻打泰安過程中,楊文瑔多次向附近的蔣軍求救,但各路蔣軍就是按兵不動,整編第75師和整編第85師距離泰安僅有一天的路程,但他們眼看著整編第72師被殲也不來增援。

泰蒙戰役,華野斃傷1萬餘人,俘虜1.5萬餘人,繳獲榴彈炮4門,其他火炮33門,並收復了泰安、寧陽等10餘座城市及魯西廣大地區,為爾後的作戰行動奠定了良好基礎。

雖然華野取得了泰蒙戰役的勝利,但未達到充分調動蔣軍主力三大兵團的目的。陳誠、顧祝同指揮蔣軍三大兵團主力繼續向蒙陰、新泰地區進攻。

他們的作戰部置是:位於南側的第1兵團以臨沂為基地,逐步從南向北推進;位於西方、西南方向的第2、第3兵團逐步向東推進,進攻新泰、蒙陰等地,企圖把華野壓迫向膠東半島。

陳誠、顧祝同以為:華野的根據地和大後方都在沂蒙、在膠東,不可能越過津浦鐵路。就是打下泰安,最終還是會撤回沂蒙山區,所以只要穩紮穩打,就會逼得華野無路可走,只有與之決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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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當華野在對泰安展開猛攻的同時,蔣軍也沒閒著,4月20日至27日,在東起雲蒙山的界牌,西至觀山的一百多里的戰線上,華野幾大縱隊與整編第11師,整編第74師等10餘萬蔣軍晝夜血戰。

這種兩軍對壘,硬碰硬地對攻對守的傳統戰法,是華野 最不願意採取的戰法,因為在這樣的陣地戰中,無法達成運動戰,集中優勢兵力殲滅敵人的目的。

面對蔣軍的咄咄氣勢,華野決定避其鋒芒,主動讓出新泰、蒙陰,各縱隊全部東撤休整。

當時粟裕也曾想讓攻擊泰安的各縱隊東撤到垛莊,界牌地區,圍殲整編第74師,但因第5軍從北面攻來,整編第11師佔領了白馬關,所以只得放棄這個計劃,

(三)分割湯恩伯兵團未果,只打了個尾巴

面對這種不利局面,粟裕經過長時間的思考,認為目前蔣軍的進攻可謂中規中矩,步步為營,無懈可擊。華野只有繼續堅持原來的方針,大範圍的穿插,在運動中調動敵人,才有機會形成區域性的優勢,達到殲滅敵人的目的。

因此,4月29日,粟裕調集華野4個縱隊向青駝寺地區的整編第83師進攻,擬把湯恩伯兵團分割開,重點攻擊其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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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體的行動是這樣的:當晚,華野副政委譚震林率第2、第7縱隊攻擊整編第83師,並派出1個師到青駝寺南部建立防線,以對付從臨沂、葛溝地區來支援的敵軍。

華野第9縱隊攻擊垛莊、界牌沿線的蔣軍;第4縱隊迅速佔領堯山、天馬山、塌山、界牌等地的戰略要地,準備打擊蒙陰方面來支援的蔣軍。

此次戰鬥中,第8縱隊擔任總預備隊。華野第2、第4、第7、第9 縱隊按照野司的部署分頭出擊,於4月30日晨佔領了垛莊、孫祖、雙侯集一線陣地。

但是,蔣軍警惕性很高,一經與華野主力接觸,就立即收縮,即使有部分部隊傷亡也不為所動。

4月30日下午,華野第7縱隊於北愛玉湖南部地區殲滅了正在向南撤退的整編第83師第19旅一個營,隨後繼續進攻青駝寺。

當日,華野2縱於青駝寺東北地區殲滅整編第83師第44旅搜尋營一個連。華野4縱攻下了界牌,逼近整編第25師控制的桃墟地區。華野9縱攻下了塌山、黃崖山等陣地。

戰至5月1日,華野7縱在青駝寺南磨石溝地區殲滅整編第83師第44旅第1團。當晚,華野2縱攻佔青駝寺以東的高地,殲滅國民黨第63旅的兩個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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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華野在區域性地區對整編第83師形成包圍,但由於蔣軍相互陣形較密,收縮及時,各部隊迅速靠攏;同時增援迅速。粟裕發現,如果照此發展下去,有可能會腹背受敵,因此,命令參戰部隊停止進攻,收兵東撤,再覓戰機。

