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5月,實現了三年停戰的南斯拉夫內戰再次點燃了戰火。隨著局勢的日趨緊張,北約也終於出動了空中力量對整個南斯拉夫狂轟濫炸。
一時之間,整個南斯拉夫亂成了一鍋粥,這個曾經世界上最為發達的社會主義國家,就這樣在戰火之中逐漸凋零,直到今天也仍然沒有恢復元氣。
然而就在5月份的軍事行動開始之後,一架美軍的f16戰鬥機出現在波黑上空執行巡邏任務時,兩枚薩姆六導彈突然將其凌空打爆,飛行員則被困在了塞組裝的實際控制區。
美國空軍司令部得知這一情況之後,立刻集結了四十多架戰鬥機開展了一場大營救。
那麼,這架美軍戰機是如何被導彈打下來的呢?而美軍出動如此多戰機進行的這場營救,最終結果又如何呢?本期,大軍就帶大家一起來看看。
1995年6月2日,義大利的阿維亞諾空軍基地當中,兩架f16戰鬥機正在整裝待發。這兩架戰鬥機隸屬於美國空軍第510戰鬥機中隊,在南斯拉夫內戰期間駐紮在義大利。
這支部隊歷史悠久,是美國吉大王牌中隊之一,一直以來就被部署在冷戰的最前線,同時有著禿鷲的綽號。
當天即將起飛的兩架飛機駕駛員分別是奧格雷迪上尉和萊特上尉,他們的任務也十分簡單,那就是從義大利起飛前往波黑,對於美國的禁飛區進行巡邏。
美國人在到達南斯拉夫之後始終無比地囂張,他們認為現在南斯拉夫已經被打得元氣大傷,根本無力對北約聯軍發動進攻。但是他們沒有想到,波斯尼亞地區從來就不歡迎美國人。
當地的塞族武裝領導人曾經公開發表過演講,要讓每一個前往波黑地區的美軍飛行員都能領到一張前往地獄旅行的單程票。但是美國飛行員卻將這番話當做了耳旁風,因為他們認為自己已經經過了十幾次的巡邏任務,怎麼可能會被落後的塞族武裝擊落呢?
這次他們的任務執行時間長達三個小時,基本上等同於耗光戰鬥機的燃油之後再返回。
但實際上,塞爾維亞人並不是只會說狠話。就在幾天以前,一架波黑外長乘坐的直升機就被當地的塞族武裝用導彈擊落,致使機上多人傷亡。但是美國人卻認為,這些賽族武裝所擁有的簡易防控武器,也許打打直升機還可以,但是想要擊落戰鬥機,那麼就難於登天了。
這兩架f16戰機此時距離歷史名城薩拉熱只有150km,他們正在8km的高空飛行。這兩架f16自從起飛以來,就一直隱藏在厚厚的雲層當中,儘可能地躲避地面的防空火力。但是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一場厄運即將降臨在奧格雷迪上尉的身上。
就在他聚精會神地駕駛著飛機進行巡航的時候,f16戰機的駕駛艙內突然警報聲大作。一般發出這樣的警報聲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地面有雷達開機並且對飛機進行了掃描。隨後警報的聲音越來越急促,這是飛機被雷達鎖定的聲音。
奧格雷迪馬上明白,現在必須要採取緊急規避,於是他趕緊採取應對措施來躲避導彈。這時,一枚蘇聯生產的薩姆六地對空導彈以兩倍音速直撲向這架f16戰鬥機。奧格雷迪猛地一拉操縱桿,躲開了這枚導彈,但是隨後第二枚導彈又以同樣的速度襲來。
在這電光火石的20秒時間內,這枚導彈擊中了f16戰鬥機,戰機發出了一陣劇烈的抖動。奧格雷迪在此時大腦一片空白,他下意識地按下了彈射按鈕,隨後被從飛機中拋了出去。就在他成功跳傘的一剎那,飛機劇烈地晃動然後在空中爆炸解體。他看著眼前的飛機破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隨著大風一路飄到了地上。
