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有邊防而無海防,海之有防自明始也。據《明史》記載,明初,從明洪武十七年(1384)起,為加強海防、防禦倭寇,明政府在全國沿海要害處大量興建衛所。在廣東,廣東海岸東起饒平大埕灣,西到遂溪英羅港,綿延四千公里,當中設有8衛25所:西路3衛11所,中路3衛6所,東路2衛8所。這些衛所城及其軍事輔助設施堡、寨、墩等分佈於廣東沿海重要的關口險隘位置,依明代海防三路分佈,經精心挑選佈局而建,成為有明一代軍事要塞,清初仍作為軍事單位延續使用了80多年,被稱為“南海長城”,這道“長城”不但是我國實施有效管轄海洋在內的國土、維護海洋主權的歷史見證,在今天海洋主權爭端日趨頻繁的背景下,還具有十分重要的現實意義。2017年,深圳大鵬所城旅遊區發出明清海防遺存聯合申報世界文化遺產倡議,2019年,以深圳大鵬所城為龍頭的粵港澳大灣區明清海防遺存申遺工作啟動,目前該專案正在有序推進之中。
隨著歷史的變遷和社會環境的改變,這些衛所城有的在清末發展成為漁業或商業重鎮,有的成為原有所城後代聚成的村落,一直髮展延續至今。歷經了數百年風雨的衛所城使嶺南文化的區域面貌顯得多姿多彩,耐人尋味。對於現代人來說,這些古城除了有遺風餘韻可供我們回味之外,它們更是文化更新的縮影,反映出歷史的鉅變,從中可以看到傳統向現代的創造性轉化。
走讀古城系列,由南方都市報文體新聞部策劃併發起,聯合N影片的直播團隊和影片團隊,透過對廣東境內的衛所城實地採訪,以文字、圖片、影片、直播等多元形式,既對衛所城的歷史發展、風土人情、語言文字、飲食習慣、姓氏源流等進行了全方位的解讀,又對遺址的活化利用、文旅開發做了生動呈現,是嶺南傳統文化的一次極好挖掘與弘揚。(點選進入“走讀古城”系列閱讀)
走讀古城系列是媒體首次對廣東沿海的衛所城遺址進行全方位的走訪,底蘊深厚,形式活潑,製作精良,傳播廣泛,社會反響熱烈。整個系列總閱讀量300萬+。其中,走讀古城系列直播在微博上有#走讀古城#話題,被多個地方號轉載,饒平大城古城一期直播的閱讀量突破10萬;每期的短影片也有在微博上有相應的話題:如#探訪中國大陸最南端神秘古城#、#湯顯祖筆下的雙魚是指什麼#、#探尋揭陽600年古城靖海所城記憶#深圳為什麼叫鵬城#等等,影片被多個地方號轉載,基本的閱讀量都在10萬+以上。(點選進入“走讀古城”系列閱讀)
走讀古城系列還得到了多位專家學者的認可,廣東省潮學研究院副院長黃挺教授和中山大學歷史學系楊培娜副教授為採訪和報道提供學術支援,北京大學著名學者、暨南大學潮州文化研究院院長、理事、學術委員會主任陳平原欣然為本系列題寫“走讀古城”。2021年10月,國家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專家委員會主任、中國傳統村落保護專家委員會主任馮驥才先生在接受南都、N影片記者的採訪時專門點讚了走讀古城系列。他說,“走讀很重要,走讀古城的過程就是認識古城的過程,而不僅是看哪個地方好玩,我們跟旅客不一樣,我們要認識它,我們要知道哪些東西沒有保護好,而且保護必須付諸行動。”(點選進入“走讀古城”系列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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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專家委員會主任、中國傳統村落保護專家委員會主任馮驥才先生在接受南都、N影片記者的採訪時專門點讚了走讀古城系列。
記者手記——
那些城,那些人
110天,11座古城,3900多公里。