此次戰鬥,華野共殲滅蔣軍整編第83師1個半團共3000餘人。

(四)尋殲土木精銳,狡狐迅速收縮

向南打不成,粟裕立即把目光轉向西。蔣軍整編第11師剛剛攻下新泰,立足未穩。5月3日,粟裕急調3縱、4縱等四個縱隊攻擊新泰,並於當日晚間對整編第11師形成了包圍。

當蔣軍發現華野的這一行動後,即命王敬久兵團迅速增援整編第11師,該兵團主力第5軍迅速東進,準備與整編第11師東西呼應,解整編第11師之圍。5月4 日,敵第5軍與華野第1縱隊激戰一整天。

面對蔣軍兩大主力東西對攻,粟裕感到,繼續打下去會形成僵局。5月4日夜,華野主動撤圍,放棄圍殲整編第11 師的計劃。

那麼,為什麼當華野用4個縱隊圍住敵人,卻又最後放棄了呢?因為在與整編第11師的幾次交手後, 粟裕發現了胡璉這個人最大的特點—善於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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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與 解放軍多次交手後,胡璉總結出一整套對付解放軍進攻的辦法。例如在防禦陣地上,構築子母堡,進可攻,退可守;

以村中心為核心,沿街構築無數地堡,核心陣地外圍障礙物多至3層,不僅能阻礙進 攻,更主要的是誘使解放軍衝鋒部隊 進至障礙物前沿後進行突然的火力殺傷。

當受到的攻擊比較猛烈,整編第11師會全部收回去;當解放軍攻擊無效或攻擊乏力時,蔣軍一下子就來個反衝鋒。

面對謹慎小心的胡璉,粟裕明白這一戰不會輕易解決,因此,被迫做出撤圍的命令,把到嘴的肥肉又“吐”了出來。

二、擬躍進敵後,毛主席來電指點迷津

粟裕指揮華野10個縱隊,一連多日未打出一個成規模的殲滅仗,這讓粟裕也不禁有些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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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7年5月初,粟裕與陳毅反覆協商後,提出了一個大膽的設想,為了調動蔣軍改變密集隊形,派幾個縱隊南下,佯攻魯南,直擊蘇北,逼蔣介石分兵回撤,再在運動中殲敵。

具體的作戰計劃是:擬派第1、第6縱隊南下,插到魯南地區,協助魯南軍區部隊恢復根據地;派第7縱隊移師到莒縣附近,準備南下蘇北,威脅蔣軍的後方,吸引他們回師或分兵,以創造戰機。

粟裕隨即把這個方案上報中央軍委。

毛主席等中央領導對粟裕的方案進行了認真研究,明白華東野戰軍有些著急,有點沉不住氣了。

在這一重大關頭,毛主席非常理解粟裕他們急於殲敵的心情,也明白粟裕身上的壓力,所以應該為他們減輕壓力了。

經過對山東戰場的整體分析後,5月4日,中央軍委、毛主席主席指示陳毅、粟裕:敵軍密集不好打,但只要有耐心,總有殲敵的機會。讓敵佔領萊蕪、沂水、莒縣,陷於極端困境,然後殲滅,並不為遲。不要過早驚動敵人後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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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軍委的這些電報,清晰地告訴華野不要急,不要慌,並具體指點他們應該如何作戰。

其實粟裕是非常理解毛主席軍事思想的,毛主席曾多次指點他,要辯證地看待戰爭,絕不打無把握之仗,堅決避免一戰定輸贏。

就毛主席一生的軍事指揮而言,他特別強調,為了全域性的利益,可以犧牲區域性的利益,可以讓區域性去承擔一些風險,比如千里挺進大別山對劉鄧大軍而言,自然是有風險的,但對全域性而言,卻又是必須的。

但如果從全域性而言,如果全都去從事把握不大的冒險, 那是絕對不允許的。毛主席強調,冒險必須是在知己知彼的情況下的大膽決斷。

當華野在幾番調動敵人,而敵軍仍不上當的情況下,決定南下攻擊敵後方,在毛主席看來就是一種把握不大的冒險,所以他不同意華野南下的方案,更不同意派兵去蘇北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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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主席在電報中一再告誡粟裕“不能性急”,不能冒險。而他作出這些指示時,自己卻冒險率一支800人的隊伍轉戰陝北,和胡宗南20萬大軍兜圈子。

華野接到中央軍委的電報後進行了認真研究。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毛主席主席的電報一下子讓焦急中的野戰軍領導冷靜下來。

