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之皓和曹燕華曾被稱為乒乓界的“金童玉女”,施之皓是國乒功勳教練,前妻曹燕華是國乒第一代“大魔王”。
讓人惋惜的是,曹燕華在23歲時匆匆退役,而她特立獨行的性格、奇裝異服的打扮也是眾人關注的焦點。
曹燕華曾公開表示:“施之皓是全世界最好的男人,一定要嫁給他。”
但是兩人在結婚十多年後卻離婚了,施之皓轉身娶了小23歲的女徒弟李楠,隨後陷入爭議。
曹燕華和施之皓離婚之後,好多年都沒有新的戀情,因此在感情方面,比前夫顯得有些落寞。
連跳三級成“國乒一姐”
1962年,曹燕華出生在上海一個普通的工人家庭,一家人都喜歡體育運動。而曹燕華兩歲的時候就跟著姐姐一起去撿球,從小學開始就上臺打乒乓球了。
那個時候,乒乓球是全民運動,在地上放一根竹竿或木板就可以打球了,連菜市場的水泥臺和家裡的床板都可以當球檯。
打球的人多,正規的乒乓球檯卻特別少,如果想霸佔著球檯,就必須要打贏,打贏了就可以在球檯上多打一會兒。
在曹燕華七八歲的時候,打球時常贏,爸爸的心開始飄了,他花了五塊錢的“巨資”,給女兒買了一塊高階球板,而普通的球拍才一兩塊錢。
當時曹燕華並不太喜歡打球,因為打球有些枯燥,她非常喜歡彈鋼琴。
曹燕華的爸爸對她說:“現在彈鋼琴,原來幾年時間練球不是浪費了嗎?”一句話,就打碎了曹燕華的鋼琴夢。
為了讓女兒在乒乓球上有所建樹,爸爸還研究了一些訓練的方法,讓曹燕華一直做揮拍的動作,一家人圍著她看,還會讓她舉著鐵板鍛鍊臂力。
1977年,曹燕華在上海虹口體校,進上海隊試訓時,連編制都沒進,直接被選中,“跳級”進了國家隊,相當於連跳了三級。
曹燕華是“游擊隊”出身,從來沒練過長跑,進入國家隊後每天練得頭昏眼花,加上有澳抗陽性,特別容易疲勞,不過比賽成績卻挺好。
1978年,曹燕華進入國家隊正式工作編制後,每個月有36塊錢的工資,全運會拿了冠軍之後又漲了三級,到了1983年漲到了120多元。
每次打國際比賽的時候,會獎勵外匯,但隊員們不能拿外匯,翻譯人員手裡拿著一個布兜,裡面放著人民幣,給隊員發獎金,限額300元。
曹燕華就這樣,總共在國內國外拿了59個冠軍。
在國家隊的日子裡,曹燕華戀愛比賽兩不誤,在18歲時就跟隊裡的美男子施之皓談起了戀愛。
“偷偷摸摸”談戀愛
曹燕華和施之皓兩人一生中,只有一次配了混合雙打。
隊員們要到歐洲比賽,五男四女隊員共同在國外待了一個半月,兩人在相處中,互相有了好感。
施之皓殷勤地幫曹燕華拎行李,曹燕華看施之皓的包包帶子斷了,就拿出針線幫忙縫補。
不過她做針線活也不是很熟練,縫的時候直接把裡面的口袋縫一起了,施之皓連手都伸不進去,這是曹燕華第一次給一個男人縫包,還沒縫好。
過了幾天後,施之皓用內線電話從四樓打到曹燕華的宿舍:“今天晚上我們體育館放電影,你去看嗎?”
