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哈薩克的“武裝顏色革命”
梓 苠
百年未有之大變局深刻演變之際,哈薩克在2022年初爆發未遂的“顏色革命”,託卡耶夫總統及時聯合俄、中和中亞國家,用雷霆手段控制局勢,這一反霸鬥爭典範具有積極的歷史和現實意義。
一、哈薩克2022年初未遂“顏色革命”
2022年1月1日起,哈薩克曼格斯套州的液化天然氣漲價。西方控制的社交媒體不斷鼓動,先在曼格斯套州開始暴發民眾抗議,後蔓延至全國並提出政治訴求,接著演變為持槍暴徒圍攻政府機關、機場、警察局、軍事駐地等要害,有漸次升級、組織周密的特徵,是一場有預謀的反政府行動。據哈國總檢察官辦公室1月15日資料,打砸搶燒暴徒在11個地區襲擊公共設施,超過5萬人參與,共造成4353人受傷(其中執法機關人員3393人),共收到225名死者遺體(其中軍警19人)。
1、未遂“顏色革命”的五個階段
籌備醞釀階段(2021年7月-2022年初):哈反對派2021年7月在烏克蘭設立串聯籌備總部。哈國務秘書葉爾蘭·卡林說,一群外國人12月20日就同時抵達了哈境內。
遊行示威階段(2022年1月2日-4日):哈政府取消天然氣補貼,曼格斯套州液化天然氣價格自2022年元旦由每升60堅戈(約0.88元)提高到120堅戈(約1.75元)。1月3日起,網路空間遍佈煽動全國各地民眾上街遊行的帖子。4日,阿拉木圖爆發大規模遊行示威,社交賬號幾乎現場直播,“群體效應”使抗議和騷亂迅速蔓延到首都努爾蘇丹、阿拉木圖、卡拉幹達、烏拉爾斯克、塔爾迪科爾根及奇姆肯特,席捲全國。哈政府承諾不漲價後,示威出現要新、老總統下臺的政治訴求。哈總統4日簽署曼格斯套州和阿拉木圖市從5日起 “進入緊急狀態”的法令。
武裝叛亂階段(2022年1月5日):5日凌晨,暴徒有組織地打砸搶,燒燬警車、救護車,搶劫摧毀商店、藥房和銀行,襲擊警察局大樓,持槍公然殺害十餘名軍警人員甚至將其中數人梟首,恐怖叛亂目標直指哈國政權,迅速地攻佔阿拉木圖市、阿克託別市的政府大樓,拉倒納扎爾巴耶夫巨型雕像,攻佔總統官邸、檢察總署、國安會大廈等國家要害部門,攻佔阿拉木圖國際機場、醫院等關鍵設施,燒燬國家電視臺阿拉木圖分臺、俄媒駐阿拉木圖分支等媒體機構。哈總統接受政府辭職,宣佈首都“進入緊急狀態”。5日晚,開始中斷哈全境網路通訊,大面積切斷電話通訊。
雷霆平叛階段(2022年1月6日-9日):託卡耶夫總統6日凌晨第二次發表電視講話,強調約2萬暴亂恐怖團伙在國外接受過專門軍事訓練,有計劃地攻擊了政府機構,機場、電視臺、銀行等,包括軍火庫,宣佈即日起擔任“國家安全會議”主席,解除馬西莫夫的國家安全委員會(國家安全部)主席職務,並請求“集體安全條約組織成員國”(以下簡稱“集安組織”)幫助哈薩克應對“恐怖主義威脅”和外部侵略。同時,自救式奪回阿拉木圖國際機場,恢復網路並重開社交媒體,但暫停境內所有金融機構執行。哈總統辦公室當日約13時宣佈成立調查組,同時“集安組織”維和部隊先頭部隊已入哈執行任務,會同哈薩軍警鐵腕鎮壓匪徒,迅速平暴。8日逮捕涉嫌“叛國罪”的馬西莫夫。哈全境安全形勢自9日後得到控制。
政治整頓階段(1月11日以後):託卡耶夫總統開始一系列政治整頓和社會改革,11日任命斯邁洛夫為新一任總理,向全國宣佈實施為期五年“凍結令”,即五年內不調整政府內閣成員、各州行政長官和議會議員的薪酬標準,決心與全國民眾共渡難關。同時稱,政府機構的工作忽視了人民的利益,貧富差距越來越大,強調首任總統時期形成的寡頭、金融和工業集團應該與哈人民一同分享果實。這其中有很多首任總統的家族和親信,比如廢品回收工業已收歸國有。13日宣佈集安組織維和部隊有序撤離哈國,同時宣佈開始清查哈國公民在美國的賬戶。託卡耶夫指示,15日成立“為了哈薩克人民”基金,計劃透過博彩業和壟斷性企業的強制性捐款、大型企業的定期轉賬、包括準公共部門在內的慈善基金的捐贈、私人捐款、國際慈善組織的捐款等渠道融資,以改善民生。哈議會下院,19日取消納扎爾巴耶夫終身擔任哈人民大會主席和安全會議主席的法案,明確人民大會及安全會議主席的職務屬於國家總統。哈總統23日再次與境內大型企業座談明確政府反對商業和金融壟斷。哈參議院27日取消跟首任總統協商國策事項。託卡耶夫28日被推選為“祖國之光”黨主席。
2、未遂“顏色革命”程序呈精準策劃、組織周密的特點
這次未遂的“顏色革命”政變者,不但有清晰政治目標、強勢武裝奪權的意圖,還有精準策劃、組織周密的特點,堪稱武裝“顏色革命”新樣板。它不同於以往美西方策動的中亞、北非方式,更是升級了的香港“顏色革命”。一是人員動員和資源調動範圍廣,參與方除了滲入哈薩克的海量NGO組織外,還涵蓋西方資本寡頭力量、武裝人員、內應特權要員、社會保障堪憂的無辜民眾等。二是長期籌備醞釀且訓練了大量武裝叛亂人員。三是政權更迭目標清晰,快速轉入政治訴求並武裝奪取國家要害部門、機場、軍火庫、醫院,幾乎跳過民眾情緒醞釀及媒體輿論放大發酵等常規過程。
