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梗概：五哥五嫂從山區來到城市。在某”城中村”菜場租攤位賣菜為生。因為五哥說話“直率”經常把五嫂罵哭，也會與他人發生“衝突”。花姐是武校教練過來買菜。一言不合，花姐和五哥打起來了，居然驚動了派出所……
（場景一)季節：夏天
週六晚上9點
地點：某菜市場
人物：五哥 五嫂 花姐
這是“城中村”某露天菜市場。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天氣炎熱，晚上也高溫未退。人們吃過晚飯搖著扇子，出來乘涼了。經營戶正在“收攤”。五哥和五嫂把攤上的菜裝進筐裡，搬上電瓶三輪車，拉回家。明天再賣了。晚上買菜會便宜很多。華姐30多歲，長相俊美，身材凹凸有致。風韻猶存。眉宇間英氣逼人。她在菜市場溜達。從五哥菜攤轉了好幾圈。
五哥一邊把土豆裝筐，一邊偷眼瞄花姐。
五嫂把西紅柿辣椒裝好，讓五哥往車上搬。
五嫂：（擦了把額頭的汗)唉，這菜還剩這麼多，天這麼熱，快爛了。你明天少“打”點。
五哥：（嘴上叼著煙)我說不幹了，回老家種地，你他媽偏不幹。賣這爛菜錢沒賺到， 老子還天天晚上12點就去“打菜”。覺都睡不好。氣死老子了！
五嫂：（哭)你張嘴閉嘴就罵人。才40多歲就養老了？你看誰還在老家種地。沒出息！
五哥：盡他媽說沒用的。趕緊的，熱死老子了。回家炒倆下酒菜，俺喝倆杯酒散散心，賣這爛菜…（把煙叼嘴上)
五嫂：（停下手裡的活)再罵，不搭理你！自己回家炒！俺沒閒工夫！
五哥：（把煙放在攤上，脫下溼透的襯衫，擰出汗水)不把老子侍候好，俺明天不去“打菜”了！不幹了！
五嫂：（把筐扔地上)不去拉倒。反正剩得多夠明天賣。說完繼續把菜裝筐。
花姐在攤位邊站住了，眼睛盯著沒收拾完的菜，開始挑選。
花姐：(拿起豆角)多少錢一斤？
五哥：2.5
王姐：（放下豆角，拿起辣椒）多少錢一斤？
五哥：4.5
花姐：（拿起小白菜）多少錢一斤？
五嫂：（看一眼花姐)把這筐搬上，回家了。不想喝酒啦？！3塊！
花姐：（皺眉)小白菜都剩的了，太醜了，還這麼貴啊？
五嫂：（趕緊挑選好的)妹妹，晚上了，就是剩下太醜了，才便宜賣的。
花姐：2塊全買了。
五嫂：那就虧大了！
五哥：別在這兒操蛋啊，不買就算，別這那兒 ，那這的！
花姐放下小白菜，愣。
花姐：（驚㤉，面紅耳赤)說誰操蛋？啥意思？
五哥：（邊搬菜筐邊眯著眼，嘴上叼著的煙太迷眼了)不想買就走。別耽誤老子“收攤”回家喝酒！
花姐：（食指指向五哥)說誰操蛋？罵誰？！
五哥：（砰的放下菜框，深吸一口煙，掐了菸頭，扔地上。右腳用力踩煙火)說的就你！
花姐：（怒目圓睜)說你媽，說你姐，說你妹呢？！
五嫂：（把小白菜裝進菜框）哎呀，妹妹，姐姐，您消消氣。我家這人說話就這樣，習慣了一輩子都改不掉了！
花姐：（怒火中燒)什麼叫說話就這樣？隨便罵人還是習慣？你是被他罵慣了吧？
五哥：（把一筐菜咣噹摞在車上)老子罵老婆，礙你啥事？你管得著嗎？
花姐：（抓起剩下的小白菜砸向五哥）你在誰跟前稱老子！老孃偏不信了！你罵你老婆，你媽你姐你妹，就是不能罵我？！知道嗎？
五嫂：（愣住了）這……這……妹妹……姐
花姐：（左手叉腰，右手食指指向五哥鼻子)道歉！
五哥：（怒視花姐)小娘們皮作癢，欠揍！把菜撿起來！
花姐：（昂首挺胸，走進五哥，歷聲）揍！不揍你就孫子！
