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國的歷史是一部成長史,這裡風詭雲譎,危機四伏。身在其中的人往往順應時局,找尋屬於自己的位置。這一刻是敵人,也許就是下一秒的朋友,角色轉換往往就在一瞬之間。
在抗日戰爭時期,就有這樣一位英豪,他本是國民黨高階將領,最終卻棄暗投明,幫助共產黨員脫險,為中國革命事業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今天,就讓我們一起來揭開李明揚將軍的神秘面具……
李明揚,是抗日戰爭時期赫赫有名的國民黨將領。他身經百戰、機敏果斷,是一路從硝煙和戰火中走來的英雄。
1891年,李明揚出生於安徽省蕭縣一個貧苦家庭,自小聰明伶俐,勤奮好學。常言道“有志不在年高”,李明揚從小的志願就是:上陣殺敵,保衛祖國。長大後,李明揚憑藉優異的成績順利考入新式陸軍學堂,在這裡他領悟到許多先進思想,同時得到了革命的啟蒙。
於陸軍第四中學肄業後,李明揚加入由孫中山先生領導的同盟會,在孫中山的鼓勵下,李明揚遠赴日本大森浩然學社、德國柏林大學哲學系留學。學成歸來後,繼續在孫中山手下任命,同盟會日漸壯大,促使資產階級的革命團體成立,逐步形成政黨統一領導的局面。百姓渴望獲得民主,清政府威望蕩然無存,推翻清政府的統治勢在必行。
1911年10月10日,辛亥革命應運而生,李明揚參加了江蘇起義軍援鄂支隊。在此期間,李明揚與李烈鈞結識,兩人相見恨晚、一拍即合,後來李明揚還向李烈鈞感嘆道:“你我都在同盟會,如果能早些認識該有多好!”有著共同志向的二人成為了彼此生命中的摯友。
後來,李烈鈞回到江西,擔任江西省都督兼贛軍總司令,李明揚也一直在旁輔佐,關係甚為親密。李明揚歷任沿江防軍司令、湖口要塞司令兼贛軍副參謀長等職。在這期間,李明揚的軍事才能得到凸顯。
在討袁戰役中,李明揚一馬當先,帶領部下發動湖口起義,一路打到安徽境內,在戰場上所向披靡,是不可多得的軍事人才。經此一役,李明揚在軍中聲名大振,但他絕不僅僅是一名普通國民黨將領這樣簡單,他還有另外一層身份,那就是我黨的“親密友人”。
為什麼這樣說呢?
其實,李明揚在很早之前就和我黨有接觸。記得在大革命期間,李明揚就與周恩來有過一次來往,並給周恩來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此後,李明揚多次冒險幫助中共黨員擺脫敵人的追捕。
1924年初,周恩來擔任黃埔軍校政治部主任和蘇聯軍事顧問的政治秘書等職,剛剛從蘇聯回到廣州。李明揚時任駐粵贛軍總司令,駐軍廣州北郊,聽聞周恩來已回廣州,李明揚連忙派人邀請周恩來到隊駐地作演講,向士兵們宣傳革命思想和一些軍事常識。
要知道,當時黃埔軍校內已經黨派分明,此時和周恩來接觸很容易陷入黨派之爭,極有可能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但李明揚顯然對此不屑一顧。
面對李明揚的邀請,周恩來也欣然應允,來到駐地開始宣講。在這短暫的時間裡,周恩來發現李明揚的這支軍隊人數不超過4000,使用的武器也很老舊,但士兵們卻訓練有素,而且因為同是江西人,彼此團結,士兵們關係也很融洽。
當然,這些都離不開李明揚的努力。平日裡,李明揚與士兵們同吃同睡,沒有一點領導架子,不搞特殊,主張官兵平等。這在將領之中很少見,有這樣的將領在軍中,想要不打勝仗都難!