曹燕華說:“我一般的電影都不會去看。”
施之皓髮現曹燕華對電影不感興趣,就發出邀請,叫她出來一起聊聊天,這樣算是正式談戀愛了。
國家隊裡是禁止談戀愛的,他們只能偷偷摸摸地進行“地下戀情”,隊友蔡振華還當起了兩人的“信使”和電燈泡。
曹燕華會把信塞到男隊宿舍的門縫裡,讓蔡振華把信交給男朋友施之皓,沒想到有一次,還發生了“事故”。
那天蔡振華沒有及時把信拿走,第二天領隊開門時發現地上有一封厚厚的信,就追問來路,蔡振華急中生智地說:“這封信是我女朋友寫來的。”
為了給這對情侶打掩護,蔡振華把自己的女朋友曝光,作出了“犧牲”。
幾年後,隊裡還是發現了兩人的戀情,對他們作出了懲罰。
施之皓的表現沒有那麼突出,被調整出了國家隊,曹燕華是隊裡的主力選手,被留了下來。
或許是化悲痛為力量,在施之皓離開後,曹燕華憑藉過硬的實力,又拿了好幾個冠軍。施之皓回上海體院去讀書後,曹燕華的心也跟著飛回了上海。
曹燕華在隊裡也是“桀驁不馴”的隊員,她的奇裝異服和抽菸習慣,也時常讓她成了“批鬥”的物件。
再加上男友離開了,各種原因之下,曹燕華打了退役報告。
1988年乒乓球可以進入奧運會,大家都勸曹燕華打完奧運會之後再退役。
這時曹燕華已是義無反顧,她覺得施之皓是非常適合的結婚物件。
曹燕華公開表示:“我認為他是世界上最適合我的,最好的男人,最帥的男人,好不容易抓住了一個,一定要嫁給他。”
曹燕華把男友施之皓誇得天上有地上無,可見她對這段感情的看重。1985年,曹燕華在國家隊退役後,和施之皓進入了婚姻殿堂。
“乒壇女皇”成家庭主婦
兩人結婚幾個月後,曹燕華一個人戰戰兢兢地來到了日本講學,人生地不熟讓她覺得很孤獨,幸虧施之皓也去了日本,陪她度過了一年的時間。
1987年9月,施之皓去德國很有名的格倫藻乒乓球俱樂部執教,兩人就居住在那個德國中部的小鎮。
小鎮上的風景很美,當時施之皓在俱樂部的薪水很高,他買了別墅和轎車,生活很優渥。
而曹燕華從“乒壇女皇”一下變成了家庭主婦,鄰居們叫她“施太太”,國外沒多少人認識她,她彷彿沒有自己的名字,在乒壇的輝煌也成了歷史。
無聊之餘,她開了一箇中餐廳,還跟朋友做起了中德貿易,生活才充實起來。
曹燕華到了30歲時,夫妻倆終於考慮要小寶寶了。
1992年初曹燕華懷孕了,但是不久就流了產,她覺得可能是被體內的尼古丁害的,後悔沒有早戒菸。
過了一段時間後,曹燕華又懷孕了,在五個月的時候,德國那邊的大夫說可以看出性別,曹燕華稱,非常想要個女孩。
大夫對施之皓說:“你一定是喜歡男孩吧?”施之皓點了點頭。
大夫做了個鬼臉,對曹燕華說:“非常遺憾,你只好等下一次了。”
幾個月後,兩人的兒子施澤西出生了,小名叫小比利,長得更像父親施之皓多一點。
在德國的九年時間,曹燕華也曾從操舊業,德國隊想高薪聘請她,被她拒絕了,她不想去做影響祖國形象的事,也不願意和中國隊員在賽場上兵戎相見。
1995年,曹燕華和施之皓又回到了上海,涉足了很多行業,比如地產、建築、體育用品領域。
曹燕華並沒有多大的經商天賦,也沒有多麼雄厚的財力,一直搖搖晃晃地在商海中遨遊。
秘密離婚,勞燕紛飛
1997年施之皓去了北京,在國家隊執教,這時曹燕華在上海的事業發展得還不錯,兩人就分居兩地了。
施之皓也希望曹燕華去北京發展,但是曹燕華無法放棄上海的根據地。施之皓擔任了李菊和楊穎等隊員的教練,她們都是女隊的主力,施之皓一直撲在工作上,有時晚上12點才能睡覺。
兒子和妻子被他拋在了腦後,曹燕華的事業也非常忙,還要照顧兒子,免不了跟施之皓髮牢騷:“你和乒乓球過一輩子算了,我和兒子在你心中是沒有位置的!”