粟裕明白了其中的關鍵,毛主席需要他們打勝仗,但更需要他們儲存實力,絕不能有不必要的傷亡,更不能做出會損害全域性的行動。所以,他立即取消原來的作戰計劃。

5月8日,他命令已挺進到平邑以南地區的第6縱隊,不再以牽制蔣軍為主要任務,也不須採取積極行動,而是隱伏在魯南敵後待命,必要時可作為一支奇兵使用。

很久以前有一個“三無”傳聞,說打完孟良崮戰役後,遠在陝北的毛主席直呼:此戰有兩個沒想到,一個遠在南京的蔣介石,另一個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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粟裕大將晚年堅決駁斥這一說法:“原本我計劃出擊魯南蘇北,調動敵人。是毛主席讓我繼續在根據地尋找戰機,孟良崮戰役正是按毛主席的設想打的,怎麼能說毛主席沒想到呢?要我說,孟良崮戰役,首功應給毛主席。”

考慮到魯中的敵軍正在向前推進,可能會出現戰機,特別是魯中地區多山,地形很複雜,道路狹窄,既不利於重灌備的使用,可讓蔣軍喪失裝備優勢,又有利於華野隱蔽集結、尋隙穿插。

這一地區群眾基礎好,還有較強的民兵組織,能嚴密地封鎖部隊行動的訊息因此,華野首長決定把主力部隊全部集結於魯中地區,在萊蕪、新泰、蒙陰一線擺開戰陣,準備殲敵。

經過艱苦的努力,粟裕期盼已久的戰機 終於在他的反覆調整下出現了。

三、戰機出現

(一)穩紮穩打變穩紮猛打

面對華野一個多月來的數次行動,蔣軍也著實摸不著頭腦,他們一邊按照既定的方針穩紮穩打,一邊也在根據解放軍的行動判斷最終的意圖。

在解放軍的頻繁調動中,蔣軍終於作出了錯誤的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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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7年5月上旬,當華野撤出萊蕪、新泰等地,特別是當蔣軍佔領了山東解放區政府首腦機關所在地臨沂後,蔣軍感到這恐怕不像是佯動,認為華野已經無路可走了。

蔣介石在陳誠的陪同下親赴臨沂視察,並召集了作戰會議。會上,蔣介石對與會的蔣軍山東戰區三大兵團的高階將領們說:

“從形勢上看,山東共軍已是攻勢疲憊,全線撤退,連山東解放軍政府的老窩臨沂都不要了。現在戰場的形勢變了,下 一步的戰法也要變,以前是穩紮穩打,防止共軍各個擊破;現在要改成穩紮猛打,要猛打,集中兵力圍殲共軍主力於沂蒙山區。”

在這次會上,陳誠根據蔣介石的指示,傳達了作戰計劃。陳誠宣佈:各部調整進攻部署,全線推進到莒縣、沂水、悅莊、淄川、博山一線,圍殲共軍主力於沂蒙山區。

在蔣介石的指揮下,一向持重的顧祝同也不得不按照“老頭子”的部署,決定以積極的行動,迅速進擊莒縣、沂水、淄博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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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命令第1兵團主力進佔坦埠、沂水一線;第2兵團主力向博山、張店方向進攻;第3兵團集結在新泰、蒙陰地區,待第1、第2 兵團得手後,再向東進攻,以實現其在魯中地區或膠東地區與華東野戰軍主力決戰的目標。

國民黨《中央日報》把蔣軍的這一計劃歡呼為“雄師北指,氣吞沂蒙。”此時國民黨方面誰也沒有想到,沂蒙未吞下,一顆苦果卻在等他們吞。

在蔣介石的督陣下,陳誠、顧祝同調整部署,蔣軍三大兵團一時“全線出擊”,原來密集靠攏的態勢很快就發生了變化。而這其中,最為積極的就是湯恩伯指揮的第1兵團。

而湯恩伯的積極性是與他一貫的好大喜功分不開的。湯恩伯,浙江武義縣人,日本士官學校第十八期步科畢業,因與蔣介石是同鄉,又都是日本軍校培養出來的,所以深得蔣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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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3月底的蔣軍作戰會議上,湯恩伯就口出狂言:本人同共產黨打了 20多年的交道,專會剋制其山大王戰術。我沒有李仙洲的雅量,既不會手軟,更沒有便宜好送,我要給陳粟一記鐵拳。”

