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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親和我的母親

(一)

我的父親今年已年過花甲,我的母親今年也已年過花甲,我的小孩也上學了,在兩代人的中間,隔著一個我。

在我小的時候,我的父親與母親一直在老家務農。在我讀小學的時候,我的父親除了田間勞作以外,偶爾在農閒的時候去大山裡面幫人家砍樹砍竹子,搞點“副業”,貼補家用。而我的母親卻是一直在家裡操持家務,養雞養豬。家裡還有一頭牛,偶爾母牛生下了小牛,就是兩頭,當小牛長到7,8個月的時候,一般都會賣掉,賣來的錢當作我和我妹妹的學費。早上放牛,晚上放牛,在那時候,成了我每天必做的功課。早上太陽還沒有升起來的時候,當外面的草上還有露珠的時候,我就要爬起來,自己牽著牛去田野裡放牛去了。當然,那時候和我一般大的小孩子都要去放牛。那時候我就羨慕那些有哥哥有姐姐的和我一般大的同齡人,因為他們有哥哥或姐姐,放牛的事情就不是他們的事情了。早上一直要放到大約7點半的樣子,不管牛有沒有吃飽,都要回家。因為8點鐘之前要趕到學校去上學。幸運的是我家離鄉中心小學很近,走路只有三分鐘的路程。因為近,所以中午都要回來吃午飯。而那些家離學校遠的同學一般都是帶飯,中午在學校吃。我那時候又羨慕那些帶飯在學校吃的同學,吃完就可以玩了。而我回家吃飯,大多時候還要燒火熱飯。其實好多年後才知道,帶飯在學校吃的同學更羨慕我,可以每天回家吃熱飯,他們在學校吃的,飯都已經涼了。

在我小的時候,覺得我的父親好高大,因為他會種田,有力氣。他去外面搞副業時會帶吃的東西給我們吃,而且是那種一年吃不到幾次的那種。他那時候全身都是那種健碩的肌肉,只是那個時候沒有留下什麼影像資料。在我想起來,腹肌都是一塊一塊的,絕對比現在健身了好幾年的人的腹肌健碩。只是現在父親年紀大了,腹肌已經沒有了,但撈起衣服時,仍然能看到肌肉的痕跡,特別是手臂上的。我的父親在我的有記憶的印象中沒有怎麼揍過我。但我一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我母親一臉的懷疑,因為她說我六七歲的時候天天捱揍。這時候我總是懷疑,難道我的記憶只是從七歲上學時候開始的。倒是我妹妹什麼時候捱了揍,我倒是記得清清楚楚。有時候記憶這東西,真的是很奇妙的一件事。

在我小的時候,覺得我的父親好厲害,因為他會游泳,會捕魚。我至今也沒有學會游泳。而我的小孩卻又學會了游泳。每當我的父親講起他游泳的往事的時候,我就當個小迷弟,坐在他的旁邊,靜靜地聽他講。

分類: 故事
時間: 2021-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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