兩人分隔兩地,打電話時就會談到這個問題,但是曹燕華又不能去北京,所以時常不歡而散,誰都不肯妥協。
施之皓覺得兩個人的個性都太要強,終於,兩人還是離婚了。
為了對孩子減少傷害,他們隱瞞了離婚的事實,雙方年邁的父母也不知道。
為了隱瞞雙方父母,曹燕華每週還是會把兒子小比利送到爺爺奶奶那裡,每星期老兩口會燒一桌豐盛的菜餚,迎接孫子的到來。
過了三年之後,施之皓的父母終於得知真相。
“燕華這麼好的女人,你怎麼不知道珍惜!你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施之皓的父母得知兒子和媳婦已經離婚的訊息非常震驚,把兒子罵了一通。
父母離婚對兒子施澤西的打擊也很大,兩人只好一起做孩子的工作,說明兩人對兒子的愛依然和以前一樣。
兩人離婚後依然會通電話、發簡訊,施之皓遇到工作上的困惑會和曹燕華溝通,遇到兒子教育問題,曹燕華會主動打電話跟施之皓聯絡。
施之皓去上海時,曹燕華會讓兒子去陪陪爸爸,讓父子倆好好相處。
兒子施澤西在小學時,開始嘗試打乒乓球,有時跟爸爸練完球之後就教媽媽打球,那時兒子還不知道媽媽會打乒乓球。
後來在電視中看到媽媽的採訪,才知道媽媽是乒乓女皇,這時施澤西打退堂鼓了,他知道自己沒有什麼能教媽媽的。
也許父母在乒乓球上的成就高不可及,施澤西還是沒有選擇成為乒乓球運動員。
媽媽曹燕華跟施澤西說:“既然你不想打就不打了。”施澤西也喜歡體育,踢足球也踢得不錯,但沒有進行專業的體育訓練。
曹燕華和施之皓分開之後,見面時反而沒有那麼劍拔弩張了,相處得更加隨意,更加輕鬆。
2006年6月,曹燕華在遼寧錦州開辦學校時,施之皓親自到現場祝賀,後來兩人也經常在乒乓球活動上同框。
59歲低調二婚,嫁帥氣老公
曹燕華婚後生活過得精彩而充實,上海乒乓球俱樂部成立後,曹燕華擔任了俱樂部的總經理,這時她離開乒乓球領域已經12年。
和施之皓離婚後,曹燕華就一直忙於乒乓球事業,前夫就像人生中的一個匆匆過客。2021年10月,曹燕華陪同弟子許昕參加了上海大學體育節,許昕被受聘為該校體育課座教授。
一頭短髮的曹燕華坐在主席臺上,穿著條紋西裝,氣質幹練優雅,十分出眾,面板白皙光滑看不出皺紋,雖然已經年近60歲了,但看著仍像40多歲的樣子。
許昕和恩師曹燕華情同母子,一有空,他就回去乒乓球學校看看。
曹燕華退役的時候,乒乓球還沒有進入奧運會,弟子許昕終於實現了她的奧運冠軍夢。
在談起許昕的時候,曹燕華非常驕傲,甚至比自己當年奪冠時更加自豪更加快樂。
當年為了開乒乓球學校,曹燕華把唯一的一套房子賣了。當時經濟很困難,乒乓球廠家還送給她三四十張球檯和服裝,支援她的乒乓球事業。
現在曹燕華乒乓球學校總共佔地超過7000平方米,有兩層訓練球館,還有一層作為比賽用地,學校培養出了許昕、尚昆等出色的國家隊球員。
曹燕華的感情生活一直很低調,後來網友們發現她身邊多了一個“大暖男”,可以看出她已經找到了另一半。
有一次,曹燕華在社交平臺上釋出了和老公相依相偎的照片,現任老公身高1.93米,戴著黑框眼鏡和鴨舌帽,時尚帥氣。
她挽著老公的手,靠在對方肩膀上,兩人看起來非常甜蜜。
曹燕華評價現任丈夫時滿臉幸福:“他是一個超級大暖男,很帥,而且很高,比我要高一頭多。”在曹燕華眼裡,現任丈夫性格非常好,又非常帥。
曹燕華經常會宅在家裡鍛鍊身體,她家裡的客廳裡放著一張乒乓球桌。曹燕華和現任老公都曾是乒乓球選手,時常會切磋一下。
兩個高手打乒乓球的過程很特別,左手都拿著球拍,右手拿手機,曹燕華的乒乓球技術比老公好了很多。
剛開始打了幾個回合,兩人都慢悠悠的,忽然曹燕華用手機一個扣殺,老公就輸了。
曹燕華贏了後兩隻手舉起,一手拿手機,一手拿球拍,不停地歡呼,像小孩子一樣興奮。
老公站在旁邊,一邊保持揮拍姿勢,一邊笑著寵溺地看著她。
除了乒乓球之外,曹燕華還會在家裡練網球,因為長期運動的緣故,非常有青春活力。看到主人在做運動,家裡的哈士奇蹦蹦跳跳,在一旁汪汪直叫。
曹燕華的兒子施澤西也長大了,他大學學的是體育有關的專業,離體育不太遠。
現在施澤西已經28歲,長得高大帥氣,有了自己的事業,有一次還全程陪同足協領導一起去日本,擔任翻譯工作。
曹燕華曾說:“我的人生沒有遺憾。”
她是一個敢愛敢恨、雷力風行的人,乒乓球給了自己至高無上的榮譽,她決定下半生要做些有意義的事,回饋乒乓球,她的人生跟乒乓球緊緊地聯絡在一起。
從乒壇“一姐”到家庭主婦,曹燕華從破裂的婚姻中走出來,又找到了新的伴侶,在不斷地自我調整中活出了自己的精彩。
參考資料:
秘密離婚,施之皓曹蒸華勞燕分飛為“追球”
作者阿木《婚姻與家庭:家庭教育版》 2006年第9期
曹燕華:我的人生,沒有遺憾作者孫佳音《乒乓世界》 2019年第10期
《屬虎的女人》作者 : 曹燕華著出版社 : 上海文藝出版社 1998.10
超級家庭:曹燕華江嘉良訪談錄1707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