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軍活捉張萬年，43軍軍長急電127師，得知位置明白“活捉”原委

1979年3月4日清晨6時，越南第一軍區向世界宣稱，他們的精銳特工消滅了中國“鐵軍師”的師指揮部，活捉了中國戰神“張萬年”。一時間，獲悉此訊息的越南人可謂是炸開了鍋，或許，就連遠在河內的黎筍都在偷笑，正準備給他們的特工張羅授勳事宜呢。

當越軍正在用廣播推送這條訊息時，中國127師師長張萬年正在祿平縣一帶的奇窮河邊抽菸，一切都好著呢。而中國陸軍第43軍軍長褚傳禹接收到越南宣稱活捉中國戰神“張萬年”的廣播訊息時，心急如焚。

張萬年是他的山東同鄉，更是他的愛將，剛接到中央軍委下達的對越自衛反擊作戰任務時，褚傳禹軍長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請求上級首長把正在首都深造的張萬年調回127師。這足以說明，褚傳禹軍長非常器重老部下張萬年。

於公，褚傳禹是127師的上級首長，於私，褚傳禹是張萬年的老領導、長輩。要是事情真如越軍所說的那樣，褚傳禹軍長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事情就嚴重了。

褚傳禹軍長親自用步話機接通127師指揮部，開口就要找張萬年。張萬年跑去跟軍長通話，說自己就是張萬年，褚傳禹軍長可能過於著急，竟然聽不出愛將張萬年的聲音，語氣非常嚴厲，再次詢問接電話者是不是張萬年。確定是張萬年的聲音後，還不放心，還要詳細詢問張萬年當時所在的位置。

張萬年報告自己當時的具體位置後，褚傳禹軍長終於明白怎麼回事了。張萬年的指揮部距離前沿陣地太近，指揮部遭遇越南特工襲擊一事屬實，越軍活捉張萬年，將其押送去河內一事為虛。虛虛實實，真真假假，令人虛驚一場。

造成此事件發生的根本原因就是張萬年嚴重違反解放軍的相關作戰條例，給越軍有了可乘之機。為此，褚傳禹軍長嚴厲批評了張萬年一頓。

張萬年耐心跟軍長褚傳禹解釋“不帶條例上戰場”的原因後，首長們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然後，馬上組織宣傳工作隊，狠狠地抽打越軍的臉。

• 越軍為何自欺欺人？

首先，越南特工可不是什麼草包。越南特工，隸屬越南305特工師，受越南中央政府的直接領導，地方政府、軍區無權調動這支部隊。該特工部隊成立於1964年，是二戰結束後，越北胡志明政府從麾下各路游擊隊中抽出精幹人員組成的特別精銳部隊。

305特工師成立後不久，越南當局每年都選出一批訓練成績優秀的人員趕赴蘇聯再接受為期5到7年的訓練。在抗美期間，這支特工部隊給美國軍隊帶來了不少麻煩，從而被美軍稱為“叢林變色龍”。

截止1978年末，越南305特工師發展成為了一支下轄13個兩棲特戰團，1個空降兵旅，總兵力超過2萬人的特殊部隊。這支部隊，不僅有著強悍的戰鬥力，而且每一個士兵身上都有一股類似於日本“武士道”精神，深得越南當局的信任。

那麼，被視為越南國寶的特工，為何鬧出這種令世人笑掉大牙的笑話？是他們需要為一連十幾天一敗再敗的越北大軍打氣，還是這些越南特工沒學到真本事？

非也！這幫越南特工能力很強，做事也非常認真。就在4日清晨，天還沒亮時，一股人數不詳的越南特工，神不知鬼不覺地抵近127師指揮部，在遠離崗哨的地方對127師通訊車進行突襲。

通訊車被打出了16個彈孔，正在執勤的話務員不幸犧牲。偷襲得手後，襲擊者立馬撤出戰鬥，躲過了警衛連的追擊。從當時的技術背景來看，越軍能有這樣的戰績，的確令人感到吃驚。

但因為越軍在解放軍127師指揮部中沒有內線，他們沒法弄清襲擊127師指揮部的這些武裝人員到底取得了什麼樣的成績。所以，向世界宣稱，他們的特工於4日凌晨5時許，消滅了127師指揮部，活捉了張萬年師長的訊息，實際上是一次耐人尋味的試探虛實手段。

127師的前身為民國孫中山大元帥府鐵甲車隊，也就是後來赫赫有名的“葉挺獨立團”，是解放軍中成立最早的部隊，是中國軍魂部隊。張萬年在開國將星雲集的時代，能夠成為127師的師長，說明其有著過人的本事。

正因為如此，越軍才會一直盯著127師。越軍特工襲擊了127師指揮部後，主動對外誇大戰績，一來可以暫時打擊中國軍隊士氣，二來可以試探虛實，看中國軍隊會做出何種反應。