暴徒組織嚴密。正如白俄羅斯總統1月6日宣告所說,此次騷亂背後是有外國特工精心組織,整個暴亂行動整齊劃一。哈國騷亂期間,躲在境外的協調者在抗議活動聊天工具上釋出了“抗議者基本行為準則”,對成員在保持聯絡、著裝、裝具、移動等方面提出具體要求。哈國境外大批武裝暴恐分子有組織入境、出境,整個暴恐過程中的煽動民眾、製造混亂、武裝衝擊要害設施、殘忍射殺執法人員等分工有序,既有專人利用社交媒體、穿特殊服裝人員混在人群中以點燃民眾情緒,有專人鼓動抗議者對抗警察、衝擊政府,也有專人負責籌集資金、提供食物、用未掛牌卡車運送武器、在政府切斷網路後提供藍芽無線網路手段等後勤保障,還有專人負責向執法部門喊話要求與“顏色革命”分子立場一致,更有一批專訓成員有計劃地攻擊機場、軍火庫、醫院等政變所需設施,摧毀警察局、檢察署、總統官邸等政權要害機構,燒燬能及時記錄和傳播真相的哈、俄兩國媒體機構。哈國奇姆肯特市副市長稱,被拘捕的暴徒自述收到了9萬堅戈(約200美元)後,便有組織地走上街頭,每人都收到一瓶讓人喝完後行為會失控的“飲料”。
暴徒經過長期軍事訓練且武器裝備精良。武裝分子明顯受過系統軍事訓練,有極好的軍事作戰“專業素養”。哈國總統8日表示,約2萬名恐怖分子對阿拉木圖發起了至少6輪進攻。哈國軍警收繳武器顯示,暴徒持有各種型號的軍用制式武器,包括自動步槍、狙擊步槍、手槍,還有堅戈、歐元、美元和吉爾吉斯斯坦索姆及各種毒品,他們還有計劃佔領哈國國家安全委員會軍火庫,獲取迫擊炮等重武器。
3、託卡耶夫總統精準施策、雷霆平叛
此次未遂“顏色革命”,除造成執法人員和平民的大量傷亡外,還有約1300個商業設施遭到破壞,有100多個購物中心和銀行被襲擊,大約500輛警車被燒燬,初步估計的經濟損失可能達到20億至30億美元。
託卡耶夫總統2022年1月5日簽署緊急狀態法令,迅速替換強力執法部門要員,將暴恐直接定性為“外部侵略”,請集體安全組織出兵鎮暴。6日當晚,俄軍維和部隊火速進駐哈國,共派出了空降兵第45特種旅、伊萬諾沃空降兵部隊、烏里揚諾夫空降兵部隊,亞美尼亞、白俄羅斯、吉爾吉斯斯坦等“集安組織”約4000兵力陸續抵達執行維和任務。哈國總統8日強調絕不會與恐怖分子談判。後逐步穩定局勢,奪回被暴恐分子佔領的設施並恢復執行。
1月7日,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向哈薩克總統託卡耶夫致口信說:中方堅決反對任何勢力破壞哈薩克穩定、威脅哈薩克安全;堅決反對任何勢力破壞哈薩克人民的平靜生活;堅決反對外部勢力蓄意在哈薩克製造動盪、策動顏色革命;堅決反對任何破壞中哈友好、干擾兩國合作的企圖。作為兄弟鄰邦和永久全面戰略伙伴,中方願盡己所能向哈方提供必要支援,幫助哈方渡過難關。無論遇到什麼樣的風險和挑戰,中國都是哈薩克值得信賴的朋友和倚重的夥伴,中國人民將永遠同哈薩克人民站在一起。
1月10日,哈總統託卡耶夫在集體安全條約組織領導人峰會上表示,哈已經挫敗了一場政變圖謀。據哈內務部11日統計,此次暴亂中在全境共拘捕9900人,其中有很多是外國人。19日零時起,哈全境正式解除緊急狀態,獨聯體集安組織維和部隊全部撤出。
二、“顏色革命”事件簡析
1、美國已到了要滿世界找茬搞事的歷史階段
美國國內貧富懸殊極端嚴重、矛盾重重,已進入國家高債務、社會高通脹、股市高泡沫的“三高”困境。新帝國主義時代的美國,經濟空心化日益嚴重、增長持續下降、主權債務危機重重,貧富差距獨冠全球,財政收入趕不上維護霸權的赤字,乃至追不上國債利息。一是各項債務和經濟指標早已“美國第一”。美國以國家信用背書的聯邦債務總額已突破30萬億,企業債、家庭債、個人消費債超26萬億美元,財政赤字2021年達3.13萬億美元。美國失業率、通脹率居高不下,2021年12月有450萬人失業,還以7.5%通脹率領銜著通脹率均達5%以上的英國、歐洲等西方發達國家。美國CPI連續上漲一年半以上,不斷重新整理1982年3月以來的最高水平,其住房租金成本、家庭食品、能源等商品和服務成本全部都在上漲。上述不斷上漲的物價、持續下降的薪水與持續逼近的失業,對於“90%的大多數美國人稱自己為‘中產階級’”【(美)托馬斯·戴伊著,《誰在掌管美國:奧巴馬時期(第8版)》第192頁,美國勞特利奇和CRC公司2014年版】的底層美國人來講,無疑是火上澆油。二是美國貧富懸殊嚴重,民眾積怨極深。美聯儲資料顯示,美國1%頂級富豪的資產是一半底層美國人家庭總資產的10倍。而美國有8位億萬富翁佔有相當於地球一半人口的財富,造成美國95%收入增長累積到前1%富豪手裡的,是美國專門設計的制度性安排。而且,美國私人企業高管的工資大約是普通職員工資的343倍,這一極大的懸殊遠超世界上任何其他國家。【(美)G·威廉·道姆霍夫等著,《權力精英研究:誰掌管美國50年》第32、34、183、233頁,勞特利奇·泰勒與弗朗西斯集團2018年1月版】西方這股源於社會貧富分化懸殊的矛盾日趨積累、加深,每日每刻都在製造、催生數量巨大的貧困群體,加之族群矛盾、種族歧視所產生的勞資矛盾的加劇,社會撕裂、街頭抗爭運動日益嚴重。三是生產資料的私人佔有已高度集中,這是貧富嚴重懸殊的制度性根源。