當然,事後的情況證明,湯恩伯既沒有送出鐵拳,還送上了更大的便宜。

現在,蔣介石判斷山東解放軍已成疲態,要求各部“穩紮猛打”。面對這種露臉的機會,湯恩伯這種人自是首當其衝,指揮第1兵團立即全線進攻。

命令整編第74、第25師於5月11日向垛莊、北桃坯地區北進,限於12日攻克坦埠;命令第7軍、整編第48師策應整編第74師的行動;命令整編第83師為兵團預備隊。

一時之間,蔣軍全線出擊,原來密集靠攏的陣形也發生了變化,粟裕期盼已久的戰機終於出現了。

(二)首打桂軍

華野主力東移至蒙陰東北地區集結後,粟裕考慮,如果蔣軍大膽前來,就伺機集中華野主力擇其一路殲滅之;如仍密集靠攏, 龜步前進,就準備再後退一步,以攻取濰縣為餌,誘殲援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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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蔣介石的督戰下,蔣軍就按照粟裕的第一個判斷來行動了。特別是湯恩伯行動積極,第1兵團主力即直接向華野開來。

5月10日,按照湯恩伯的部署,其兵團右翼第7軍和整編第48師率先出動,企圖佔領沂水城。

沂水位於魯中南部地區,屬沂蒙山的腹地,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是的中心地帶。敵7軍和整48師主要任務就是搶佔沂水,擠壓華野。

第7軍和整編第48師都不屬嫡系部隊,而是桂系李宗仁、白崇禧的主力部隊。湯恩伯之所以放心地讓這兩支桂系部隊擔任兵團的右翼,是有他的道理的

桂系第7軍,號稱“鋼7軍”,整48師雖然成立較晚,但也有不少7軍老兵,戰鬥力十分強悍。

粟裕早在蘇中地區時,就曾多次與這兩支桂系部隊交手。對這兩支部隊評價也很高,認為第7軍“部隊戰鬥力、軍官戰術素養,比一般蔣軍為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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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戰中的鋼7軍

對整編第48師,則認為“該師戰鬥力較一般國民黨部隊為強,善於組織運用火力,防禦時多著重縱深配備。”

7軍軍長鍾紀和整48師師長張光瑋作為桂系少壯派軍官,也是躊躇滿志,很想在蔣介石面前露上一手,讓蔣介石瞧瞧桂系的本事。一接湯恩伯電令,他們即命部隊北進,將進攻矛頭直指沂水城。

對於一直苦苦等待戰機的粟裕而言,當第7軍和整編第48師一出動,就落入了粟裕的視線中。

經過一番深思,粟裕覺得戰機已至,可以集中華野主力圍殲第7軍和整編第48師。

因為在齊頭並進的蔣軍各部中,該路位於敵第1兵團陣勢的最右翼,並且已突出於兵團的序列,成為最前面的一塊。

若在其繼續前進時,出其不意地調集華野主力,一舉圍殲這兩股敵人,把第1兵團的右翼折斷,不僅能緩解放軍正面戰場面臨的壓力;而且能夠打亂蔣軍的整體部署,在其被動應付中創造新的戰機。

華野總部被國軍轟炸,粟裕大喜:戰機終於來了

粟裕把他的這一想法向陳毅作了彙報。陳毅完全同意,並說,敵人終於沉不住氣了。桂系竟敢率先出擊,咱們就打他這個出頭鳥。

5月10日夜裡11時,粟裕把擬定好的作戰計劃下達華野各部,命令:以第2、第7、第8縱隊殲敵第7軍和整編第48師;以第1、第4、第9縱隊殲滅可能由蒙陰等地東援的蔣軍;以第3、第10縱隊在萊蕪、博山之間地區採取寬大正面防禦,相機殲滅北犯之敵。

5月11日,春夜正濃。隨著陳毅、粟裕一聲令下,集結於蒙陰、坦 埠周圍地區的華野第2、第7、第8縱隊和第1、第4、第9縱隊,十幾萬人馬,按新的作戰計劃,分兵數路,在夜色中,向東南方殺將過去。李宗仁、白崇禧的桂系王牌命懸一線。

(三)華野總部被轟炸,粟裕敏銳發現戰機

雖然粟裕制訂了殲滅第7軍和整編第48師的計劃,但憑心而論,粟裕明白,桂系部隊就是戰鬥力再強,畢竟還是雜牌軍,殲滅它們無論是從付出上、還是影響上都是不能與中央軍特別是蔣介石的嫡系部隊相比的。