當時，127師已經有兩個營的輕步兵在祿平縣城南渡奇窮河，假若越軍特工真的刺殺成功張萬年，那麼，背水一戰的兩個營必定會北撤。

若127師佈防情況不變，反而在天亮後繼續保持著強悍的戰鬥力，那就說明，越軍懼怕又嫉恨的張萬年師長毫髮無損，他們偷襲127師指揮部的行動失敗，需要繼續想辦法。

由於中越雙方的部隊都具備無線電偵聽能力，所以，越南第一軍區主要決策者不可能將散佈假訊息的真實意圖告知其他人。所以，當時的越南當局，必然有不少人是空歡喜一場。

主動散佈假訊息以試探對手虛實的心理戰術，並非越軍首創。在二戰時期，日軍為了打擊八路軍士氣、試探八路軍虛實，就多次使用這種招數。這種試探虛實的戰術，雖然高明，但也有致命的一面，若被打臉，釋出此訊息者將顏面掃地，會嚴重影響己方計程車氣。

但在越北防線全面崩潰的情況下，越軍別無選擇，他們只能想辦法盯住中國軍魂部隊127師，想辦法狠狠咬上一口，才能在其蘇聯盟友面前挽回一些顏面。

• 不帶條令上戰場

不論何時，任何一支正規軍隊，為了防止各種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出現，導致部隊遭遇重大損失，都會對部隊的駐紮、行軍、作戰等環節制定出嚴格的規定。如中國古代的部隊為了避免軍心渙散，就經常出現“女眷不準入軍營”的規定。

在對越自衛反擊戰前，解放軍對團、師、軍這三級指揮部與前線之間的距離有著嚴格的規定，且在戰區行軍過程中，禁止兩個及以上首長乘坐同一輛車。

張萬年師長不帶條令上戰場，將127師指揮部推至距離前沿陣地只有100米的地方，這明顯是違反了軍中相關條例。但張萬年師長這麼做，並非一時大意，而是經過深思熟慮後的決定。

師級部隊在亞熱帶低海拔山嶽叢林地區作戰，最忌諱的就是部隊過於分散。若部隊過於分散，會導致兵力無法集中，就容易陷入被敵軍穿插迂迴分割的危險，尤其是在夜間，一旦遭遇襲擾，很難分清敵我，容易造成重大損失。

收縮部隊後，只需派少量的警衛部隊在周邊地區清剿敵軍偵察兵，那麼，敵方的遠端炮火就成了瞎子，近射程槍械也很難對主力部隊造成致命威脅，即便是部隊被層層包圍，也可以透過集中火力，從包圍圈的薄弱之處撕開突破口。

同時，亞熱帶山嶽叢林地區，到處都是坡度較陡的山峰，陸軍部隊不管是從哪個方向進行射擊，在靶點周邊100米以內的地方，都能夠找到射擊死角。

所以，張萬年要求127師指揮部白天要與前線保持在2公里以內的距離；團指揮部與前沿陣地之間的距離保持在1公里以內，營指揮所與前沿陣地保持在500米以內。夜間的時候，部隊根據地形條件，適當收攏。

不過，古人云：智者千慮必有一失。127師雖然採取了嚴密的防禦策略，交叉崗哨法，但百密一疏，讓幾條漏網之魚偷襲得手後，還能全身而退。這是127師的一個小失誤。

此次偷襲沒有達到預期目的，但好歹也是越南特工自我吹噓的資本。以至於到了今日，越南人仍經常津津樂道地提起這件事。但稍微有點軍事常識的人都知道，作戰期間，師長在不確定是否安全的情況下，怎麼可能待在通訊指揮車這種很顯眼的車輛上？

鬧出了這麼一個大笑話後，越軍為了挽回顏面，於3月5日又動用了以越南頭號女特工阮文慧為首的國寶級特工隊刺殺張萬年，不湊巧，阮文慧和她的特工小分隊被解放軍128師直屬偵察連的戰士意外給殲滅了（前文有細講）。

一敗再敗，敗得很多士兵都開始懷疑人生的越南當局，在中國軍隊完成自衛反擊作戰任務班師回國後，不僅誇大戰果，還稱他們擊敗了中國軍隊。以至於很多不明事理的當代中國老百姓一直懷疑中國政府隱瞞了對越自衛反擊作戰的一些資料。

但從越軍在交戰中各種表現，從解放軍127師在作戰中的表現，就能看出端倪，或者，用現代人的眼光去對比戰後的中國和越南，就知道結果了。

參考資料：

[1]《張萬年傳》編寫組：張萬年敵陣前前沿指揮自衛反擊戰[N]廣州日報（B16版）2012-4-12

[2]佚名："越軍剋星"張萬年：不帶條令上戰場[J]中國故事專欄版2015(02)：4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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