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要說的案子和很多媒體熱議的日本懸案相比較似乎沒有什麼知名度,但是在很多人的眼裡這起案子才能稱得上是真正的日本第一懸案。而媒體似乎是在有意規避這個案子,這又是為什麼呢?今天我們就來探究這個已經58年都懸而未決的詭異案件——1963日本狹山案件,也稱為宮崎駿龍貓案。
1963年5月1日下午3點半,日本琦玉縣狹山市。雨後的初夏微風陣陣,午後的蟬鳴也讓人昏昏欲睡。在樹蔭之下一名高中女生正獨自走在回家的小路上,她叫做中田善枝。而這一天正好是她16歲的生日,所以今天她的心情十分的愉悅。她和同學說家人給自己準備了一個非常棒的生日晚宴,所以今天要早一點離開學校。中田善枝是家中的小女兒,中田家在當地經營一家農場,生活也算得上十分殷實。她的大哥中田建治和姐姐中田登美惠此刻正在家中忙碌著。旁邊的收音機裡,播音員正繪聲繪色地討論著即將到來的1964年東京夏季奧運會的盛況。東京這座城市讓登美惠十分的嚮往,她一直想離開家鄉去東京看一看大城市的生活。可惜因為確實不善於讀書,所以也就沒有考上高中。於是她把希望寄託在自幼聰慧的妹妹中田善枝身上,希望她能考上大學,這將是他們一家人的驕傲。
可是那天晚上一家人等啊等,直到傍晚快6點半了,他們也沒有等到善枝回家。心急如焚的大哥立即騎上腳踏車去往學校的路上四處尋找,可一個小時的仔細搜尋後,依然沒有看到妹妹的身影。大哥很無奈,只能於晚上07:40返回到家中。就在他進屋前,他看到了一個很奇怪的物件,自家的玄關處放著一封信,信旁邊還有妹妹中田善枝的學生證。他開啟信件一看,這是一封錯別字頗多的“勒索信”,信中寫道:“想要你女兒活命的話,5月2日晚上12點,讓一名女性帶著20萬現金佐野業屋門口等著,我朋友會開車去取,如果膽敢晚一分鐘孩子的命就會沒有了。記住不要報警,也不要告訴任何人。”大哥看完信後,立刻渾身的面板都繃緊了,馬上喊來父親,看這封綁架信。“究竟要不要報警呢?”父親看完信後,足足沉默了有十分鐘之久,雖然20萬元家裡拼拼湊湊也能拿得出。但該不該報警,讓人實在難以抉擇。最終父親中田榮作還是選擇了通知警察。
接到報警後,當地的警署立即成立了專案組,並且和中田家人商議由二女兒中田登美惠攜帶20萬元影視道具鈔票到佐野屋去交贖金,警方則在田埂中埋伏,當嫌疑犯接過贖金之後立即上前逮捕。由於不清楚對方指的“5月2日晚12點”具體是哪一天,所以當天5月1號晚上他們就開始在交易地點埋伏。終於在第二天晚上,也就是5月3日夜間零點整,埋伏了兩個晚上的警方終於等來了嫌疑人。夜幕掩護之下,中田登美惠小心翼翼地走向佐野屋商店。就在她剛抵達佐野屋門口時,不遠處的田間傳來了一句男子的問話:“來了嗎?”中田登美惠頓時緊張了起來,回道:"來了”。男子突然停下腳步問:“你們是不是要報警?那邊兩個人是不是...”還沒等他話說完,發現不對勁的男子撒腿就跑。
奧富玄二,27歲,是一名養豬場工人,世代都為“部落民”,曾當過貨車司機。巧的是他在中田善枝家中幹過長工,更巧合的是他的血型也為B型,而且筆跡和那封勒索信的筆跡較為相似。警方馬上對奧富玄二展開了兩天的審訊。但誰也沒有想到,就在5月6日那一天,奧富玄二竟然跳井自殺了。在遺書中,他說自己患有疾病,所以不堪折磨選擇了死亡。然而詭異的是他的家人們卻說玄二的身體一直很健康,根本沒有聽說過患有什麼疾病。更離奇的是原本十天以後,也就是5月15日,就是他預定和未婚妻結婚的日子。在這個時間選擇離開人世實在讓人想不通。