並且這兩支部隊善於山地作戰,和他們作戰肯定要拼消耗,很難有大收穫,所以並非理想的打擊物件。

華野總部被國軍轟炸,粟裕大喜:戰機終於來了

但面對轉戰千里“耍龍燈”,終於製造出現的戰機,又不好輕言放棄,真是雞肋一般,“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所以,當作戰命令下達後,粟裕一面派專人給部隊調配充足的彈藥,準備以強大的火力保障,一面密切注視敵情的細微變化,尋找更合適的戰機。

而這樣的戰機還真是讓粟裕等到了。

坦埠,位於沂蒙山區的一個山溝裡,是沂水和蒙陰之間的一個小鎮。這個不起眼的小鎮就是華野總部所在地。

5月11日,坦埠變遭到蔣軍的飛機轟炸,粟裕立即命人調查,為何蔣軍會對這樣一個山溝小鎮進行空襲。

經查得知,蔣軍的一個排長被俘後曾被關在這裡,他看到這裡天線密佈,又聽周圍的人說起“總部”、“總部”的,估計這裡是華野的指揮部。後來,他逃跑回到了整編第74師的駐地,報告給張靈甫。

華野總部被國軍轟炸,粟裕大喜:戰機終於來了

這不得不讓粟裕想到,既然蔣軍已經知道華野總部所在地,會不會直接進犯呢?

5月11日,整編第74師由垛莊經孟良崮西麓向坦埠以南進犯,與華野9縱發生戰鬥。當粟裕得知這一情況後,馬上引起他的高度重視。

他立即想到,這究竟是區域性行動,還是新的全線進攻呢?於是,他通知所有的情報部門,日夜密切注意蒐集蔣軍的行動部署。

就在粟裕急需情報之際,一支特殊部隊發揮了關鍵作用,這就是對外代號“第4中隊”的華野司令部技術偵察部隊。

早在1945年10月組建華中軍區、華中野戰軍時,粟裕就把情報處長朱誠基找來,指示由他負責組建一支技術偵察部隊,還派人到上海偷運回一批關鍵裝置。

第4中隊一成立。就立下奇功。在蘇中戰役"七戰七捷"中,給了粟裕極大的情報支援,被粟裕稱作自己的千里眼、順風耳。

這次,當山東戰場態勢不明,粟裕急需瞭解敵軍動態時,第4中隊又為粟裕獻上—份大禮——湯恩伯兵團的行動部署。

具體包括:命令以整編第74師為中心,整編第25師、第 83師為其兩翼,限令14日攻佔坦埠。

華野總部被國軍轟炸,粟裕大喜:戰機終於來了

今年6月,筆者曾在頭條寫過一篇文章,題目叫《孟良崮戰役,李天霞真的見死不救嗎》,這篇文章分析了整74師全軍覆沒的兩個重要原因,第一個就是粟裕判斷的,分兵坦埠,結果陷於魯中山地,被共軍“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

最初的魯中會戰計劃,是三個兵團齊頭並進:以湯恩伯兵團八個整編師/軍攻佔莒城、沂水、臨朐。

如果國軍繼續按照這份作戰計劃執行,整74師自然不會有單獨冒進山區的機會。華野很難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還得繼續“舞龍燈”,尋找戰機。

然而,到5月10日,情況突然有變。坐鎮徐州的顧祝同強烈要求變更作戰計劃,改派部分軍隊進攻華野總部——坦埠。

5月10日晚,參謀總長陳誠根據顧祝同的提議,撤銷了之前的部署,重新擬定進攻計劃,經蔣介石同意後下達:命湯恩伯兵團(轄整25、28、48、57、65、74、83師、桂系第7軍)在佔領莒縣、沂水時,以一部掃蕩坦埠。

華野總部被國軍轟炸,粟裕大喜:戰機終於來了

按照這個命令,湯恩伯兵團八個整編師/軍,用於掃蕩坦埠方面最多就是三個整編師。事實也是如此,湯恩伯部署整74、整25兩師進攻坦埠,另調整83師為預備隊。

究竟是誰向顧祝同提出,要湯恩伯兵團分兵進攻華野總部坦埠,說法不一,有張靈甫越級上告說,有湯恩伯貪功說等等。

不管怎麼樣,收到湯恩伯兵團分兵進攻坦埠這一情報,粟裕大為興奮,除專門打電話表揚“第4中隊”外,還特意叮囑要多給他們發一些豬肉,因為他們長期從事腦力勞動,多吃紅燒肉有利於補充腦細胞。