因為:美國最大的500傢俬人企業,每年約有10.8萬億美元的總收入佔其國內生產總值(GDP)75%;全國一半以上的工業資產集中在20傢俬人工業公司;超一半美國金融資產集中在20家最大的私人金融機構,其中美國銀行、摩根大通和花旗集團控制了全美金融資本的約1/3;全國保險資產的一半以上集中在15傢俬人公司,其中大都會人壽和保誠控制了1/4;50個私人基金會控制了所有基礎資產的一半;美國各大學運營資金的2/3來自私人捐贈基金;5大私人媒體集團主宰著電視、新聞、電影、音樂和網路;華爾街和華盛頓的律師事務所,在法律領域發揮同樣的主導作用;十幾個文化和公民組織主導著音樂、戲劇、藝術和公民事務。【(美)托馬斯·戴伊著,《誰在掌管美國:奧巴馬時期(第8版)》第13、35、36、53、201頁,美國勞特利奇和CRC出版公司2014年版】這些極端懸殊的貧富差距,其制度性根源便是新帝國主義的世界霸權秩序。
美國“海盜基因”使其欲罷不能,而霸權行將崩潰。美國自新冠肺炎疫情以來,以“量化寬鬆”為幌向全世界釋放6萬億美元的金融禍水,逼迫世界各國不斷開展美元替代。其一,美國撤軍阿富汗足證不再靠鉅額軍費維繫軍事霸權。美國的軍事開支自911後的20年間超過8萬億美元,加上國土安全和戰爭借款利息、退伍軍人補貼、海外行動開銷等,總消耗超14萬億美元。美國在2019年底用暗殺、行刺的卑鄙手段誘殺伊朗伊斯蘭革命衛隊指揮官蘇萊曼尼,及用“顏色革命”手段打壓、霸凌中東、北非、南美、東南亞小國,包括從阿富汗撤軍,都說明它已不能靠鉅額軍費開支來維護軍事霸權。其二,美國的科技霸權,雖以“長臂管轄”為由打壓他國,但因基礎研究遭遇天花板而無法保持代際優勢。《美國陷阱》披露美國搶劫他國企業財富、打擊競爭且毀滅生產力的事實。美國2019年所謂的“北溪2號”制裁,用打擊俄羅斯來維護美國天然氣領域的單方面優勢。加拿大官方承認,美國FBI參與了秘密逮捕華為首席財務官,這一拙劣政治操弄則是打擊中國5G技術來維護美國高科技壟斷。《晶片陷阱》一書揭露,美國中情局為在手機卡、銀行卡、電視卡等智慧卡晶片中專設埋伏後門,無恥打壓並逼迫將法國金普斯公司收入到美國囊中。這說明,美國不打壓他國就沒有競爭力,基礎研究遭遇天花板,失去了競爭優勢和活力。其三,美國的金融霸權更因全球信用崩塌而岌岌可危。“對美國的金融霸權進行反擊的微妙陣線,已經在世界生產領域的空隙中悄然興起。這一陣線形成的標誌是貿易收支盈餘的累積,尤其是東亞和東南亞地區。”【(英)大衛·哈維著:《新帝國主義》第58頁,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09年版。】世界各國及美國人民都開始去美元化戰略、囤積黃金,超過40個主要國家和經濟體都做足了繞開美元的各種準備,如大量拋售美債、放棄本幣匯率錨定美元、避開SWIFT系統、本幣互換、以貨易物等。所以說,“一旦人們意識到這已成為不可逆轉的事實,這座沒有基礎的債務大廈便會轟然倒塌。”【(美)彼得·希夫著,《國家為什麼會崩潰》第288頁,中信出版社2013年版】
當今“顏色革命”幾無內生性,是美西方維護霸權的掠奪手段。當下的美國,遇到了內外交困的矛盾,為求自保用困獸猶鬥的作法轉移它無法克服的困局。所以,美西方的新帝國主義,急需利用非政府組織策動目標國“顏色革命”,製造區域性動盪乃至戰爭,以更迭為西方附庸政權,配合美聯儲加息以加速美元迴流,來維繫霸權以挽救經濟空心化且“三高”的窘境。NGO是美西方搞“顏色革命”屢試不爽的木馬計,早已臭名昭著。20世紀90年代初蘇東劇變(“天鵝絨革命”),2003年喬治亞“玫瑰革命”,2004年烏克蘭“橙色革命”,2005年吉爾吉斯“鬱金香革命”,從2011年“阿拉伯之春”到2014年烏克蘭“二次顏色革命”,都是“顏色革命”的典型案例。還有一些國家發生過未遂的“顏色革命”,如2005年3月白俄羅斯“雪花革命”、2005年6月亞塞拜然“橙色風暴”、2005年黎巴嫩“雪松革命”、2007年緬甸“藏紅花革命”、2009年伊朗“綠色革命”。美國中情局數十年來至少推翻或試圖推翻了超過50個他國政府。另據統計表明,1946至2000年間,美國曾81次試圖對45個國家的選舉施加影響,藉以實現政權更替。據統計,近三十年來,所謂“非暴力革命”推翻的政權佔政權垮臺總數的90%以上。【田文林:“‘顏色革命’不是捕風捉影——讀《阿拉伯‘革命’隱藏的另一面》有感”,載《澎湃新聞》2020年6月13日, 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7754688】2020年10月,吉爾吉斯斯坦也亂過,事後證據指向美國。這些被“顏色革命”的國家,都有很多美英扶持的NGO組織,當這些美英新帝國主義因素活躍度異常升高時,便是“顏色革命”即將爆發的標誌,其活躍週期跟“顏色革命”高度重合。