五嫂：（兩步跨過站在兩人中間）妹妹！大姐，我替他賠禮，對不起你！我家這人就這脾氣，改不了，不會說話，得罪你了，消消氣，消消氣！
五哥：（怒斥五嫂)滾一邊去！
花姐：你……你一個大男人除了罵老婆還罵別人……你這個沒品行沒素質的鄉巴佬！也就你老婆看上你，忍著你。是我白天不走，半夜都跑了。跟你這種畜生在一起！
五哥：（一把拽過五嫂，掄起右巴掌)敢罵我？我一巴掌拍死你個臭婆娘！
五嫂：（驚叫，拉住五哥左胳膊，哭）哎呀呀！不能打呀，大姐快走快走吧！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大家都被眼前這一幕驚呆了，站旁邊看。只見花姐一把抓住五哥即將落下的巴掌瞬間扭倒背後，疼的五哥齜牙咧嘴，大喊：疼！疼！動彈不得。這身手矯健啊！
五嫂：（嚇得發抖)哎呀！媽來！
花姐：（控制住五哥)道歉！叫姑奶奶，我錯了！
五哥：女俠，俠女！姑奶奶！我……我錯了！
花姐放了手。五哥抱著胳膊不能動了。蹲到地上。
五嫂：（蹲在五哥身邊，哭了）
當家的胳膊斷了呀！我們還靠你去打菜養家餬口呀！不能去打菜了呀！
花姐：（笑)別裝啊！大男人別裝慫！沒事！
五哥：（洩氣皮球)哎喲喲，姐呀，妹呀！這胳膊被你“下”了。你幫俺養家吧！
花姐：（憤怒)誰欠揍，知道了吧？
五哥：（痛苦的)我的胳膊不行了啊！疼啊……
花姐：（整整裙子)往後嘴巴放乾淨點，知道不？
五嫂：（站起來)你……你大姐也太欺負人了吧？他罵你不對。我跟你道歉了啊，你這不依不饒的，太過分吧？
花姐：（驚)姐姐！我這也是幫你教訓他。沒事的，我只用了三分力氣，沒傷箭動骨。
五嫂：（邊哭邊罵）俺家的男人俺自己教訓。你……你打殘了他胳膊……俺跟你沒完！
花姐：沒殘！他裝的呀！
五嫂：（站起來擦乾眼淚)他不會裝的，他雖然嘴壞，卻也是善良沒用的人。我們沒文化沒本事只能靠賣菜為生。生意也不好。
五哥：（站起來，抱著胳膊，走到五嫂面前）媳婦別難過。
花姐：（嘆氣)誰的生活容易啊？但也不能隨便罵人打人啊！我是武校教練。
五嫂：啊！啊！五哥他常年搬菜，胳膊有傷啊，經不起你這一扭的。
王哥：別跟她囉嗦，賤人！最毒不過婦人心啊！
花姐：（搓搓手，理了下額前留海)走了！眾人張大嘴巴，閉上嘴巴後竊竊私語。
五嫂：（攔住花姐去路)你不能走，你扭傷五哥胳膊，要帶他去醫院看看。
花姐：（生氣)他自作自受，他那麼罵你，你還心疼他？
五嫂：（又哭了)可，可日子還得過呀！！孩子要養大啊！
花姐：（笑)你還真是賢妻良母。告訴你，你這是助紂為虐，害人害己。
五嫂：你這話啥意思？
花姐：都是你“慣壞”了他。
五嫂：（怒)別扯淡！你扭斷他胳膊了，就得去醫院看看！
花姐：（要走)你124個放心，他沒事。我保證。
五嫂：（拉住花姐胳膊)不行，你要帶他去醫院。人群中有人發聲：應該帶去醫院看看。其他人應聲：是的啊。萬一呢？
花姐：（花姐笑)喲嗬！這兩口還真夥穿一條褲子呢？
五嫂：沒事更好，果有事呢？
花姐：那也是他自作自受，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五嫂突然從案板上拿起菜刀，這菜刀是切冬瓜用的。
花姐（大驚）啊！啊！姐，姐！把刀放下，放下……
大家也看得心驚肉跳。五嫂把刀放在筺裡。
五嫂：（平靜)俺是拿給你看看的。
花姐：（語無倫次)不好看，……不，好看。……
五哥：（又悄悄蹲在地上表情痛苦)哎喲喲，媽來，疼死我了！你個小娘們下手太狠，不是我手疼，我拍死你了！
花姐：（怒)欺軟怕硬的賤人!
