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劉天昌 王穎
李爾重作為一名兩入北大、留學東洋、著述千萬、兩次負傷、三次入獄而不改初心的中共高階幹部，從1945年在延安結識毛澤東，到1976年毛澤東去世，三十年間見過毛澤東無數次，而且深受毛澤東的賞識和器重，甚至被毛澤東稱之為“我們的才子和作家”。其中讓他一生最為慶幸和難忘的，是上個世紀五六十年代，曾經七次伴陪毛澤東暢遊長江的經歷。
為主席江泳備“奇兵”
1956年5月中旬，毛澤東在廣州召集湖北省委書記王任重、省長張體學、省委副書記王延春、武漢市委書記宋侃夫，彙報農業發展規劃。心情大好的毛澤東當即對王任重等說，他要去武漢暢遊長江，而且要在年內實現暢遊珠江、湘江和長江的三大宏願。為了毛澤東的安全，王任重提出了武漢長江裡不能游泳的四點理由：一是江水很髒含有多種病菌，二是江中有鱷魚、江豚、水蛇等傷人的水生動物，三是江水流急漩渦多，四是江中有沉船、礁石和暗沙窩。提示毛澤東不宜到長江游泳。但毛澤東不為所動。於是，王任重又向北京的周恩來總理和隨身保衛毛澤東的公安部長羅瑞卿、中辦副主任汪東興作了彙報，周、羅、汪三人也不同意，但他們的反對意見對毛澤東仍然無效。毛澤東甚至對羅瑞卿說：“你無非是怕我死在那個地方。你怎麼知道我會淹死？幹事情哪能一點風險都沒有？坐在家裡，房子還有可能塌下來呢！你這麼大個子，可是不會游泳，你沒有發言權。”汪東興等見事已至此，便採取了折中的策略，命令警衛科長、毛澤東的副衛士長孫勇等人先去武漢長江試遊，看看有沒有危險，然後再做決定。
◆1956年，李爾重（左四）與湖北省、武漢市領導張體學（左一）、劉惠農（左二）、王海山（左三）等在漢口聆聽毛澤東教誨。
5月24日，王任重一行回到武漢，立刻叫來時任湖北省委常委、武漢市委第二書記李爾重，以及武漢市委常委兼市公安局長謝滋群。毛澤東歷次來到武漢，都是由李爾重和謝滋群負責安全保衛工作。這次，王任重又把試遊及以後的保衛工作交給了他倆。李爾重、謝滋群和孫勇等人接受任務後，為了保密，便以武漢市公安局舉辦游泳比賽的名義，動員全域性範圍的游泳能手報名參賽，在上萬名公安幹警中經過多輪淘汰賽，最後選剩下二十幾個人，又從體委選派一名游泳教練員、一名游泳運動員和一名救生員，聯合成立起一個三十人左右的秘密“水上護衛隊”，全部調歸警衛處進行集中訓練。警衛處還從武漢市水上公安分局調來了一艘小汽艇，又找到四個小划子。每天早上，小汽艇都要拖著四個小划子逆江而上，到達漢陽的鸚鵡洲沌口，在這裡下水進行練兵。之所以要有小划子參加，是因為小划子行動靈活，可以近身，而機器船是不能貼近身體的。他們在紙上畫好了一個外方內圓的圖形，把四個小划子安排在一個長方形的四個角上，長方形的中心假定為毛澤東和他身邊工作人員的游泳位置。水上衛士們在小划子圈起的方陣裡擺成環狀隊形，圍繞著中心位置不停地划水遊動，訓練在遊動中保持隊形穩定的技術。每天一大早，隊員們便冒著春寒料峭，穿著大衣，提著裝滿饅頭、包子、鹹鴨蛋和禦寒燒酒的籃子，到江中演習這一“八卦陣”。李爾重也時常陪同隊員們到江裡一起邊試遊邊探討。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終於在江水中形成了穩定的隊形。他們還製作了上下船用的鋁製梯子，以便毛澤東從汽艇上下水使用。
陪同毛澤東暢遊全程