美國密謀在他國扶植反對派、煽動民眾情緒,意圖推翻目標國政權,扶植順從其全球掠奪體系的主權。近年來,美西方為維繫其全球霸權、打壓中俄,加速戰略東移,瞄準中亞作為圍堵、鉗制中俄的棋子。2020年,時任美國國務卿蓬佩奧訪問中亞國家後,旋即釋出新版中亞戰略,充斥著“法治改革”“民主人權”“促進美國投資”等私貨。美國前國務卿鮑威爾的幕僚長勞倫斯·威爾克森,2018年在一次演講中說:“中情局想破壞中國的穩定,最好的辦法就是製造中國的動盪。如果中情局能夠利用好這些維吾爾族人,與那些維吾爾族人一起不斷地刺激北京,這樣就無需外力,直接從內部搞垮中國。”【中國外交部官網: www.mfa.gov.cn/web/wjdt_674879/fyrbt_674889/202103/t20210326_9177311.shtml】哈薩克親美核心人物卡里姆·馬西莫夫,是哈國崇美頭面人物,在總理任上力主美國在其境內建設中亞的危險生物病毒實驗室。此外,上海合作組織2007年8月在俄羅斯境內舉行“和平使命-2007”聯合反恐演習,他主持的哈國政府,作為創始成員國卻堅拒俄羅斯多次協調,讓解放軍放棄穿越哈國境的最佳路線,繞道六千多公里到達烏拉爾演習場。託卡耶夫總統曾指出:所謂“反華運動”(2019年9月),主要是受美西方影響的一種零散現象,別有用心者製造謠言以操控民眾的愛國情緒。美國2020年別有用心地撤銷認定“東突”為恐怖組織。烏克蘭“顏色革命”後的親美政權,2021年底禁止中歐班列過境。據報道,被國際認定為恐怖組織的“東突”在哈境內的活動,與馬西莫夫不無關聯。
美西方無論如何也逃脫不了這場以政變為目標的未遂“顏色革命”的干係。
2、哈薩克多年來執行的多邊外交政策引發了諸多社會問題
哈薩克橫跨亞歐大陸,資源豐富,戰略地位非常重要。哈是全球最大內陸國,地處亞歐大陸關鍵區域,歐洲文明、中東與中亞文明、東亞文明在此交匯,它在中亞五國中政治、經濟實力最強,有著極其豐富的礦產資源。它的天然氣可採儲量約為1萬億立方米以上,世界排名25名;探明石油儲量超50億噸,所屬裡海地區探明儲量80億噸,居世界第七。此外,它的鈾礦探明儲量全球第二,產量佔全球40%以上。哈薩克是原蘇聯一個加盟共和國,與中國、俄羅斯都有戰略地緣優勢。它位於中國的西大門,是中國亞歐大陸戰略支點,是習近平主席2013年“一帶一路”首倡地和重要節點,我國天然氣的最大進口來源國及其最大油氣資源出口買家,近幾年對中國天然氣年均出口100億立方米,中哈間建有原油和天然氣管道等能源大動脈。它是最後一個宣佈獨立的蘇聯加盟共和國,也是俄羅斯的南大門,境內有約300萬的俄羅斯族人。
哈薩克長期實行與多國交好的外交,國內政局曾一度較多地接受美英西的深刻影響。哈國因其地緣、資源的優勢地位,使它具有吸引世界多個大國投資開發的良好條件,多年來一直執行與世界多方勢力都保持較良好的關係。哈國因這一多邊外交政策從中獲利頗豐,但也因執行這一政策引發出不少矛盾和問題。它是中國的兄弟鄰邦和永久全面戰略伙伴,上海合作組織創始成員國。它還是獨聯體成員、歐亞經濟聯盟成員,同時在2019年由首任總統首倡成立突厥國家組織。美國視其為美在中亞的最可靠夥伴和中亞病毒實驗室基地。哈國自獨立以來,想跟美英交好中從西方大資本巨頭獲取較多資本投入到其國內,便從2014年開始加快向美英西方靠攏,專門引入西方企業和民間團體(NGO),並加強與土耳其泛突厥主義的交往與聯絡。哈國成了美國在中亞地區最大的投資、貿易伙伴。首任總統納扎爾巴耶夫,前後訪美國不下十次,兩國先後確立了民主夥伴和戰略伙伴的雙邊關係,還多次與北約一起在哈境內搞聯合軍事演習,成為北約的外圍盟友。美英西方大國便投其所好,積極擴大了對哈國政治、經濟、文化、社會多方面的滲透、介入,意欲掌控、操縱哈國政治、經濟和文化,達到美英西方勢力在中亞各國立足、站穩腳跟且起到對中俄的地緣戰略楔子作用。於是,美英西方便從首任總統的前女婿阿利耶夫入手來改造哈國政局,先是收買首任總統外孫艾蘇爾坦,對他精心培訓、指導後,用他來製造行動進而促使民眾思想混亂和社會動盪。此外,流亡法國的哈前富豪穆赫塔爾·阿布利亞佐夫,在美西方支援下自2017年開始領導哈薩克認定的極端組織“哈薩克民主選擇運動”。
美英西方為控制哈薩克經濟,首先掌控了哈關鍵的骨幹企業命脈,使得它的發展嚴重受制於西方,失去保護人民的根基。哈國自蘇聯解體後,按美國“休克療法”私有化,國家資源控制權大幅讓渡給美西方資本。一是美西方最先控制了哈國財政主要依賴來源的油氣資源,攫取了其主要收益。它開採油氣資源時依附美英西方的投資,使大量油氣企業的股權輕易地落入西方公司手裡,這些企業資源出口獲益的2/3被西方攫取。據世界銀行資料,哈國出口規模最大的石油、鈾礦和銅礦,都掌握在外國特別是美國手中。比如,哈最大能源公司田吉茲雪佛龍石油公司,產能約佔哈全國35%,美國雪佛蘭、埃克森美孚等西方企業掌控其75%股權。這種股權結構,類似於清末李鴻章與洋人合辦開採山西礦產的福公司,決定它必然成為美西方掌控的買辦企業。二是哈國在與美英西方外資的合作之初,過早過快地實施自由浮動匯率制度。隨後,堅戈自2015年8月兌美元應聲暴跌約35%,此後持續大幅貶值,2016年8月跌至歷史最低點 (354∶1),放棄貨幣主權的國家被美西方金融寡頭洗劫的案例已經很多。三是美西方資本是哈外資的主要來源。據哈中央銀行資料,哈主要投資來源國的美國、荷蘭和瑞士佔60%,而中國、俄羅斯僅佔約10%。託卡耶夫總統去年12月21日會見田吉茲雪佛龍公司總經理,要求其達到本地化目標。【中國商務部:http://kz.mofcom.gov.cn/article/jmxw/202012/20201203025056.shtml】此後,換來該公司把4萬石油工人掃地出門是大幅裁員,且聲稱計劃繼續裁員。該公司所在的阿克陶城的居民不過19萬人,失去收入來源的石油工人的零星遊行,既是底層人民對艱辛處境的無奈反應,也是政府失去保護人民的能力的體現。