回去之後,周恩來和陳延年、蘇兆徵、蕭楚女等人談起李明揚,言語之間充滿了欣賞之情:“李明揚此人英勇善戰,指揮作戰水平很高,是一位軍事人才,更難能可貴的是,他沒有一點當官的架子,對我們共產黨也非常友好,必要時我們要把他爭取過來。”
事實證明,周總理看人的眼光十分精準。李明揚曾經違抗蔣介石密令,冒險救助王爾琢以及十幾名我黨人士,這是怎麼一回事呢?蔣介石為何要殺害王爾琢?
這還得從蔣介石的陰謀——“中山艦事件”說起:1926年3月,蔣介石為了奪取國民革命軍第一軍的軍權,在黃埔軍校極力排擠共產黨人,一開始並沒有掀起什麼風浪。
可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3月18日,心懷不軌的蔣介石蓄意指使手下,以黃埔軍校駐廣東省辦事處的名義,命令當時擔任代理海軍局長的共產黨李之龍擔任艦長,駛出“中山艦”到黃埔候用。
第二天,“中山艦”開赴黃埔後,蔣介石卻開始裝起糊塗來:“如若沒有調令,任何人都不得擅自動用中山艦,你李之龍好大的膽子!你們共產黨員這麼沒有規矩嗎?”
一切的事情都在按照蔣介石的計劃執行,李之龍被說擅自行動圖謀不軌,被蔣介石強行扣留。一夜之間,事情驟變成“中山艦”擅闖黃埔,這無疑是給共產黨潑了一盆髒水。
這件事情讓國共兩黨關係一度變得十分微妙,幕後黑手蔣介石揪住此事不放,反共氣息濃厚。後來,蔣介石更是公然在黃埔軍校謀害共產黨員,這是赤裸裸的挑釁!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情,王爾琢與蔣介石發生了衝突。當時的蔣介石怎麼也不會想到,有朝一日,竟然會被自己的好學生指著鼻子罵,聽起來莫名有些滑稽不是?
那時,李之龍被扣留的訊息在黃埔軍校裡傳得沸沸揚揚,王爾琢義憤填膺,馬上趕到蔣介石的辦公室裡想要討一個說法,與他一同前去的還有蔣先雲和陳賡等人。
要知道,蔣介石當時可是黃埔軍校校長,王爾琢這番做法無疑是公然與黃埔軍校作對。但他顯然不在乎這些,面對蔣介石的虛偽說辭,毫不留情悉數推翻,始終堅持自己的觀點和立場,據理力爭,一向以巧言善辯著稱的蔣介石竟被說得啞口無言。
這陳賡、蔣先雲和賀衷寒三人不僅學習成績優異,軍政素質也十分突出,是國民黨重點拉攏的物件,此次事件只好寬大處理,訓斥一頓就算了。不得不說,蔣介石是十分愛才的,不僅如此,迫於當時現實情況和輿論壓力,蔣介石還乖乖把李之龍放了,這又是怎麼一回事呢?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北伐大業。眾所周知,黃埔軍校存在的最大原因就是,培養一批能夠挑起“北伐大業”這根大梁的軍事人才,眼下革命形勢緊迫,北伐大戰一觸即發,時間不多了。
其實,一開始蔣介石想要爭取王爾琢的態度也十分明確,畢竟王爾琢在黃埔軍校也極負盛名,軍事能力十分出色。1924年,王爾琢加入黃埔軍校第一期,憑藉優異成績,成為學生隊長。周恩來當時在黃埔軍校擔任政治部主任,一向識人善任的周恩來對王爾琢也青睞有加。