5月30日，毛澤東一行結束廣州視察乘飛機到達長沙，完成了暢遊湘江的願望。31日上午7點20分，又匆匆忙忙飛抵武漢南湖機場，王任重、李爾重等省市領導奉命到機場迎接。
下了飛機後，毛澤東與王任重、張平化、李爾重等見面後的第一句話就是：“我要游水！”張平化還想勸止，毛澤東說：“平化同志，你不要再勸了，還是先安排我游水吧。”王任重知道，毛澤東遊長江是阻攔不住了。因此，就採用了第二套預案。他對毛澤東說：“主席，您入江游泳，我們不再阻攔，但您總得讓我們做一些必要的準備吧！您不總是說不打無準備之仗嗎！我馬上安排游泳事宜，您先休息一下，再和我們省市的同志見見面，我們可都是您的老部下，好多人還是您井岡山時期的兵呢！吃了中飯後，就去游水。”毛澤東沒有反對。於是，王任重一邊陪同毛澤東前往江邊，一邊用電話通知公安局長謝滋群及副局長朱漢雄做好一切準備，確保萬無一失。謝滋群趕緊將“水上護衛隊”派往江邊待命，又增添了6條小划子跟隨游泳隊伍保護。準備停當後，謝滋群立即向王任重和張平化做了彙報。準備讓毛澤東從武昌造船廠入江。
上午8點多鐘，毛澤東一行人到達武漢江邊的 “武康”號渡輪，在與省市領導及武漢軍區領導、船長、工友們一一親切握手後，巡看了正在施工的武漢長江大橋，並專程聽取了大橋工程局局長彭敏長達3個小時的關於修建長江大橋新施工方法的彙報。毛澤東高興地說：“管柱鑽孔法，是蘇聯人西林發明的。他們還不敢用，我們用了，證明是成功的。”
中午，毛澤東一行在“武康”船上吃了簡單的午餐。“武康”號是漢口、武昌之間的輪渡船，平時從江北岸擺渡到江南岸只用15分鐘，船上用不著燒水做飯，因而沒有燒水的鍋爐和做飯的廚房。幸虧李爾重等事先安排把廚師、服務員和一個用汽油桶改造的煤爐都帶到船上來了，毛澤東等人這才吃上了簡單而可口的飯菜。
飯後1點多鐘，毛澤東及王任重、張體學、李爾重等人來到輪船的前甲板上坐下。毛澤東對孫勇說：“孫勇，你簡要說一下試遊情況，今天怎麼遊？”孫勇說：“我們完全按照主席指示精神試遊長江。王書記掛帥，讓我和朱處長認真研究集體落實主席遊長江各項準備工作。我們調選了30名游泳技術好的同志，繪製了一個遊長江的形勢圖，隨後，我們組織了3次試遊長江。”在聽完孫勇關於3次試遊長江情況的簡要彙報後，毛澤東說：“不是說長江不能遊嗎？孫勇帶著30人渡過了長江！漢江與長江匯合處很特殊，也只有一人遇到險情，其他人不都遊過了嗎？對什麼事物，不調查、不研究、不實踐就沒有發言權！做什麼事老是穩穩當當、不冒點風險能成功嗎？我從小就喜歡游泳，進城後遊得多了、掌握了一些水性、學到了一些游泳技能，所以我才敢提出遊長江。”孫勇又告訴毛澤東：“長江比北戴河大風大浪時好遊。你說水深浮力大、水流急遊著省勁，這次試遊長江時我都體會到了。剛才測長江水的流速每分鐘60米，水溫22度，有點涼。”毛澤東說：“我不怕涼！誰要是怕涼，就不要遊。我們2點鐘從蛇山北邊碼頭下水。”
◆毛主席準備下水時王任重（右一）孫勇（右二）陪同。