哈過多地依賴資源效能源出口拉動型經濟,受國際能源價格下跌影響,經濟發展乏力,民生問題漸顯。新世紀以來,全球石油相對總需求減少、總供給充足,美國還要不斷打壓國際油價。哈政府財政收入漸次走低,財政赤字凸顯,無法維持國內民眾能源補貼等高福利政策。哈政府每年補貼約130億美元(人均約690美元),市場銷售價低於開採和加工成本。政府面臨嚴峻經濟形勢和財政赤字的雙重壓力,私有制寡頭綁架政府的結果,是政府下令放開天然氣價格管制,致使民眾承受不了價格翻番的負擔。哈國自2020年以來出現經濟負增長,失業率居高不下,2019至2020年通貨膨脹率同比平均超5%,2021年的通脹率達8.4%,政府在2021年的財政預算赤字達62億美元(赤字率達3.4%),此外, 消費者價格指數(CPI)在11月躍升至8.7%,食品價格平均上漲了12%。可以說,哈國內的民生問題逐年堪憂。
哈私有制結構及美西方吸血模式,導致出現嚴重的貧富懸殊。人均GDP很高,但貧富嚴重不均。作為世界上最大的內陸國家,憑藉豐富的油氣資源,人均GDP在蘇聯15個加盟共和國中排名第5。然而,該國資源開發的鉅額好處絕大部分被美西方攫取,剩餘的由國內權貴拿走。據畢馬威的報告顯示,哈國96.6%的成年人平均可支配財富低於1萬美元,其中最富有的162個人佔了全國55%的可支配財富。哈薩克官方資料顯示:2020年全國一半人口的月收入不超過5萬堅戈(約727元人民幣);近幾年,哈國由於國際能源價格下跌並伴隨新冠疫情因素,貧困人口迅速增至110萬人(總人口1900萬)。
哈國的上述社會問題,都成了美西方茲以利用的因素。
3、新帝國主義霸權靠製造動盪,而哈國2.6萬個NGO組織就是亂源
美西方依靠其特殊NGO組織製造“顏色革命”,是維繫新帝國主義霸權的術數。美西方組建的一些以慈善、交流、保護等為名,包括基金會、學會、研究會在內的NGO組織,主要是維護霸權、服務新帝國主義,決不是中國封建社會“大善人”們聲稱的真的大善人。正如西方從中國封建社會開始入華的傳教名義的組織,首要目的是宣揚西方思想文化進而服務於西方擴張,對此不能有糊塗認識。美國國家民主基金會創始人兼首任代主席阿倫·韋恩斯坦,曾告訴《華盛頓郵報》:“我們今天做的許多事,都是25年前中情局秘密做的事情。”【[美]傑拉爾德·瑟斯曼:《西方如何“營銷”民主》第69頁,中信出版社2015年版。】
美西方重點培養、收買物件有“三類人”。馬克思分析法蘭西內戰時指出:“陷落的堡壘不是奪來的,而是買通的。”【《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7卷)》第371頁,人民出版社2016年版】正如美國前中情局官員哈里坦誠的一樣,“我們支援著世界上被剝奪權利的貴族、流亡政客、脫黨變節分子以及一切人當中最悲慘、最沒有前途的流亡團體。”【[美]哈里.羅西茲克著,《中央情報局的秘密活動》第145、244頁,群眾出版社1979年版】美西方至今未變其策略。
第一類要收買的人是政權上層或無產階級貴族。撒切爾夫人曾於1991年11月18日在美國石油學會(API)演講時直白闡釋,西方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嘗試過的削弱經濟、軍備競賽、攻擊憲法漏洞等手段均陷入困境,最後在推出戈爾巴喬夫這些內應力量後,便很快順利地肢解了蘇聯。【張樹華:“英國前首相撒切爾夫人談瓦解蘇聯”,載《紅旗文稿》2010年第11期。】江澤民同志曾論述過內應勢力,即“國際敵對勢力一天也沒有停止對我們進行和平演變,資產階級自由化則是他們進行和平演變的內應力量。”【《江澤民文選(第一卷)》第173頁,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