至5月11日夜,粟裕已完全查明瞭國民黨第1兵團的部署,也查明瞭歐震和王敬久兩兵團的第5軍和整編第11師由萊蕪、新泰出動東進。

此時,遠在陝北的中央軍委也向陳毅、粟裕通報,第5軍已佔萊蕪,有向淄博急進的模樣。

毛主席也預感到山東戰場的局勢到了最關鍵的時刻,電示華野:應集中兵力、待敵進至適當地點,不失時機發起殲擊,首先解決一兩個軍。根據陝北經驗,敵增援能力不大,如以有力一部築工事抗擊,可使強大的援軍根本不能增援。

華野總部被國軍轟炸,粟裕大喜:戰機終於來了

毛主席還特別指示:究竟打何路最好,由你們當機決策,立付實施,我們不遙制。

從這可以看出,毛主席拿孟良崮戰役首功,實在是所言不虛。

粟裕經過冷靜的思索,認為蔣軍要發動全線進攻了。其部署顯然就是以整編第74師為主要突擊力量,在兩翼和後續強大兵團的掩護下,對華野實施中央突破。

因為蔣軍已經知道坦埠是華野指揮部所在地,所以中央突破的矛頭直指坦埠。這從飛機轟炸中可以得知,蔣軍企圖一舉擊中華野指揮。

根據這一判斷,粟裕決定改變先前制訂的殲滅第7軍和整編第48師的作戰計劃,命令已向東行動的華野各部隊重返原地集結,準備以反突破來對付敵軍的中央突破。

從收到湯恩伯的電報起,粟裕就進入作戰室站在作戰地圖前, 這是他醞釀大的軍事行動前的習慣,也是他一生最大的愛好。

華野總部被國軍轟炸,粟裕大喜:戰機終於來了

由於情況複雜,粟裕在作戰地圖前一呆就是幾個小時。看到粟裕的舉動,陳毅知道他正在思考大的行動,專門給其他人下了命令:粟總在地圖前構思殲敵方案時,任何人不準打擾!

經過數個小時的深入思考後,粟裕頭腦中的思路漸漸清晰起來,一個大膽的想法形成了。

隨後,他立即把他的想法向陳毅作了彙報。他首先分析了蔣軍當前的行動,並對其作戰意圖進行了準確的判斷。

他認為,當前這一形勢恰恰為我帶來了難得的戰機,因為在此之前,蔣軍密集靠攏,行動謹慎。

現在,敵軍已開始全線進攻,我軍應迅速就近調集幾個精銳縱隊,趁敵軍陣形不穩之際,以猛虎掏心的辦法,從縫隙中迂迴,切斷對我當面威脅最大的整編第74師與其友鄰的聯絡,並圍殲這塊硬骨頭,將其乾淨、徹底的消滅掉。

華野總部被國軍轟炸,粟裕大喜:戰機終於來了


孟良崮戰役中我軍繳獲的整74師大卡車

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果斷改變已經付諸行動的計劃,作出帶有很大風險性的決策,從敵人重兵集團中分割殲滅強敵,不僅需要有壓到強敵的英雄氣概,而且要有駕馭戰局發展變化的戰略才能。

整編第74師是蔣介石的王牌軍是這次重點進攻的骨幹和急先鋒,又是我軍多次尋殲的死敵。殲滅整編第74師,將會給敵人以實力上、精神上最沉重的打擊,對我軍指戰員則是一個極大的鼓舞,可以立即挫敗敵人的進攻,迅速改變戰場態勢,獲得最有利的戰役效果。

從兵力對比上看,敵人對山東實施重點進攻的總兵力為24個整編師(軍),其中在魯中山區集中有17個整編師(軍),我軍在魯中只有9個步兵縱隊加一個特種兵縱隊,敵人佔有很大優勢;

華野總部被國軍轟炸,粟裕大喜:戰機終於來了

但是,整編第74師已經進入我軍主力集結的正面,我軍部署不須作很大的調整,即可在區域性地區對整編第74師形成5比1的絕對優勢。

粟裕晚年談起孟良固戰役的決策,針對“張靈甫孤軍冒進”的錯誤說法,指出:有人說是虎口拔牙,但老虎的嘴巴並不是張開的,只有一點空隙,我們硬切進去,將敵人左右兩翼撐開,把74師從敵人的重兵集團中挖出來予以殲滅。不能說74師孤軍冒進,它只是稍形突出。還是“於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的說法確切一些。

分類: 動物
時間: 2021-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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