五嫂：（目光哀求)您帶去醫院看一下吧？行不行？
花姐：（搖頭)不行。想訛我？你們還嫩了點。
五嫂：（哭了)他罵你不對，但你打了他啊。打壞了就要給人治好！
花姐：（生氣)惡有惡報！不罵我，我能打他嗎？是他先動手，我正當防衛！
五嫂：（語氣堅定)我不懂你說的，你帶他去看！
五哥：（痛苦)別跟他說，這個不講理的娘們……
花姐：（冷笑)誰不講理誰清楚。
五嫂：（堅持)我是他老婆，我要求你帶他去醫院看看。
花姐：（冷笑)如果我不照做呢？五嫂摸出菜刀，一刀剁在案板上。眾人大驚。
五嫂：（擦乾眼淚)我就打110報警。
花姐：（掏出來手機)打，現在就打！我打我打！
一輛警車在身邊停下。李警官下車。
李警官：是誰報的警？
人群有一帥哥答：我報的！
李警官：跟我走-趟吧！大家散了吧！
（場景二）季節：夏天
時間：週六晚10點
地點：派出所
人物：五哥 五嫂 花姐 李警官
李警官坐在桌對面，拿出紙和筆。請三位坐下。
李警官：(嚴肅看著三位)我是李警官。你們怎麼回事？
花姐：（怒)他罵我！
五哥：(怒)她打我，把我胳膊扭壞了！
李警官：(邊低頭寫，邊問)因為什麼罵你？
花姐：(目光堅定)李警官啊，我想買他菜的，就問價看菜嘛，他罵我來操蛋的！這是人說的話嗎？
李警官：（抬頭看著花姐，點頭)男女有別，說話要注意分寸，五哥？
五哥：(抱緊胳膊)俺大老粗一個，沒文化，說話就這樣！
花姐：（大聲)這是人品問題，與文化不搭嘎！
五嫂：（眼睛溼潤)俺向您賠禮了。你還不依不饒，扭壞了他胳膊！
五哥：(怒)你才沒品呢，大老孃們像爺們似的！誰敢要你？
五嫂：(憤怒)警察同志，花姐他扭斷了俺男人的胳膊，俺要她帶去醫院看看，她不幹。
花姐：(冷笑)胳膊“脫臼”了，我幫他復位了。
五哥：(低頭，瞄一眼李警官)俺這還疼呢！
五嫂：(哭了)俺們一家還靠他搬菜賺錢養家呢，胳膊不能動了，咋整？
李警官：(嚴肅)去醫院拍個片子看看有沒傷骨頭？
五嫂：(哭訴)俺們沒錢啊！一天菜也沒賣完，還剩在車上呢！
李警官：(目光移向花姐)花姐付醫藥費。
花姐：(質問)憑什麼？他罵我還想打我，我才“下”了他胳膊。我是正當防衛！
李警官：(嚴肅)您做什麼工作的？
花姐：（微笑)我是學校武術教練。
李警官：學武術是強身健體為目的，不能隨便欺負人。
五嫂：(悲憤)你教練就能打人欺負人啊？
花姐：(怒)我的姐，是你爺們先罵人後動手我才接招的呀！
五嫂：(哭)你……你就不像個女人家！
花姐：（冷笑)像你這樣被男人打罵還護著他就像女人家了？
五哥：(激動)打是親罵是愛，老祖宗說的。再說了，我打罵我老婆關你屁事？！閒吃蘿蔔淡操心！
五嫂大哭。
李警官：（用筆敲桌子)三位別激動，冷靜啊，聽我說啊！
花姐：（嚴肅看著李警官)警官先生您可要為民除害，主持公道啊！