哈薩克的權貴精英,大多在英美有房產,接受過西方教育,子女在紐約、倫敦等西方有體面的工作。這些人自然進了西方金融寡頭理想的代理人選庫。正如託卡耶夫總統所說,外國武裝人員參與了由一個指揮中心協調的這場騷亂,而“在一些城市,國安委當地部門的領導在軍火充足的情況下,放棄他們的陣地(大樓),讓武器和機密檔案落入他人之手。”哈首任總統納扎爾巴耶夫的前顧問葉爾蒂斯巴耶夫也直言,一小撮政府高層、執法機構人員實施這一行動的企圖,是顛覆託卡耶夫政權而背叛國家甘當賣國賊。在阿拉木圖機場被恐怖分子佔領的前40分鐘,守衛機場的安全部隊被莫名其妙地撤離,阿拉木圖國家安全委員會大樓也在沒有抵抗的情況下被恐怖分子佔領,但恐怖分子在攻佔很多市、區級的警察局時,遭到激烈抵抗沒能得逞。他還透露,哈境內長期存在非法武裝分子的訓練基地,但沒人向國家安全會議報告。國防部大致站在了總統託卡耶夫一方,各地警察部門基本癱瘓沒有完成自己的職責,而安全部門則是站在了反面。納扎爾巴耶夫方面1月8日表示,“他與託卡耶夫總統一直在同一戰壕裡,保衛自己的人民、國家和民族未來。”這說明納扎爾巴耶夫在維護國家利益上很清醒,讓美西方炒作首任總統與現任總統之間矛盾的謠言不攻自破。
哈薩克的一小撮官僚權貴,作為新買辦階級成了“顏色革命”的內應力量。核心人物是卡里姆·馬西莫夫,1月6日因涉嫌叛國罪被逮捕,國家安全委員會相關高層也被總統撤換。他因首任總統女婿庫裡巴耶伕力薦獲信任,成為哈國與美西方合作中的要員,曾任交通部長、政府副總理、哈首任總統納扎爾巴耶夫的顧問、總統辦公室主任,2007年初開始出任政府總理,2016年任國家安全委員會(安全部)主席。他第二次出任總理後開始全面投向美國,稱要調整價值觀,學美國製度,強化與美合作。2015年11月,馬西莫夫接待美國國務卿克里訪哈後,被美媒吹捧為最有眼光的接班人,馬西莫夫決定對美開放領空,允許美軍經哈薩克運送阿富汗的軍用物資,批准美國五角大樓在阿拉木圖建立其在中亞投入資金最多、規模最大的病毒研究生物實驗室。【後沙:“前總理叛國被捕,美國設在哈薩克的生物實驗室也快被關了!”,載微信公眾號“後沙月光”2022年1月9日】就是說,馬西莫夫以“國家安全委員會主席”名義,命令警察、駐軍部隊提前撤離這些核心設施,客觀上極大地為“顏色革命”提供便利。
第二類人是流氓知識分子。美西方設立這些特殊組織,就是便於打著民間經貿、學術探討的名義,拉攏收買他國所謂能起到示範效用的社會名人,煽動民眾與政府的對立。這些所謂甘於被收買、圍獵且出賣祖國和人民利益換取嗟來之食的人,可以說是知識分子中的流氓,乃至出現為獲得美西方“狗糧”而爭搶賣國的醜惡場面。中國網民喜歡把這種人叫做“公知”,而哈薩克網民則稱之為“資產階級自由化偽軍”或“偽自由派”。這些人有輿情分析師、記者、教授、律師、主持人、房產大亨、外企CEO、作家、詩人、歷史學家等各色身份。美西方的特殊NGO與過去的傳教士一樣:一方面意在讓目標國家民眾相信“只要選擇了西式制度,你們的國家就能跟美國和西方一樣先進、發達、自由”;另一方面要培養一批親美西方的“帶路黨”,尤其喜歡年輕人。它擅長以“言論自由”、“學術自由”等當幌子,把目標國社會發展中存在的不足描繪成所謂“社會陰暗面”、“黑歷史”,將其塑造成“邪惡”、“腐敗”、“專制”、“獨裁”,以此瓦解該國政權在民眾中的形象,為引爆“顏色革命”製造民眾情緒土壤。西方在中亞的非政府組織外衣有八種:宗教機構、人道主義救援和發展機構、私人基金會、專家型非營利的諮詢和專案執行機構、宣傳機構、政策研究思想庫、專業協會、互助組織。【李立凡:“‘顏色革命’後西方非政府組織在獨聯體國家的發展演變”,載(《國際問題研究》2011年第4期】據報道,這次暴亂髮生前後,哈國公知們非常活躍,演講、發表文章、在社交媒體上鼓動、接受西方媒體採訪。
第三類人是流氓無產階級。馬克思、恩格斯早在1848年就說“流氓無產階級是舊社會最下層中消極的腐化的部分,他們在一些地方也被無產階級革命捲到運動裡來,但是,由於他們的整個生活狀況,他們更甘心於被人收買,去幹反動的勾當。”【《共產黨宣言》第38頁,人民出版社2014年版】這一群體無固定資產和固定職業,與產業無產階級不同,靠社會供養,這一經濟基礎決定其有著極易被煽動的庸俗利己主義。哈薩克反對派穆赫塔爾·阿布利亞佐夫長年流亡法國,他指揮的反政府武裝,其主要成分便是流氓無產階級,其他的如ISIS、疆獨分子等極端宗教狂熱武裝、極端民族主義武裝分子,包括本次哈國未遂“顏色革命”中的暴徒、持槍歹徒。近年來,極端組織透過網路大量招募成員,失業的移民工人隨著經濟形勢惡化極易成為它們的工具人和犧牲品。2019年發生在香港和烏克蘭的“顏色革命”中,美西方NGO組織就專門為“打砸”“襲警”“點火”等暴行分門別類設定“薪資標準”,激勵廢青暴徒行兇鬧事。香港廢青暴亂中可領到毒品,而哈國暴徒領到的“飲料”喝了後會行為失控,足見這些人只不過是美西方的工具。哈國此次暴亂中,一些“穿紅色衣服”的人有規律散佈於混亂人群中,顯然充當著組織者角色,而暴徒中則有哈薩克極端民族分裂分子、伊斯蘭極端宗教分子、外國無業遊民,他們在土耳其等國接受過長期軍事訓練。
正如有人曾總結,“顏色革命”套路是給高層發護照、給中層發美元、向底層炮灰髮武器,它面對民主獨立、民族獨立國家所用套路毫無二致。
美西方醞釀“顏色革命”有“三小招”。第一招是組建美西方操控的“本地化NGO組織”體系,按新帝國主義的新自由主義思想,全方位建立歷史、哲學、法律、政治、經濟、文化、媒體等分領域的組織體系;所謂NGO,即非政府組織。第二招是分梯度培養美西方需要的各領域“領軍精英”。比如,綜合運用政府、媒體和學術資源,將一些流氓知識分子描繪成“為自由、民主而戰的勇士”,頒發各類名義的頭銜、聘書、“獎盃”乃至諾獎。第三招是“無日不拱卒”的執行機制,這種循序漸進的戰略耐心,是美西方特殊NGO醞釀“顏色革命”的標準動作。