即便王爾琢這次頂撞了自己,但蔣介石也不過只是在辦公室訓斥他幾句,心裡還是很看重王爾琢,希望王爾琢能夠為自己效力。
之後,蔣介石多次將王爾琢叫到辦公室進行單獨談話,話裡話外都是拉攏之意,並表明:只要王爾琢願意投入他的麾下,財富權力只是一句話的事,王爾琢的前途將一片光明。
然而,無論蔣介石如何軟磨硬泡、威逼利誘,王爾琢都不為所動,作為一名立場鮮明的共產黨員,內心決不動搖。面對蔣介石的糖衣炮彈,王爾琢冷冷回答道:“我只忠於革命事業,北伐大業是如今最要緊的事,別的事情我沒有時間考慮!”蔣介石碰了一鼻子灰,就在這個時候,蔣介石已經對王爾琢極度不滿,心裡暗暗埋下了報復的種子。
但眼下正是用人之際,隨著北伐開始,蔣介石只好將這事先放放,想著以後再好好教訓王爾琢。 但蔣介石沒想到,王爾琢竟和自己的老對手李明揚成為了好友, 事情變得有些棘手。
在北伐大戰中,王爾琢和李明揚兩人相識,建立起了深厚的革命友誼。當年,李明揚也率領部下參加了這場聲勢浩大的北伐戰爭,出任國民革命軍第三軍九師副師長兼26團團長,他所在的26團的教導員就是王爾琢。
說起來,周恩來在這其中也起到一個紐帶作用。一開始,王爾琢是北伐軍中的東路先遣軍黨代表,後來任國民革命軍二十六團黨代表,李明揚是東路先遣軍司令。但即便如此,兩人也並沒有什麼私交,後來經周恩來引薦,王爾琢才進入李明揚部,兩人一見如故,相談甚歡。
據李明揚回憶:“我對他印象很深,這王爾琢真是一位難得的軍事將才,在北伐戰場上他屢立奇功,是部隊裡頭的紅人。王爾琢所在的二十六團,是朱培德手下的第三軍的一支精銳部隊,這部分士兵是作為一支先鋒軍存在的,紀律嚴明,訓練有素,在戰場上所向披靡。
按道理,這樣的精銳部隊從來都是與敵人正面交鋒,無所畏懼。但王爾琢卻不這麼認為,他覺得一把再好的刀也需要懂得暫避鋒芒。
事實證明,王爾琢的認知是正確的。有一次,王爾琢率領部下攻打進賢縣城,他沒有強攻,反而是採用智取的方式,偽裝成普通老百姓進入城中打探敵人虛實。果然,城中軍閥勢力眾多,強行進攻的結果很有可能是兩敗俱傷。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損失,李明揚隨機應變,率領一小支分隊潛入敵人武裝部,將敵人的軍事配備情況摸透,最終將此地一舉攻下。
“王爾琢的軍事指揮能力和作戰水平都是一流的,我對他十分放心。當年因為我身體狀況不是很好,便留在廣州治病,王爾琢留在軍中為我照看,他率領東路先遣軍,挺進江西,英勇奮戰,一舉打下南昌。
不僅如此,王爾琢還很能吃苦。在攻打桐廬時,他手負重傷,仍咬牙堅持在戰場上指揮作戰,直到戰鬥勝利,他輕傷不下火線的精神深深打動了大家,給軍中士兵做了一個很好的表率,一時間軍中士氣高漲。”
王爾琢不僅與士兵的關係處得好,與百姓的關係也十分融洽,經常與人民群眾打成一片,發動群眾力量幹革命。在戰場上,王爾琢是一名出色的軍事指揮官,在人民群眾心裡,他是一名愛國親民的好夥伴。
另一方面,蔣介石也知曉王爾琢在北伐戰爭中的出色表現,一度放下了報復王爾琢的打算,還派人來拉攏他,誰知卻被王爾琢嚴詞拒絕。所以,這樣一位優秀的將領就成了蔣介石的眼中釘,欲除之而後快!
