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中國男足1:3完敗於越南,這確實讓人覺得堵得慌。比賽之前,幾乎所有人都信心滿滿,一定不能讓大家添堵,甚至要送上一場大勝來為虎年春節添光彩。沒想到的是,中國男足不僅輸了,而且輸得“底褲”都沒了,被扒了個“精光”。
足壇的鬧心,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能與國足比肩的,只怕也只有詩壇了。足壇和詩壇,兩個壇,不相上下,互不相讓,一個比一個堵得慌。那麼,問題就來了,足壇和詩壇,哪個更鬧心呢?
這其實就像在糞坑裡撈出石頭來,要人比較出誰更臭來,確實有點難為人了。不過,足壇和詩壇還是有區別的。我們不妨來比較比較,也許能夠分出一個高下來。
國足的添堵是間歇性的,往往四年一次,其他的時候,基本沒人在乎。勝了也好,敗了也罷,那都不算個事兒。“遠離國足”,成了人們掛在嘴邊的忠告。
而詩壇有點不一樣,那是天天都在鬧心。今天是這個刊物,明天是那個刊物,每月都要來一次“轟炸”,或者是兩次,比如《詩刊》。每年年底,更是要集中爆發一番,這個什麼獎,那個什麼獎,搞得是人們暈頭轉向。
詩壇“鬧心”的方式也是層出不窮的,“梨花體”完了,就是“灑水體”,“灑水體”過了,就是“羊羔體”,“羊羔體”沒了,就是“烏青體”,“烏青體”之後,就是“屎尿體”。怎麼“噁心”怎麼寫,關鍵是寫了之後,還能堂而皇之地發表出來,甚至還能斬獲大獎。
足壇鬧心的人倒是換了一撥又一撥,可詩壇卻不一樣。三十年前,鬧心的是那一幫人,三十年之後,鬧心的還是那一幫人。這確實有些說不過去了,他們就像“常青樹”一樣,一直在詩壇“鬧心著”。
三十年前,伊沙在黃河上“撒尿”,三十年後,伊沙竟然站在了講臺上。“下半身寫作”的沈浩波,現在竟然成了圖書界的大老闆。“屎尿體”的創始人賈淺淺,竟然是副教授了。“摸奶詩人”李少君,竟然成了“唯一的中央級詩歌刊物”《詩刊》的主編。
所以,詩壇的“鬧心”,已經變得堂而皇之了。他們不再是掖著藏著,而是冠冕堂皇地走上前來。在他們看來,“只要自己不覺得鬧心,那鬧心的就是別人”。他們把這種“鬧心”當成了一種資本,或者是一種榮譽,津津有味地享受著。
這一點,足壇就不一樣了。中國男足每次輸球之後,總還在試圖找一些原因。什麼聯賽還沒開始球員還沒有進入狀態哦,或者聯賽中期,打破了球員比賽的節奏哦,或者聯賽末期球員疲憊了哦,或者聯賽間歇期球員沒有比賽的儲備哦。
再或者,天氣太熱了球員體力不足哦,或者天氣太冷了球員肌肉僵硬哦,或者天氣不冷不熱激發不出球員的鬥志哦。場地可能也有問題,長葉草容易打滑,短葉草球容易跑偏,寬葉草影響技術動作,人工草皮改變了球的走向。
無論怎麼說,足壇還是想找找原因,想解釋一下,為什麼輸球。而詩壇,是從來沒有想過要解釋什麼的。他們覺得,他們都是“著名詩人”,他們寫的就是最好的詩。他們認為該怎麼寫就要怎麼寫,該寫什麼就要寫什麼。
也就是說,足壇還能認識到自己的錯誤(雖然從來不改),但是詩壇,從來都沒有意識到自己錯了,他們一直覺得自己是對的。他們甚至認為,詩壇在自己的帶領之下,正進入一個輝煌的大時代。他們不僅不覺得自己臭,反而覺得別人臭而自己香噴噴的。
這樣一比較,詩壇和足壇,哪個更鬧心?答案也就出來了。臭中選臭,“鬧心”中選更“鬧心”,詩壇比足壇顯然要更勝一籌。“遠離詩壇”,大家也要牢記心中了,惹不起咱還躲不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