哈國註冊登記的NGO組織超2.6萬個,每700人配一個,大部分資金來自境外。一些俄羅斯媒體還認為哈國實際NGO數量已高達近40000家。這些特殊組織,可以說使哈國境內外敵對勢力全方位滲進了政府機構和社會機構中,建立了完善的“顏色革命”土壤環境。印度學者艾倫·希拉瓦斯特瓦在《NGO與顏色革命》一書中指出:“有些團體事實上是徹底的政治組織,他們參與組織聯署請願書、組織抗議活動,招聘當地異議人士,毫不掩飾地直接介入當地的政治事務中。更令人震驚的是,其中的一些團體似乎就是一些政治化的意識形態集團的各地副本而已,其中包括自由之家、國家民主基金會和索羅斯基金會等這些被俄羅斯和其他國家禁止活動的團體。”【[印]艾倫·希拉瓦斯特瓦:《NGO 與顏色革命》第22頁,中國臺灣時報文化出版企業股份公司2017年版。】
美國國家民主基金會(NED),有美國“第二中情局”之稱,其官網顯示自2016年以來向哈境內NGO組織撥款超364萬美元,涉及歷史“研究”、新聞媒體、網路主權、輿論引導、公民教育、法律、人權等。2020年向哈20個機構投入超108萬美元,支援有主張按美國實行所謂民主選舉的“自由之翼”運動,推動虛無哈薩克歷史的“歷史敘事”專案。這種活動的實質要麼是“精神鴉片”,要麼就是歷史虛無主義,還資助以“促進法治”“預防極端主義”等名義與當地官民接觸、合作,兜售西式價值觀,以期在人民心中埋下“定時炸彈”。
據索羅斯開放社會基金會官網資訊,其2020年在歐亞大陸共出資6370萬美元。1995年在阿拉木圖設立索羅斯-哈薩克基金,自1996年起培訓了5萬多名哈薩克青少年,從2005年開始共“資助”700多名當地記者以發展所謂“獨立媒體”,自2011年開始“資助”問責政府的專案。至2021年,共僱傭和培訓了哈國各地300多人,為推廣“西方民主”共設計了1216個專案並出資1億多美元,2020年出資380萬美元。
綜上所述,哈薩克長期允許境外NGO組織存在和自由活動,在意識形態和輿論方面“不設防”,決定了它只要未順從美西方的霸權需求,就不可能國泰民安。
三、哈薩克未遂“顏色革命”給我們的啟示
1、認清美西方NGO組織的話術
誇下“對打敗當下中國的興趣,超過對美國國家利益的關心”海口的美國猶太人喬治·索羅斯,控制著世界範圍製造事端的一些特殊NGO組織。這些組織包括:開放社會基金會、開放社會研究所、索羅斯基金會、美國進步中心、美國團結一致、民主聯盟、新經濟思想研究所、持續行動,和幹成讓美國吸食大麻合法化的毒品政策聯盟。他早期的大部分慈善事業都是為了促進中歐和東歐後蘇聯國家的變革。【(美)托馬斯·戴伊著,《誰在掌管美國:奧巴馬時期(第8版)》第165-166頁,美國勞特利奇和CRC出版公司2014年版】索羅斯是美西方納降蘇聯總統爾巴喬夫的功臣,【[俄]奧列格·普拉託諾夫著,《俄共濟會陰謀史:1731-2000》第412頁,ISBN-9785926507345,演算法出版2011年版】索羅斯式的美西方大人物們當下的工作重點,已經非常清晰了。寄生在美西方的國際資本寡頭的話術套路中,民族獨立、民主獨立國家都因未納入新帝國主義剝削體系,而被其貼上“專制”“獨裁”等標籤,然後由它們豢養的附庸、走狗們作為“異端”爭相審判、攻擊,一戰、二戰的帝國主義時代表現為直接的掠奪、殺戮,冷戰時期表現為“和平演變”,當代更多以“顏色革命”形態出現。美西方推廣的所謂“西方民主”,做主的是資本,實質是資本及作為其附庸的精英群體的專政,假借著“民主”這一詞語用以迷惑世界人民,並非全過程的真正的人民做主。它打著的建立所謂“公民社會”,虛偽之處在於幌說“資產者之為資產者,是為了工人階級的利益。”【《共產黨宣言》第60頁,人民出版社2014年版】因為美西方嘴裡的“公民社會”指的是資本控制下的各類組織,它們或者是各種跨國或壟斷性質的私人企業,或者是慈善會、基金會、俱樂部、私人會所等形形色色的非政府組織面目示人。這些“公民社會”組織無一例外都維護西方寡頭和資本的利益,卻無一例外地幌稱維護人民的利益。
打扮成人民“朋友”的美西方“公民社會”都值得警惕。
2、警惕中國周邊緊鄰的“武裝顏色革命”
當前,美西方面臨嚴峻的內外形勢,愈加需要用霸權解困,也需要製造更多動盪來確保足量回流的美元。新帝國主義者利用其長期佈局的NGO組織,操縱流氓知識分子、流氓無產階級,意在顛覆中亞和中國周邊政權並扶持買辦上臺,將其徹底變為美西方附庸,進而便於其調轉槍口朝向中、俄,這是美西方東進戰略的一部分。
美西方為搞亂中亞,利用哈薩克內部一些利益矛盾,強行讓美資石油公司裁員製造社會不滿情緒,借政府液化氣漲價作為導火索,指使其控制的NGO組織發動“顏色革命”,有專門NGO負責組織暴徒打砸搶,還有NGO組織專責僱傭、培訓和裝備精良的境外流氓無產階級製造高強烈度武裝襲擊,哈境內的國安、執法部門的一小撮要員,作為內應力量配合了暴徒。美西方的政客、媒體及自媒體不斷交替放大,以抹殺美西方在事件中的作用。