那是1927年3月中旬的一天,李明揚正在江西南昌牛行火車站附近和大家一起討論軍情。在會議剛要結束時,他收到了一份來自總司令部的電報,這總司令部的電報不稀奇,稀奇的是這份電報是由蔣介石本人親自簽署的。
這讓在場的人都摸不著頭腦,大家紛紛看向李明揚,眼裡全是不解。李明揚心中也很疑惑,他說道:“孫中山先生在世的時候,曾經想要讓蔣介石到我手下的贛軍當團長,我素來不喜歡他的狡詐,此事被我一口回絕,算是與蔣介石結下了樑子。這十年來,我們互相看對方不順眼,不曾有過什麼聯絡,今日他怎麼想起給我發電報了?實在是怪事一樁。”
而且,按道理來講朱培德才是李明揚的直屬領導,蔣介石是總司令,此次越過軍長直接給發他電報,這是不符合規矩的,莫不是有什麼大事要發生?想到這裡,李明揚隱隱有些不安,那這份電報的具體內容到底是什麼呢?
果不其然,這電報上的內容,令李明揚大吃一驚:“立即逮捕團政治教導員王爾琢和營長宋和荃等14個人,全權交由總司令部處理。”
李明揚看著這份電報,即刻明白了這背後的貓膩。這朱培德原本是駐粵滇軍主要將領,就“中山艦”一事與蔣介石產生了不小的矛盾,對蔣介石很是不滿,二人雖然沒有撕破臉皮,但朱培德對蔣介石是很看不起的。
私底下經常和戰友吐槽蔣介石,埋怨蔣介石的所做作為,心裡清楚地知道,蔣介石的目的就是搞獨裁,二人積怨已久。李明揚當時在廣東擔任駐粵贛軍總司令兼革命政府警衛團長一職,聽到過一些風聲。
如今,蔣介石越過朱培德軍長直接給他下達命令,看來雙方已經暗中勾結,雖然不知道蔣介石給了朱培德什麼好處,但他顯然是已經倒戈了。這次蔣介石下令逮捕王爾琢的事情他必定也是知曉的,只是不想趟這趟渾水,所以這份密令才會直接發到自己手中,想清楚這一切後,李明揚心中有了決斷。
他決定違背蔣介石的密令,將王爾琢等人放走。不僅如此,他還要將其安全送出師防區,“君子當言而有信 ”,這樣做也算是沒有辜負周恩來讓他好好照顧王爾琢的囑託。
隨即,李明揚召來一個最值得信任的手下,並準備了200塊大洋,讓他轉交給王爾琢,即刻帶著宋和荃等人出逃。對於這一切王爾琢感到很疑惑,並沒有即刻動身,他來到李明揚的辦公室問道:“明揚兄,這到底是是怎麼一回事,蔣介石為何要給我安上一個圖謀不軌,危害軍事的罪名?”
李明揚回答道:“爾琢你先彆著急,總司令這樣幹完全不合理,你在北伐大業中的努力我都看在眼裡,這個罪名顯然是不成立的。但是你恐怕還不知道,現如今蔣介石對共產黨完全是敵對態度,據我的手下報告,在上個月就有不少共產黨員慘遭毒手,不過他對你一向客氣,是不是你哪裡得罪了他?”
聽了李明揚的這番話,王爾琢恍然大悟:“那段時間朱克靖代表提醒我們要早做準備,想必就是料到蔣介石將有此番動作。當初,蔣介石派人來找過我一次,言語之中盡是拉攏之意,他自己也曾經說過國際共產主義萬歲,為何我卻偏偏要加入國民黨?以往我還能裝作聽不見,但當時正是我軍攻進上海的關鍵時刻,對於蔣介石的提議,我甚為心煩,所以便嚴詞拒絕了他,想必在那個時候,蔣介石便動了除去我的心思。”
李明揚明白了過來,氣憤地說道:“正是了,我也聽說了此事,據說他當時可是下了血本。當初賀衷寒向蔣介石示好,蔣介石只不過是讓他當了一個師長,但他卻許諾你一個軍長的職位。蔣介石此人一向自視清高,肯這般低聲下氣也是少見,偏偏你又拒絕得如此乾脆,想必是他面子上掛不住,見拉攏無望,便下了這道密令。”
王爾琢對此十分不屑:“別說區區一個軍長,就是總司令我也不稀罕,我就想踏踏實實幹革命!他已經決意背叛革命,我與他為伍就是對不起我這身軍裝!”