我們走過的每一座古城都有自己的傳說和故事,身處其中,耳邊聆聽著故事,再環顧四周那些歲月流過的痕跡,彷彿也能從這裡的一草一木中看到過去的影子一般。譬如遂溪樂民所城在建城前300多年間曾幸運地迎來了在遇赦北歸途中的北宋大文豪蘇東坡,蘇東坡在彼地逗留的40天裡,不但常常到學塾給學生上課,還留下了多首詩篇,如《自雷適廉宿於興廉村淨行院》《雨夜宿淨行院》等。為紀念蘇公而建的文明書院更成為古城最重要的文化遺蹟。又如明代三大才子之一解縉的詩句“神電衛城何處是?半邊山色一痕青”、明代戲曲家湯顯祖詩句“昨夜雙魚何處所?戙船多在海陵山”、嶺南三大家之一屈大均詩句“天腳遙遙起半虹,濤聲倏吼錦囊東“等等,使得茂名神電衛城、陽西雙魚所城、徐聞錦囊所城等看似不大起眼的嶺南邊陲小城在文學史上紛紛留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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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期茂名神電衛城直播時,天空飄起了毛毛雨,主播與嘉賓淡定應對。
我們走過的每一座古城直到今天依然“活著”,是因為它們都有著各自虔誠的“守城人”。在採訪中,充當我們導遊的大都是當年建城軍戶的後人,他們踩過城裡的每一塊青石板,他們對古城的古今典故如數家珍,儼然一本本行走的古城活字典。除了積極對外宣揚古城歷史文化之外,這些後人還會自發地對內保護自己的家鄉。譬如在遂溪樂民所城,20世紀90年代,由遂溪縣部分離退休幹部、當地名人及鎮、村有關幹部組成的“遂溪縣樂民鎮樂民城文物保護理事會”成立,以民間組織形式對樂民珍珠城(包括文明書院)進行保護。又如在茂名神電衛城的城牆被拆除70多年後,時任電城鎮中心小學校長的張永忠,動員電城居民把家裡多餘的城磚貢獻出來,砌成兩根石柱,矗立在學校的操場上,讓孩子們記住神電衛城的歷史,代代相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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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拍攝第一期茂名神電衛城的短影片時,團隊發現居民家收藏的城牆磚,很興奮。
我們走過的每一座古城就像一部部皇皇鉅著,有著厚重的文化沉澱,更帶著數百年的滄桑。有的備受矚目,活力四射;有的偏安一隅,獨自優雅;更多的是飽經風霜,千瘡百孔。所幸的是,我們來了,透過我們的鏡頭,我們的圖片,我們的文字,世人的眼光再次聚焦過來,古城的美麗和傷口,一一展現,不但引起了有關部門的重視,加速了個別古城保護和修繕的步伐,同時也為以後古城的開發利用提供了參考。
走進古城,讀懂古城,保護古城。但願走讀古城系列的收官不是一個結束,而是一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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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期陽西雙魚所城直播時,主播吳燕妮與嘉賓合力從600多歲的古井裡打水。
古城足跡——
第一期 潮陽海門所城:南門鎖鑰開功業 五鳳朝陽六百年
第二期 汕頭蓬洲所城:城壘傾圮古祠存 至今猶說蓬洲扇
第三期 饒平大城所城:百雉世封膺大號 嶺南邊海倚南城
第四期 深圳大鵬所城:東南海防第一所 萬里鵬程泰運開
第五期 惠州平海古州:勢扼八方古“鍾城” 走遍天下有“軍聲”
第六期 汕尾捷勝所城:文捷武勝風華美 六百年城大雅鄉
第七期 徐聞錦囊所城:錦城福地安南海 囊內春秋築要津
第八期 陽西雙魚所城:文塔擎天昭日月 重修古道澤雙城
第九期 遂溪樂民所城:千秋書院輝奎壁 萬古神龜鎮南疆
第十期 惠來靖海所城:東土屏藩無海患 趨虞化洽有新風
第十一期 茂名神電衛城:百載兵衛銷盡處 千秋鐘鼓遏行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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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期遂溪樂民所城採訪時,記者團隊跟著當地村幹部在樹木中尋找當年幫助樂民起義農民逃出重圍的古牆涵洞。
南都記者 周佩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