下午2點，在武昌橋頭長江大橋8號橋墩旁，毛澤東在李銀橋的幫助下穿好游泳衣褲後，由孫勇引領，下到了江中。為了保護毛澤東的安全，楊尚昆、汪東興、葉子龍、王任重、李銀橋等水性好的領導同志及護士長吳旭君親自陪同毛澤東一起下水。李爾重世代生長在冀東還鄉河邊，自幼就下河摸魚捉蝦戲水玩，是一位像“小英雄雨來”一樣的游泳高手，因此也自告奮勇陪毛澤東暢遊長江。當時氣溫22度，涼氣襲人，江面上正颳著6級大風，風急浪高，水深流急，波浪滔滔還時有漩渦。毛澤東卻泰然自若，如虎入深山，蛟龍得水，興奮異常。他輕舒雙臂，時而劈波斬浪，劃開水面，勇往直前；時而腳踩江流，立於水中，如閒庭信步；時而平躺水面，全身不動，遠望天際，信水飄流。遊了一會兒，毛澤東問楊尚昆：“水涼嗎？”楊尚昆回答：“是有點涼。”毛澤東說：“我怎麼不覺得涼？你要頂不住就上小船休息一會兒。”毛澤東又問王任重：“感覺怎麼樣？”王任重說：“我頂不住了，得上小船休息一下。”於是，他趕緊上船並穿上了棉大衣。
李爾重看到毛澤東如此閒庭信步，遊姿翩翩，駕馭風浪，氣定神閒，聯想到他老人家半個世紀以來，在革命鬥爭的大風大浪中，頂逆流，鬥惡浪，繞暗礁，把革命航船引向勝利的偉大氣魄，心中對毛澤東的崇敬之情更增添了幾分。他悄悄模仿著毛澤東的游泳動作，一會兒雙手託頭，嘗試平躺在水面的樂趣，一會兒把腿伸直，看看身體能否踏水而行。可是，他這個在還鄉河裡長大的人與湘江岸上長大的毛澤東自然不同，游泳的水平相差很多。
◆李爾重等護衛毛主席暢遊長江。
其他領導、保衛人員和隨從船工們，也是既緊張又興奮。他們緊緊地圍繞著毛澤東，時刻做好保衛工作。站在船上的陳再道看到毛澤東這樣如蛟龍戲水，時而擊浪前進，時而立於水中，也羨慕得跳進長江遊了起來。但他的游泳本領很一般，連喝了幾口江水，便被保衛人員救上了船。毛澤東望見這種情景，風趣地說：“陳再道打仗行，打水不行。”毛澤東一邊遊還一邊對李銀橋說：“長江大海能嚇得了人嗎？我看不能，只能嚇倒膽小鬼！”說完就紮了個猛子，然後把頭露出水面，以側泳式左右交替著一直遊向前方。
毛澤東一口氣遊了2小時零4分鐘，一直游到漢口丹水池附近建築長江大橋的工區，因為施工阻路，才決定棄水上船，總計暢遊了大約28華里。踏上“武康”輪甲板後，毛澤東氣不喘息，面不改色，精神煥發，談笑自若，一如往時。他先是笑著對李爾重等人說：“給我一個饅頭吃，還可以遊兩個小時。”接著又對大家說：“膽量小的人，常在風浪裡鍛鍊，膽子也會大起來的。”披睡衣時，有位同志拿了一雙青緞面的拖鞋給毛澤東，毛澤東見那雙鞋很華麗便沒有穿；後來有人遞上了一雙草編拖鞋，毛澤東才穿上了。更衣後的毛澤東，坐在船頭的藤圈椅子上，面對著靜靜聳立的龜、蛇二山和遠處點點帆影，以及腳下咆哮著的洶湧奔騰的不盡長江，放飛著思緒，想得很多很遠。
小憩過後，毛澤東便坐在藤椅上，召呼秘書林克教他學英語。李爾重站在一旁，清楚地聽見毛澤東問：為什麼Nationl既當民族的又當國家講？李爾重後來看到毛澤東當年在武漢寫的《游泳》詞“神女應無恙，當驚世界殊”，聯絡到毛澤東在船上提出的問題，這才明白毛澤東第一次橫渡長江抒發了中國共產黨人“敢為天下先”的創新精神和雄心壯志。閒談中，毛澤東得知李爾重留過洋、寫過書，便誇李爾重是“我們的才子和作家”。
◆第一次暢遊長江後坐在藤椅上的毛澤東。
晚上，毛澤東下榻在武漢市東湖賓館甲所。吃飯時，廚師楊純卿知道毛澤東愛吃魚，特意為主席做了五道菜，其中一道菜是“清蒸武昌魚”，該魚是“樊口產的，是真正的武昌魚，叫團頭魴，當地俗稱鯿魚”。那天夜裡，暢遊之後的毛澤東睡得特別香甜。
和毛澤東《水調歌頭·游泳》詩
6月1日上午，毛澤東一覺醒來，詩興大發，立即要李銀橋拿來紙筆，揮毫寫下了著名的《水調歌頭·游泳》一詞，來抒發他遨遊長江的豪邁情懷：