李明揚憤然道:“說得好,就憑你這寧折不彎的精神,我也會將你安全送出去!我絕不會做‘親者痛,仇者快’的蠢事。在革命內部自相殘殺,若是孫中山先生在世,他是絕對不會允許的。”王爾琢聽了這話十分感動,但也有些猶豫:“我這一走,蔣介石怪罪下來,您可要怎麼辦啊?我不能讓您獨自承受這個後果。”
李明揚對此卻表現得十分淡定:“我認識蔣介石這麼多年,對他的脾氣秉性十分了解。蔣介石此人生性多疑,但也不敢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對我動手,事不宜遲,你們得馬上出發。至於 怪罪什麼的你們不必擔心,一切有我!到時候我就說,你們在我抓捕之前就已經逃走了,蔣介石最多治我一個疏於防守的罪名,你們現在馬上回去準備,稍後由我親自護送你們出去。”
大恩不言謝,王爾琢十分感激李明揚的義舉,但也不再多說什麼,現在這種情況,他最好儘快離開,不然也會給李明揚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入夜時分,王爾琢和營長宋和荃等14個人在李明揚及幾個親信的護送下,順利出逃,向江西九江轉移。可以說,如果沒有李明揚的幫助,王爾琢和宋和荃等人難以從虎口脫險,但李明揚也為此付出了一定的代價,在蔣介石手裡栽了個跟頭!
王爾琢等人逃走後,蔣介石自然不肯善罷甘休,他本就對李明揚當年拒絕他一事耿耿於懷,加之,他早就從朱培德口中聽說李明揚和王爾琢的關係甚為親密。因此,他認定王爾琢的出逃與李明揚脫不了干係,但苦於並無直接證據,不能從嚴處罰。
後來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軍中有關李明揚“通共”的言論不脛而走,蔣介石顯然對此十分在意,逮住這個機會,蔣介石直接罷免了李明揚九師中將師長一職。一時之間,國民黨軍中已找不到李明揚此人。李明揚對此也滿不在意,他早就厭煩了黨派之爭,正好利用這段時間在南京養精蓄銳,靜待時機。
1937年,全面抗戰拉開序幕,沉寂許久的李明揚終於重出江湖,上陣殺敵,為國效力。此時的李明揚對革命形勢看得十分清楚,面對日本侵略軍,我方絕不可再自相殘殺,國共兩黨應以大局為重,團結起來一致對外,革命才能獲得最終勝利,他主張國共兩黨和談。
但蔣介石的態度卻一直十分強硬,獨裁之心,愈發明顯,李明揚明白蔣介石是不可能改變心意的,不必對他抱有期望。後來,李明揚表明:“他不幹,我幹!要是任由他蔣介石擺佈,這仗指不定要打到什麼時候去!”於是,他決定轉變方向和新四軍聯合抗日,私下裡多次邀請陳毅到泰州商討抗日事宜。
抗戰勝利後,李明揚任第十戰區副司令長官兼淮南行署主任,與周恩來、陳毅等人也保持著密切的聯絡。解放後,李明揚擔任華東軍政委員會委員,他歷任全國政協委員、江蘇省政協副主席等職。在崗位上,李明揚一直勤勤懇懇,為人民貢獻力量。
我黨沒有忘記李明揚在革命中的幫助,周恩來曾出面為他解釋:李明揚是我黨的親密友人,在革命期間救助了多名共產黨員,為革命事業做出了突出貢獻,不可折辱。
1978年11月1日,李明揚在北京與世長辭,享年87歲。李明揚的一生偉大且輝煌,他的生命雖已結束,但一心為國的精神永傳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