託卡耶夫總統在中、俄及中亞各國大力支援下,堅決反霸、雷霆平暴,開啟反壟斷和共同富裕的政治整頓,世人都看到美國基本已喪失其在中亞不該有的影響力,此次事件恐將成為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的關鍵轉折點。不管託卡耶夫有意還是無奈,他的這一措施順應了人類社會共同富裕的歷史發展規律,當然也是當代生產關係適應發展民族獨立國家生產力需要的必然結果,更是反霸新帝國主義的必由之路。
美西方策劃的“顏色革命”已從吉恩·夏普早期的“非暴力”升級為“武裝顏色革命”。我們應該提高警惕的是,哈國這場未遂“顏色革命”,整個演進速度極快,陰謀者組織相當周密,暴徒裝備精良且訓練有素,堪稱前所未有。美國對外政策規劃要員強調發揮“軟實力”,不外乎有意識指令其在中國周邊的NGO組織,用“顏色革命”創造危機地帶,應特別警惕它有意放大“三股勢力”這樣的準軍事組織對中國的干擾。哈國首任總統納扎爾巴耶夫,曾熱衷聯合土耳其大搞“泛突厥主義、泛伊斯蘭主義、泛奧斯曼主義”,不但在土耳其境內有“突厥化”軍事組織,哈境內也有類似組織。
3、敢於鬥爭是新時代共產黨員應有的本色
習近平總書記2021年9月強調:“鬥爭無時不在、無處不有。當前,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加速演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進入關鍵時期,我們面臨的風險挑戰明顯增多,總想過太平日子、不想鬥爭是不切實際的。共產黨人任何時候都要有不信邪、不怕鬼、不當軟骨頭的風骨、氣節、膽魄。”【習近平:“努力成為可堪大用能擔重任的棟樑之才”,載《求是》2022年第3期。】總書記還指明瞭鬥爭的要領即“勤學苦練、增強本領”,本領包含著鬥爭中的政治判斷力、政治領悟力、政治執行力這些應有之義。
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美西方雖有步驟地東進且有成套“顏色革命”術數,但人們無法迴避美國急速惡化的現實困境,不能忽視美國面對世界滾滾民意時顯出的慌亂。比如,美西方在急於東進和壓制中俄過程中,過多動用其關鍵霸權資源,卻逼各國政府逐漸成形了反霸陣線,迫使被壓迫人民包括美西方本國人民不斷覺醒,賠了夫人又折兵。
託卡耶夫總統在哈國平暴過程中,表現出平暴中的底線思維及整頓中的憂患意識,為反霸鬥爭提供了經驗。此外,反霸鬥爭應重視將上海合作組織作為護航“一帶一路”和支援緊鄰的平臺。我們還應避免模糊敵我矛盾與人民內部矛盾的錯誤傾向,輕視特殊NGO及其豢養的流氓知識分子在思想文化方面的“無日不拱卒”,客觀上造成敵對勢力對我無拘無束的滲透。我們還要重視網路空間在反霸鬥爭中正反兩個方面的作用。網路空間既能成為不法分子的資訊利器,比如利用暗網進行籌資、購買軍事裝備、秘密聯絡等,也能成為特殊NGO組織滲透、煽動和造謠的工具。
列寧1916年就指出:“金融資本和同它相適應的國際政策,即歸根到底是大國為了在經濟上和政治上瓜分世界而鬥爭的國際政策,造成了許多過渡的國家依附形式。各種形式上的附屬國,它們在政治上、形式上是獨立的,實際上卻被金融和外交方面的依附形式的羅網纏繞著。”【列寧:《帝國主義是資本主義的最高階段》第83頁,人民出版社2014年版。】列寧從哲學和歷史角度,為我們判斷國際形勢中的鬥爭物件指明瞭方向。新時代的“金融資本”主要是是指美西方以美元霸權為標誌的金融資本。從這個意義上看,哈國少數權貴精英依附於霸權,糊塗地跪美、崇美到了何種程度,以致於大開城門任由他人蹂躪。
美西方的索羅斯們,始終把五千年文明的中華民族偉大復興視作其戰略破壞目標。可以說,只要中國沒有遵守美西方剝削世界的所謂“基於規則的秩序”霸權,不管是西藏、新疆、臺灣、南海、香港、人權、氣候與環境,還是科技、貿易、金融、資訊保安,我們總會不可避免地出現各類事件,以這樣的形式或那樣的形式、此種形態或彼種形態不定時出現。那麼,共產黨唯有敢於鬥爭,堅決擁護習近平總書記這個堅強的領導核心,才能更好地團結奮鬥,抓住這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的歷史機遇。這不,加拿大已然動盪聲起,烏克蘭危機正在迫近。
總之,哈薩克2022年初的未遂“顏色革命”,是一場美西方幕後指導、叛徒內應的“武裝顏色革命”。我們應從中吸取反霸鬥爭的經驗教訓,因為“這種鬥爭同國際敵對勢力與我們之間的滲透與反滲透、顛覆與反顛覆、和平演變與反和平演變的鬥爭密切聯絡、相互交織。”【《江澤民文選(第一卷)》第152頁,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
2022年2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