在這次行動之後,北約對於塞族武裝的行為極其震驚,他們從來就不知道塞族武裝到底是從哪裡搞到了薩姆六這樣的大塊頭地空導彈。這是北約空軍在進入波黑之後,第一次遭遇薩姆六的襲擊。
而且美國人也意識到了,這是一次精心設計的伏擊戰。他們的目的就是要擊落一架美軍飛機,並且好好地滅一滅北約的威風。
當時在空中的僚機萊特上尉眼睜睜地看著兩枚導彈向長機飛過去。隨後,他看到了奧格雷迪從駕駛艙當中彈射了出去。他只能緊急確認飛行員的位置,然後立刻倉皇逃竄。
斯科特奧格雷迪是一名美軍資深飛行員,有數千小時的飛行經驗,但是此時的他就像一顆蒲公英的種子,在空中來回飄蕩。萬幸的是,導彈並沒有直接命中駕駛艙,否則自己就不可能還活著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那裡有一些輕微的燒傷,這是因為它在啟動彈射座椅的時候,爆炸螺栓傷了自己的脖子。他離開飛機以後,開啟降落傘向下飄去。由於降落傘開啟得太早,他在6km左右的高度開始緩緩降落。
而這時,地面上的塞族武裝似乎也意識到了有一名美軍飛行員跳傘逃生。美軍飛行員在空中看著地面上擠滿了塞族士兵,很顯然,他們想要好好地歡迎一下這位美軍飛行員。
當時已經是下午,當地天氣十分晴朗。奧格雷迪落到了一片叢林當中,他小心翼翼地潛藏在雜草裡,然後悄悄地開始往外爬行。在看到附近有一片森林之後,他立刻跳了起來並且以自己平生最快的速度衝進了森林當中。
於是他跳傘的灌木叢裡就只剩下了一個降落傘,但是由於他的長相實在是太過顯眼,於是他用飛行手套捂住頭部。現在這位神通廣大的美軍飛行員在失去了自己的座駕之後,只能不停地向上帝祈禱了。
而塞族武裝也不是傻子,他們在五分鐘之後就發現了這個降落傘,有數十個人立刻開始進行搜查。奧格雷迪趴在草叢中,大氣都不敢出。最近的時候,有一名賽族武裝距離他不到2m。
他們對灌木叢瘋狂地掃射,而奧格雷迪只能緊緊地咬住自己的手套,以防止自己暴露。就這樣,他硬生生地在草叢裡躲避了五個小時。而最讓他緊張的不是這些賽組武裝,而是一頭牛。
當時有幾名牧人在附近放牧,有一頭牛發現了這座灌木叢,甚至還舔了一下他的腳。他摸了摸兜裡的緊急電臺,但是不敢發出任何聲音,因為他害怕一旦開啟電臺,電臺的訊號就會被塞族人捕捉到,而他也就成為甕中之鱉。
在五個小時之後,賽族武裝最終放棄了對這片區域的搜尋,選擇撤離了。但是奧格雷迪卻仍然一動也不敢動,在天黑了下來的時候,他終於敢爬出自己藏身的草叢,然後想要補充一下體力。
在他的兜裡他發現了一些飲用水和巧克力,這可能是他身上最後的遺留物。這些東西可以供一名飛行員維持兩天的體能,但是由於過分的緊張,奧格雷迪只感覺自己無比的口乾舌燥。於是他開啟水瓶,很快將瓶子裡的水喝了個精光。
他在草叢裡小心翼翼地挪動著,想要找到一個更加安全的藏身之所。但是此時的他,必須要解決飲水問題。在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他憑藉著衣服上的一塊海綿吸水來解渴。可以說這名美軍飛行員即將展開一次別開生面的荒野求生之旅。
他每天都會看著自己手裡的無線電臺,並且發出求救訊號,但是無線電的距離只有65km,而且電臺也僅僅能堅持七個小時。
塞族武裝則開始尋找美國人的飛機殘骸,很快他們就找到了這架飛機的大部分殘骸,但是最關鍵的駕駛艙部分卻始終沒有被找到,而飛行員也不知下落。此時,美軍也不得不開始組織人手對其進行搜尋。美軍之所以要開展一系列的搜尋活動,是因為美軍一直都在監聽賽組武裝的通話。
