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幾乎都在為自己的人生做加法，一個個身份，一個個角色恨不得所有光環加身，然而正是這些東西成為了自我綁架，將我們困在塵世的籓籬裡掙脫不得。英國作家毛姆的經典作品《月亮與六便士》向我們講述了：“我用盡了全力，卻過著平凡的一生的真諦。”
六便士是英國當時最小的貸幣，毛姆用六便士來比喻現實和卑微，用月亮來比喻理想和崇高。這是每個人都必須面對的永恆的問題：到底是選擇月亮還是六便士呢？有人整天忙著追逐六便士卻沒時間抬頭看看天上的月亮，有人終日仰望天上的月亮，卻沒有看到腳下的六便士。
故事從一個叫查理斯的英國證券經紀人開始。他原本是中產之家，和妻子育有兩個孩子，生活幸福美滿。但是突然從人間蒸發，只留下一封不會再回來的信。外人傳言：“查理斯與情人私奔去了巴黎。”妻子委託人到巴黎找到查理斯，結果卻讓人大跌眼睛，查理斯因為瘋狂的愛上繪畫，居住在下流的街道旅館裡。正遭受著貧窮和飢餓，而且他的痛苦不僅僅是肉體上層面上的，精神上也遭受著嚴重的折磨。從委託人口中得知查理斯的情形後，查理斯的妻子為了自己的虛榮心：竟然要求委託人不要走漏風聲，寧可讓外界認為他的先生跟別的女人私奔了。因為在她看來：丈夫跟情人私奔遠比去追尋一個荒誕的夢想更讓人易於接受。
查理斯得到三流畫家斯特羅夫的賞識，對他百般照顧，待為上帝。在他病重時斯特羅夫把他接到家中養病，交由妻子布蘭奇照顧。但是查理斯勾引了布蘭奇，當布蘭奇發現查理斯對她只有情慾時，最終服毒自殺。
查理斯從新踏上流亡之路，先後輾轉多個國家，最終到了南太平洋的塔西堤島，並與當地女土著阿塔結婚。在這裡他遠離世俗的喧囂和紛擾，心滿意足的從事著自己的創，似乎只有在這裡他才能找到自己最喜愛的生活方式。可惜感染麻風，去世的前一年就成了瞎子，在此期間阿塔一直對他不離不棄悉心照顧，並幫他完成了凝聚一生心血的巨型壁畫。查理斯死後阿塔按照他的遺言：燒掉了整座房子。
月亮與六便士提出了一個芸芸眾生都必須面對的命題：日常和理想、世俗和藝術、平庸和天才，這些激烈的衝突逼著我們去思考歷史上每個年代、每個地方都有人為這樣的苦惱所折磨，到底是選擇月亮還是選擇六便士？什麼樣的人生才算得上不枉來這世間走上一遭？所謂眼前的苟且與詩和遠方之間的聯絡，我們應如何處理才能保持內心的平衡。似乎這些不可調和的矛盾，沒有任何答案。
我們每個人都懷揣著夢想，不斷追尋月亮，可是在路上被現實打磨，磨平了梭角，磨掉了鋒芒，逐漸融入了社會，戴上了各種樣式的面具，失掉了真正成為的一般人。一般人都不是他想做的那種人，而現實卻讓他們不得不做那種人。
其實選擇月亮還是六便士，做好自己，而不是成為那個千篇一律的別人。我們是人，每一個都是獨一無二的個體，不是公式的符號，保持自己的獨特性。每種生活，都是我們每個選擇的結果，無所謂對錯。無論是選擇月亮還是六便士都好，至少人要讓自己不會後悔做出的選擇。
當讀書則讀書，心無著於見客也；當見客則見客，心無著則讀書也；一有著，則私也。靈明無著，物來順應，未來不迎，當下不雜，既過不戀！
徒手
2021.1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