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賭九輸!不!全都是輸》
洪 爵 霞
二十四歲之前,我不會打麻將。雖然是國粹,我卻敬而遠之,懼而遠之。
有一天,正是星期天。前一日接連長通知,叫我上午九點半到他家去,我生疑惑:如此早,尚未到吃飯時,去哪裡幹嘛?既然領導這樣安排,自有他的道理。
當他人還在磨嘰時,我第一個到。連長對我挺滿意,我對連長說:有什麼事請安排!直到來了二人之後,連長才擺開桌面,叫我上桌。我連連擺手,"我不會!”,連長一半認真一半調侃地說:“你連打麻將都不會,還能當好乾部?”,這豈不是強盜邏輯,接著他給我講麻將的前局、中局以及後局。如同寫文章,又似打仗,或同做工作,完成任務一樣,需要發現問題、分析問題、處理問題,甚至預設問題。其中攻防、得失、大小捨棄,在他三寸不爛之舌下,成為了一道道學問。求知慾望強的我,為他所蠱惑,不愧是能力強的幹部,歪理也可說成正理。在其它二人的攛掇下,我與他們進入了實戰階段。
我問他們規則,他們說容易。三個一組,二個相同相撞,胡牌時必須二五八做頭。另外是七對,清一色,七字全…不可一一道明,四個可以開槓。自信心強的我,豈可認慫。一旦下水,便不分東西南北。誰英雄?誰好漢,比比看:新手無懼!這一次我運氣特好,未打幾盤,我七對成了,哪時不明攤。當摸到一個四個時,我開槓。誰料恰恰中了,記得是二萬。當我攤開,他們說不算,不合規則,我只好算了。我的類似笑話不只這一個,由此傳開。
有一回,我看我對面有人打了一個南瓜,我說:這個安全。豈知僅過了上家,他七對已成,當他摸到一個新張南瓜,知我要打,改吊南瓜。當我打出,被他候個正著。哪一天他和了我三次大胡,三次南瓜,撞撞和,七字全。以後他見我,以南瓜貶折我。直到久經考驗後,我和了他三次六萬算是報了一箭之仇,他叫唐達見。
有人說:黃賭毒是一家。一旦沾上,沒有很強的自制力,將會家敗人衰,甚至犯罪。小賭怡情,大賭敗家。慶幸自己有底線,只當作玩矣。問自己賭帶來了什麼?不只失去幾多錢,更主要的是荒費時間,浪擲生命。回首當年我的一個戰友,他起點比我低,僅僅是從一個士兵起步,因為寫作,他先是做報道員轉志願兵,後轉幹,再逐步提升,當上了軍分割槽副政委。轉業後,我單位有一個初中文化的同事,因為寫作,後成了半專業作家。
十賭九輸,不豈是錢財上,還有時間上。時光如流水,今去今不來,明去明事了,周遭多少人因為賭輸了錢財,失了家庭,甚至因為貪慾作奸犯科,走向牢獄。
人說酒色財氣四堵牆,人人都在裡邊藏。只有把握好自己,正確地樹立三觀,積極人生。就可以達成理想,走向希望之門,實現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