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但是好像每當我善良地對待生活的時候，
生活卻總給我一記響亮的耳光，
跟我說別傻了你就像個冤大頭。
Momo的新室友是個跟她年紀差不多大的女孩。
第一次在新家見面就是她
凌晨三點帶著一堆行李不斷地敲門，
半夜開始搬家。
後來有很多次那個女孩拆了的快遞盒子、
剩下的外賣垃圾就扔在廚房，
都是Momo看不下去，默默幫她扔的。
有一次女孩自作主張
用了Momo新買的進口鑄鐵鍋做飯，
放在水池裡三四天不洗。
Momo出差回家發現了以後
跟女孩微信詢問了起來，
她遲遲沒有道歉也沒有回覆，
然後沒過多久，
那個女孩帶著自己的朋友一起回了家，
兩個人理直氣壯地瞪著Momo說：
獨自在外打拼的Momo
晚上久違地給媽媽打了電話：
“那個鍋我自己都沒用過呢......
而且她到最後一句對不起都沒有講。”
那天她哭了好久。
確實，
一個鍋而已，
Momo也不知道怎麼跟女孩理論。
一個鍋，是Momo為自己普通的日常
增添的一點精緻，
是對美好生活的寄託；
在你的眼裡，
這可能是一個沒多少錢、
可以隨意丟掉的垃圾，
並且也不會有絲毫的歉意。
Momo剛開完例會，
屁股還沒坐熱乎，滿腦子還是老闆
在會議上對自己方案提出的問題，
這時，手機上彈出一條微信：
“Momo，最近怎麼樣啊？”
看著陌生的微信名，和已經到頭的聊天記錄，
Momo想了想才記起這是自己的高中同學。
“還可以吧，你總換微信名字差點沒認出來。”
“哎，沒辦法啊。
你可以借我點錢嗎？不多就幾千塊，很急！”
Momo剛畢業不久
現在也只不過是普通員工。
每個月除了交房租、吃飯、交通費，
也沒有多少積蓄；
另外自己的男朋友馬上就要過生日了。
看了看自己僅有的4位數存款，
Momo糾結了一番
對這個已經記不清模樣的微信好友說：
“真不好意思啊，我現在不是很富裕，
可能幫不上什麼忙。要不你再問問別人？”
另一邊秒回：
“什麼啊，我看你在北京CBD上班呢，
怎麼可能沒錢啊。就二三千，
對於你又沒多少錢。”
“我們上學的時候關係那麼好，
這點小忙你都不幫，真不夠意思。”
“還得讓我問別人，哎真麻煩。”
“我下週就還你啊，又不是不還錢，
真是的，我是那樣的人嗎？”
輪番轟炸下來，
Momo反倒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
明知道“老同學”說的下週就還錢
大機率是隨口說說，
但還是選擇了相信他真的很困難、急需用錢。
“微信轉賬2000元。”
雖然“老同學”收款的時候
信誓旦旦地答應下週就還錢，
但是當Momo問起什麼時候可以還錢，
每次的答案都是“下週吧，下週一定。”
後來，Momo的高中好友還跟她提起
這位“老同學”跟班裡其他人說起Momo時，
總是說Momo小氣，
好朋友求她幫忙都磨磨唧唧的，
去了北京了不起、看不起人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
把所有人想的善良一些
變成了一件會傷害自己的事情。
惡人總是先告狀，得了便宜還賣乖。
有時候也會懷疑那句老話是不是真的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
Momo今天下班後
因為新的專案與客戶吃飯。
這是她第一次來所謂的三里屯機電院，
最近三里屯新興的餐廳、酒吧都在這裡。
晚上十一點，
終於走出餐廳送走了客戶和領導，
本來就酒量不好的Momo
為了替開車的領導喝酒，已經有些頭暈反胃。
不遠處有個像尋覓獵物一樣
左右張望的奶奶走了過來，
老奶奶拿著幾朵失去光澤快要垂下頭的玫瑰，
問Momo：
Momo搖了搖頭，清醒了幾分：
“不用啦奶奶，我用不上的。”
Momo尷尬地笑了笑，
搖搖晃晃地準備去路邊打車。
可是老奶奶又追了過來，
提高了嗓音對她說：
“現在年輕人怎麼這樣，你幫幫奶奶怎麼了？
你可以去網上搜我。奶奶！很不容易的！”
機電院裡狹小的馬路
被排隊的汽車堵得水洩不通，
一輛輛超跑和高階轎車的引擎轟轟地響著，
時不時地還有等不及的人在鳴笛。
悶熱的夜沒有一點涼風，
Momo低頭沉默了一會，擠出了一句：
“對不起。”
她擦了擦臉上薄薄的一層汗，
轉頭走出了院子。
不知道是因為太累了，
還是因為喝了酒，
Momo的眼眶紅紅的。
馬路上川流不息卻沒有一輛空車，
打車軟體還要排隊一小時；
“好想快點回家啊...”
為了趕上末班車
Momo轉頭向地鐵站快跑了過去。
大概沒有女孩子會不喜歡花吧，
可是當Momo看到那些蔫兒了的玫瑰
莫名地就感覺看到了在35度的夜晚
努力生活的自己。
在這裡，沒有人生活得容易；
“不容易”這個理由和那些過於敷衍的花
讓人感覺莫名的心酸。
生活裡總有這些把你的好當做理所應當的人，
“你這麼有錢，吃飯還要AA？”
“打車好貴，正好你有車，
要不你送我回去吧？”
“這對於你又不是什麼難事，
你都不能幫我一下？”
......
那些利用你的善良作惡的人，
他們看不到你的付出和辛苦，
他們會消耗你的善良然後挑戰你的底線。
有一句話說：
“一個人最大的修養，
大概就是給自己的善良留底線，
同時也不給惡人留情面。”
並不是所有人都配得上你的善良，
也不是所有人都感恩你的付出。
善良的人們沒有做錯，
只不過我們的善意，要留給值得的人。
就是不幫，怎麼了？
插畫
坨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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