在通話當中,他們聽到塞族武裝提到他們只找到了美軍飛行員的降落傘,卻沒有找到它本身。美國人認為這名幸運的飛行員可能還活著。
於是,美軍決定展開一場聲勢浩大的救援行動。
有四顆美軍的間諜衛星輪流對於奧格雷迪墜落的地點進行搜尋,並且試圖捕捉它所發出的無線電訊號。同時,美國空軍漢福德上尉也駕駛預警機在附近進行巡邏,試圖捕捉每一個訊號。
美國人在6月6號終於捕捉到了奧格雷迪的一部分求救訊號,但是由於害怕是塞族武裝的陷阱,就沒有立刻開始進行救援行動。再過了一天之後,漢福德開始對無線電進行回覆,而奧格雷迪聽到自己戰友的呼號之後,十分謹慎的詢問奧格雷迪在韓國服役時的中隊編號。
奧格雷迪如同絕處逢生,立刻迫不及待地答出了正確答案,於是漢福德立刻告知奧格雷迪,馬上藏好,美軍將會出動救援預警及根據訊號源定位了奧格雷迪的位置。他正躲藏在被擊落方向20km之外的一片松樹林當中,但就在這時,賽組武裝卻聲稱自己已經抓到了飛行員。
當時的美國國內一片譁然,美國人只能悄悄地告訴奧格雷迪的母親,你的兒子還活著,他現在躲在波黑的森林裡,我們即將對其採取營救行動。
於是,美國軍隊決定立刻採取行動。在第二天的凌晨5:05,兩架搭載著43名特種兵的海上種馬直升機從齊爾沙治號兩棲攻擊艦上起飛,同時為其提供掩護的還有兩架ah1眼鏡蛇武裝直升機和四架AV8攻擊機。
同時為了配合這次行動,一支龐大的救援機群被組建了起來。f18戰鬥機組成編隊,負責打擊地面的塞族武裝,同時還有ef111電子干擾機對塞爾維亞的雷達網以及通訊網進行電子干擾,之前立下大功的預警機也來負責整體指揮。可以說這場救援行動,美軍算是傾巢出動,參與救援的飛機最多時達到40架。
到了早上5:50,救援機群向營救地點飛去。由電子戰飛機先行對雷達進行干擾,營救小組利用這天早上的大霧在山谷之間穿行。可以說這是非常危險的行動,因為稍有不慎就會機毀人亡。很快,救援機群就到達了距離奧格雷迪很近的山脊上空。
就在這時,龐大的運輸直升機已經無法前進,於是由兩架眼鏡蛇武裝直升機繼續進行搜尋。在飛過一個山脊之後,其中的一架眼鏡蛇武裝直升機發現了奧格雷迪發出的無線電訊號。在6:12,奧格雷迪發現了兩架直升機,於是立刻使用黃色的煙霧訊號彈表明了自己的位置。兩架運輸直升機趕緊跟了上來,並且在著陸場上著陸。
6:45,兩架運輸直升機先後降落,四十多名特種部隊在機艙外警戒,而兩架武裝直升機則負責空中的警戒。奧格雷迪如獲大赦,急忙從灌木叢中跑了出來,並且被戰友拉上了直升機。兩架直升機迅速起飛,整個救援過程只花費了不到三分鐘。
在駕駛艙裡,這名飛行員一直抖個不停。有人給奧格雷迪披上了一條毛毯,同時還遞給他一杯飲料。他看到手中的杯子,激動地哭了出來。在此之後,美國人的飛機以樹梢高度飛行。
這段旅程仍然十分危險,因為從這裡到奇爾沙治號的距離足足有140km。而就在他們經過一處山谷的時候,突然被山谷內的三枚肩扛式防空導彈襲擊,幸好飛行員及時穩住了陣腳,沒有被導彈擊中,但是飛機裡的其他成員卻感到無比的驚恐。
到了上午7:30,兩架飛機終於有驚無險地回到了兩棲攻擊艦的甲板上。在場的所有人都爆發出瞭如同火山一般的歡呼聲。面對著前來採訪的記者,奧格雷迪只能輕聲地說,感謝上帝和感謝特種部隊的英雄們。
這場營救行動,才最終畫上了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