才飲長沙水，又食武昌魚。萬里長江橫渡，極目楚天舒。不管風吹浪打，勝似閒庭信步，今日得寬餘。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風檣動，龜蛇靜，起宏圖。一橋飛架南北，天塹變通途。更立西江石壁，截斷巫山雲雨，高峽出平湖。神女應無恙，當驚世界殊。
毛澤東的這首詩詞以游泳為題，抒發胸懷。雖然寫的是游泳這件小事，但它表現了一種時代精神——社會主義建設精神。該詞上段寫橫渡長江時的豪情逸興，下段寫看到武漢長江大橋的興建，聯想到三峽水庫計劃，從而側面展現了祖國建設事業的偉大成就和壯麗圖景，含蓄地寄託了作者排除萬難開始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的堅定信念和熱切願望，抒發著迎接社會主義建設歷史新階段的振奮心情。這首詞辭采瑰麗，想象新奇，瀟灑豪放，氣魄雄偉，氣壯山河，是革命現實主義和革命浪漫主義相結合的又一光輝典範，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之不朽詩篇。幾個月後，被推薦發表在1957年第一期的《詩刊》上。
◆1956年毛澤東第一次暢遊長江的照片。
被毛澤東譽為“作家和才子”的李爾重，詩才雖然比不上毛澤東，但見了毛澤東寫的《水調歌頭·游泳》一詞，也暗地裡用民歌的體式，即興賦和創作出一首《伴毛澤東遊長江》自由體詩，詩中寫道：“長江水，漫漫流，一位巨人水上游，滿江魚蝦都歡笑，長天飛鶴也點頭。長江水，碧油油，我陪領袖逍遙遊，任他狂風搖巨浪，滾滾長江自東流。長江水，往東流，轉眼就過黃鶴樓，大橋臥波巨龍起，極目白雲楚天收。”後來，李爾重在《憶毛澤東二三事》《像毛澤東那樣學習和思考》等文中，多次寫到這次陪伴毛澤東暢遊長江的所見所聞和教益。
當天上午7點30分，毛澤東在賓館聽取裕華紗廠和六渡橋百貨商店黨支部彙報。10時許，到新建的國棉一廠參觀。下午，在賓館休息、看檔案。晚上，自費請水生生物研究所所長王家楫和供銷社主任曹華清一起吃晚飯。全天未能到長江游泳。
6月2日上午，毛澤東在東湖賓館聽取重型機床廠黨委書記史梓銘的彙報，長達2個小時。下午2點，李爾重、王任重等領導同志陪同毛澤東第二次暢遊長江。這次暢遊是從漢陽江邊下水，穿過長江大橋的第一、二號橋墩以後，一直游到徐家棚北邊方才上岸，因為東北風較大未能游到之前預定的青山碼頭，用時2個多小時，全程30多華里。當游到橋墩水域時，毛澤東一邊踩著水，一邊興致勃勃地觀看正在緊張施工的大橋工地。上岸前，他還對身邊的王任重、李爾重說：“這是多麼好的游泳場所，應當號召人們到大江大河裡去游泳，可以鍛鍊人們的意志。有些人害怕大的東西，美國不是很大嗎？我們碰了他一次，也沒有什麼了不起。”夜晚，毛澤東破天荒熟睡了9個小時。
6月3日上午，毛澤東在東湖賓館聽取武漢鋼鐵廠的彙報，一直到午後1點方才結束。下午2點，李爾重等陪同其前往武昌造船廠碼頭，在碼頭附近下水，只遊了1個小時。這時長江兩岸已經有幾萬名群眾聞訊趕來觀看毛澤東遊泳，“毛主席萬歲”之聲連綿不斷，響徹江畔。毛澤東在水中、船中向群眾頻頻揮手，親切致意。下午5點45分，毛澤東到工農業展覽館參觀。6點45分到東湖甲所吃飯。晚上8點到省委大禮堂觀看沈雲陔主演的《庵堂認母》，1300多名各級幹部陪同觀看。毛澤東對大家頻頻招手，並對李爾重、王任重等說：“沈演得很好，他的唱腔像程硯秋，圓韻渾厚，我看程硯秋比梅蘭芳唱得好。”