李警官：（嚴肅)當然！我們要和氣生財。相互尊重，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花姐：您這不能和稀泥啊？！
李警官：人民警察為人民！我身為人民警察，保一方平安。當然會公道公正。您別胡亂猜疑！
五哥：（點頭)那是，那是！您就是我們老百姓的主心骨！
李警官：(嚴肅)五哥向花姐賠禮道歉！
五哥：（疑問)為啥？
李警官：（嚴肅)你這“操蛋”的話不適合跟女士說，不尊重女士。
五哥：（笑)我跟我媳婦就這麼說話的呀！
李警官：（嚴肅)跟你媳婦說也不對！我們要尊重女性。作為男人不能由著性子打罵女人，於情於理都是不對的！我們對暴力零容忍。
五哥：啥意思？
李警官：（嚴歷)特別是打罵婦女，輕則批評教育，重則負法律責任。要判刑坐牢的。道歉!
五哥：俺不懂這個，也沒道過歉！
李警官：（嚴肅)五哥啊，你這大男子主義要改啊！
五嫂：（無奈)他說他習慣了就這樣！
李警官：（盯著五哥)我相信五哥你是愛你家人和朋友的。
五哥：（笑，堅定)這必須的呀！
李警官：（認真)那我們就該跟他們好好說話。
五哥：（自豪)我大老爺嘴壞心不壞！哪像有的婦人心狠手辣！
花姐：(怒)別指桑罵槐啊。
李警官：(嚴肅)看，一句話讓人跳，一句話讓人笑！有道是雨不大溼衣裳，話不大傷心腸。
五哥：（笑了)俺們老百姓就這麼愛說啥說啥。
李警官：（嚴肅)五哥生意做的怎麼樣？
五哥：（傷感)唉！賺錢難啊！
李警官：（認真)我覺得可能跟你這“直來直去”的說話方式有點關係。
五哥：（搖頭)俺不信。
李警官：（認真)顧客就是上帝。
五哥：不懂。掙錢就行了，啥上帝不上帝的！
李警官：假如上帝送錢給你，你高興吧？
五哥：（高興)沒說的。
李警官：咱們是不是該跟上帝好好說話？
五哥：（笑)必須的！
李警官：（微笑)花姐就是你的上帝，送錢給你來了，你怎麼跟她說話的？
五哥：（低下頭）……
李警官：（認真)病從口入，禍從口出。如果你不說“操蛋”的話，現在早在家裡休息了吧？
五哥：（愉快)早回家喝完小酒，吹著電扇，刷著抖音……我……
李警官：（語重心長)是啊，這就是你不會說話引出的麻煩，錢沒掙著，把我們的兩位姐姐氣成這樣，自己也吃了虧，丟了面子……是吧？
五哥：（五哥洩氣)唉！人倒黴喝涼水都塞牙！
李警官：（嚴肅)不是倒黴，是花姐給你上了-節好好說話的課！我們很多矛盾大多都是說話不當造成的誤會。
花姐，消消氣，咱們五哥也是實誠人，只是認識不到位。
花姐：（捂臉，不好意思)哈，我也有錯。咱們農民兄弟生活不容易，我是在農村長大，知道我們的父老鄉親來到城裡，大多靠力氣掙得都是血汗錢。我想起我哥了……
李警官：（認真)五哥向花姐說對不起！花姐，五哥的胳膊去拍片醫藥費你付。
五哥：（走到花姐面前鞠躬)花姐，對不起！
花姐：（花姐還禮)五哥，我也向你道歉。我下手重了，您諒解！您去拍片，多少錢，我轉給你。