警方在方圓數公里的範圍內搜尋了兩天以後,於5月4日上午十點半,在一片麥田的夾道中間,發現了一具冰冷的少女軀體。這名少女面朝下,被埋在一個只有一米深的泥坑之中,頭部包著一張東京都江戶川區月島食品廠發給客戶的手帕,後腦勺還被壓著一塊大石頭。脖子上綁著一條狹山市五十子米店的手巾,四肢均被繩索捆綁並且雙手反綁在身後。根據法醫的檢查結果顯示,死因為機械性窒息但後腦有鈍器砸傷,無其他抵抗傷,體內檢測出含有B型血液的男子體液。同時指甲裡也有人體的皮屑組織。經家人辨認,這名少女正是失蹤三天的女高中生中田善枝。
這樣的悲劇訊息曝光後,日本警方受到了當地民眾憤怒的譴責。他們都認為那天晚上的抓捕失敗就是導致女孩慘死的直接原因。當地警方也是頂著巨大的壓力,抽出更多的警力來調查,勢必要將那位讓警局丟面子的嫌疑人抓捕歸案。不過他們掌握的證據實在太有限了,目前警方掌握的證據只有三個:一串40碼的鞋印,一封錯字連篇的勒索信,嫌疑人為B型血。可這樣的線索實在不足以支撐警方鎖定任何嫌疑人,簡直就是大海撈針。這時候一名有經驗的老警察指出了一個細節,佐野屋是當地一間並不出名的小商店,而在交贖金的那晚,警方看嫌疑人逃跑時對當地的地形又非常的熟悉,所以他認為這名嫌疑人一定就是附近的居民。在這樣的思路下,警方重新調查了腳印的行走方向和氣味的走向,最終對消失在河邊對面的一家養豬場展開了重點的調查。因為這家養豬場的場主為“部落民”,場裡的員工也都是“部落民”。
所謂“部落民”,簡單地說就是日本社會等級階層中最低階的居民,就和印度的種姓制度一樣,也都是世襲制,長久以來被大家看不起。1963年日本經濟騰飛所帶來的繁榮顯然沒有觸及到他們的頭上。警方對養豬場的一番調查下來,果然有了收穫。據場主交代豬廠裡最近有一把鐵鍬丟失了。不久後警方在不遠處的一片田地裡發現了這把鐵鍬。仔細甄別後,他們發現鐵鍬上粘的泥土和案發現場的土質一模一樣。很快警方就將目標鎖定在了這家養豬場的工人奧富玄二的身上。可誰也不知道,也就是從這個時候開始,一連串真正詭異的事情就此展開。
奧富玄二,27歲,是一名養豬場工人,世代都為“部落民”,曾當過貨車司機。巧的是他在中田善枝家中幹過長工,更巧合的是他的血型也為B型,而且筆跡和那封勒索信的筆跡較為相似。警方馬上對奧富玄二展開了兩天的審訊。但誰也沒有想到,就在5月6日那一天,奧富玄二竟然跳井自殺了。在遺書中,他說自己患有疾病,所以不堪折磨選擇了死亡。然而詭異的是他的家人們卻說玄二的身體一直很健康,根本沒有聽說過患有什麼疾病。更離奇的是原本十天以後,也就是5月15日,就是他預定和未婚妻結婚的日子。在這個時間選擇離開人世實在讓人想不通。
隨著玄二的離世,一種恐怖詛咒似乎在這個小鎮上蔓延開來,凡是和本案有牽連的人幾乎都會死於非命。玄二離世幾天後,有一位路人田中升主動向警方提供線索。他聲稱在案發時間段看到一個可疑的“三人組”在案發地附近徘徊。警方立即將他請到警局錄口供,誰知從警局回家後的5月11日,田中升莫名其妙就用了一把利器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兩個和案件有關的人都離開了,一時間日本民眾認為警方一定是使用了暴力手段,才導致兩人不堪壓力自絕身亡。就在日本警方面對輿論無力招架之時,當地派出所抓獲了一個竊賊,終於使這個案子有了一點眉目。