6月4日上午，毛澤東睡到日上三竿。12點45分，毛澤東一行告別東湖賓館離鄂回京。他堅決不讓省市領導送行，只帶隨行人員前往南湖機場，13點25分專機起飛前往北京。
1957年9月5日下午，毛澤東又來到武漢，從長江大橋5號墩的地方下水，第4次橫渡長江游泳。這天水溫27度，4級風，毛澤東遊了30分鐘，游到了漢口岸的四維路附近。勝利游到終點後，針對這一年國際上出現的反華反共反革命逆流，以及國內資產階級右派的向党進攻，毛澤東對身邊的李爾重等負責同志說：“長江，別人都說很大。其實，大，並不可怕。美帝國主義不是很大嗎？我們頂了他一下，也沒有啥。所以，世界上有些大的東西，其實並不可怕。” 之後，毛澤東在中國共產黨全國宣傳工作會議上的講話中，又指出：“大風大浪也不可怕。人類社會就是從大風大浪中發展起來的。”
1958年9月10日上午11點40分，毛澤東、張治中、曾希聖、江青等乘專機抵達武漢，王任重、張體學、李爾重、宋侃夫等省市領導到機場迎接。下午3點，午休過後的毛澤東，來到了武昌造船廠三號碼頭。更衣畢，毛澤東喝了一杯茅臺酒，王任重、李爾重和毛澤東衛士以及護遊運動員已下水。毛澤東笑著問張治中、曾希聖：“你們不下水？” 張治中、曾希聖笑著說：“不能奉陪了。”毛澤東說：“那好吧，你們都當‘觀潮派’吧！”於是，跳進波濤滾滾的江水裡，從容自在地遊了六七里。
1958年9月12日下午4時許，毛澤東乘船來到長江大橋下的江心入水，這次遊了僅僅30分鐘。
1958年9月15日下午，毛澤東在黃石港第7次暢遊長江。下水時大雨滂沱，江面颳起四五級大風。毛澤東下江後的40分鐘內，雨勢從未稍減。浪頭有一二尺高，一個接一個。毛澤東從容不迫地和暴風、疾雨、巨浪搏鬥。
據統計，1956年到1966年毛澤東在武漢一共暢遊長江12次（一說15次）。李爾重從1949年調到武漢到1960年調到廣州擔任中共中央中南局常委宣傳部長，11年間陪同毛澤東7次暢遊長江。
堅持江泳38年
從第一次陪同毛澤東暢遊長江開始，李爾重便一直牢記毛澤東“應當號召人們到大江大河裡去游泳，可以鍛鍊人們的意志”的指示，養成了常年在江海中游泳的習慣，並且整整堅持了38年，一直到了81歲。在武漢，他堅持到長江游泳。在廣東，他堅持到南海里游泳。
◆1994年7月，81歲的李爾重又一次在武漢橫渡長江。
1988年1月25日，壽已耄耋、解甲歸田的李爾重蒞臨海南島鹿回頭招待所，還趁機到大海里暢遊一番，並寫下了《大東海游泳》一詩曰，“細波送我碧宮去，鱗甲環身戲水來。舉目高天雲幻狗，展臂舒腰呼快哉。”
1992年8月26日，李爾重以79歲高齡橫渡武漢長江，並寫下《橫渡長江即興》一詩曰“秋爽秋高秋風揚，振臂擊水渡長江。劈波踏浪追魚急，除垢洗心舒氣長。豈有青山阻逝水，更無魔孽佔天綱。攸攸有序萬年史，秦檜子孫不可當”。
1994年7月，81歲的李爾重又一次在武漢橫渡長江，並留下了一幀珍貴的游泳照片被武漢橫渡長江博物館收藏展出，圖片酷似當年毛澤東的暢遊長江。這充分展示了這位老革命家的健康體魄和頑強的革命意志，也體現了他對毛澤東的追隨和忠誠。湖北毛詩研究會副會長孫青華為此賦詩讚美李爾重曰：“人活九十自古少，浪裡搏擊花枝俏。忠臣難改少年志，年邁也能掛寶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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