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說小時候的日子渾渾噩噩，4歲前只記得兩樁事，其它的統統不記得，也不能想起來。
爸說，他記得住在一家門口向北開的人家屋裡，床就擺放在門口，面西靠壁的。那年的白天，家裡只有自己一個人，下午，爸爸說看見有一個女人，剪著齊耳短髮，從屋內走出去。那人是不認識的，只有上半身，沒有腰以下的腳
正在說著，奶奶就擺手制止爸爸繼續說下去。這是為什麼？因為只有大人們知道。
另一樁事情，也是那年的一個傍晚，形象最深的是周圍的田野裡哇聲十分響亮！天氣晴朗，月亮明亮。爸爸說當時為什麼要在夜裡搬家？
這樁事情奶奶是允許說的。
奶奶說，那時是搞人民公社大食堂。我伲這個小宅子的人併到大宅子裡去。我家住在一個大絞圈裡的後排一家人家裡，吃飯到食堂。
我們的屋子裡當作豬棚養豬玀。還好時間不長，食堂就解散了，我們就可以回家了，否則，家變成豬玀棚還像個什麼樣？當時又不敢說句反對的話。
這就是4歲前的所有記得的事了。大家說，虛歲4歲前能記得多少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