這位24歲的無業男子名叫石川一雄,他也是個“部落民”,B型血,並且曾經也在那家養豬廠工作過。石川一雄的筆跡也與綁架信的字跡相似,交贖金時受害人的二姐中田登美惠和當時距離最近的幾位警員都認為石川一雄的口音與那晚的嫌疑人一致。經過一番調查,5月23日,當地警方就將這名因為盜竊被抓的年輕人認定為是綁架案的嫌疑人。經過多番審問,石川一雄承認了自己確實是當天晚上去拿贖金的人,但是自己不是兇手,這養豬場的另外兩個人策劃的綁架並讓他去拿贖金。當天警方就趕到養豬場調查,果然發現有這兩位工人,可是他們在五月下旬突然就失蹤了,直至今天也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案件的偵查到此幾乎已經走上了絕路,之後發生的一連串意外頓時讓人不寒而慄。
1964年7月14日,中田登美惠也就是善枝的姐姐,她在家中結束了自己的生命,沒有留下遺書。1965年9月3日,警局參與辦案的一位民警在自家洗澡時不慎滑了一跤後,腦袋磕到了硬物,當場死亡。而他就是當年交易贖金時被嫌疑人發現的那兩位警員之一。1966年10月24日,養豬場場主的哥哥被火車壓死,且當天車站的日誌莫名被人撕去。與本案相關的關鍵證人去世和失蹤人數共計13人,這不由得讓人細思極恐。
但案件還在持續發酵,當地警方又遲遲拿不出可靠的偵查方案,於是東京警視廳派出了一對非常老練的刑偵專家專門調查此案。然而隨著專家的到來,一些原本所謂的證據卻被徹底推翻了,案件不僅沒有變得更加清晰,反而更加撲朔迷離了。
首先,刑偵專家在把石川一雄本人的腳印和現場遺留的那串足跡進行對比以後,發現兩者完全不匹配。毫無疑問石川一雄是被冤枉的,那他為什麼又要供認自己的罪行呢?當天晚上拿贖金的那個飛毛腿又究竟是何人?
其次,在翻閱了所有的筆錄之後,專家發現了本案的最詭異之處,在失蹤當天中田善枝和同學們說要提前回家過生日宴會,然而無論是父親、哥哥還是姐姐都完全不知道有這個事情,那天也沒有人在準備生日宴會。那這一天下午中田善枝究竟去了哪裡呢?他口中的家人又指的是什麼人呢?順著這個思路,專家化驗了中田善枝胃中的殘留物,找到了番茄和紅豆的殘渣兒。而當天學校的午餐是咖哩肉,其中並沒有番茄和紅豆,那又是誰和她一起吃下這最後的晚餐呢?種種無法解釋的疑點讓刑偵專家的調查舉步維艱,最終這一案子成為了一起擱置的懸案。
50多年過去了,日本官方與媒體似乎都在有意無意地避談此事。在2000年前後曾有網友指出,宮崎駿的動畫《龍貓》就是根據本案改編的,種種細節與本案高度相似,也許是一些很想說又不敢說的事情,只能在這部漫畫裡暗喻。然而宮崎駿所在的吉卜力工作室卻極力規避這種傳言。直到2007年,面對已經鋪天蓋地的討論,工作室官方公佈正式文書,還出來闢謠說沒有暗喻該事件,這完全就是個巧合。但更詭異的事情又來了,公佈文書的這一天正好是5月1號,也就是中田善枝60歲冥誕日,這難道也是一種巧合嗎?也許宮崎駿是真的在否認傳言,也許他是在用另外一種方式抗議著某種未知的力量帶來的不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