五哥：（感動，眼睛溼潤)不用了。就憑花姐你剛才說咱們農民兄弟不容易這句話，五哥自己去醫院了！
五嫂：（點頭)我們自己去看！
花姐：（花姐走近五哥)加個微信吧！有問題找我。
五哥：不用了。俺也不會的！
五嫂：（急忙攔住花姐)咱倆加。
花姐：（頭湊在一起看手機)對，對，咱姐倆加。哎呀，你們老家也是香城的？
五嫂：是啊。
花姐：（一把抱住五嫂)老鄉啊！我也是香城的呀！
五哥：（一拍大腿)呀！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啊！
李警官：（笑了站起來)好了，大家都能相互諒解，握手言和再好不過，天下一家人。回家吧！五哥，一定改掉說粗話髒話，難聽話的壞習慣。要會說話，說好話。好好說話！
五哥：（連連點頭)五哥懂了！一定改，一定改！
李警官：（拍拍五哥肩膀)有錯就改就是好同志！咱們男人要像個男人樣！
關愛女人。任何情況下不對女人動手。
五哥：（點頭)好男不跟女鬥唄！
李警官：（笑)也算你說得對吧。
李警官：（笑)花姐，不能隨便傷人。但您今天
為維護自己的合法權益，勇於抗爭的行為，值得肯定。
花姐：（笑)李警官教訓的是！我向來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
李警官：（豎起大拇指)巾幗不讓鬚眉！反抗暴力侵害是以實力作為支撐的。
花姐：（笑)打得過人家就打，打不過就逃！
李警官：（嚴肅)安全第一，生命安全最重要。對女性朋友而言是這樣的！
花姐：（認真)女兒當自強！
五哥往後你不能欺負嫂子！
五哥：（笑)不敢了！有花姐在，小的不敢！
……
三人前後走出派出所。李警官看牆上的掛鐘12點。目送三人消失在燈火闌珊夜色中，微笑搖搖頭。
（場景三)季節：冬季
時間：週日清晨4點
地點：菜市場菜攤
人物：五哥 五嫂
天還沒亮，霧氣迷漫，天氣寒冷。五哥開著電瓶三輪車“打菜”回到菜攤。停下三輪車，從車上下來。手腳凍僵了。搓一會手。
五嫂拎著保溫桶急匆匆走來。五哥脫下棉大衣 ，開始把菜筐搬下來。
五嫂把保溫桶放在菜攤上。過來幫五哥搬菜。
五哥：（皺眉)滾一邊去，待著歇一會！
五嫂：（嗔恕)你…哼！……
五哥：（笑)哦，老婆你別生氣哦，我……我這一下改不了……
五嫂：（嗔怒)好好說話！其實你已經改了很多。最近生意也好很多了。
五哥：是！好好說話，好好說話！
五嫂：（眼睛溼潤)累吧？……
五哥：（笑)不累，有你在，俺幹活不累！去那邊歇著。
五嫂笑了，五哥滿頭大汗，下完菜，衣服全溼透了。他開啟溫桶笑了，是自己最吃的西紅柿雞蛋麵。五嫂從筐裡把菜分類擺放在攤位上。回頭看見五哥吃麵，笑了。天亮了。一輪紅日升起，迷霧散去。陽光普照大地……
新的一天開始了……
劇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