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國務卿布林肯開啟新一輪“印太”之行。當地時間2月7日,布林肯從華盛頓啟程,將先後訪問澳大利亞、斐濟,並參加第四次美日澳印“四方安全對話機制”外長會,以及美日韓三邊外長會議,行程安排引發外界高度關注。
莫里森“站隊” 布林肯“站臺”
幾天前,美國國務院就公佈了布林肯的行程,並聲稱,此行是為了與“印太”地區盟友和夥伴接觸,促進該地區和平、恢復力和繁榮,並證明夥伴關係能夠發揮。
在2月9日至12日訪澳期間,布林肯將與澳大利亞總理莫里森舉行會談,他也成為拜登政府上臺以來訪問澳大利亞的最高級別官員。澳大利亞媒體迅速展開一波炒作,聲稱這強調了“美國對澳大利亞關係的重視”。
而讓華東師範大學澳大利亞研究中心主任陳弘更加關注的,是布林肯訪澳的時機。眼下,烏克蘭危機持續升溫,美國正忙於向波蘭部署軍隊,此時布林肯還抽身前往亞太,與其說是“重視澳大利亞”,不如說是“重視中國”。“近年來,莫里森政府已經主動站隊,成為美反華戰略上的一員‘悍將’,布林肯此行,顯然是來給澳方的反華行動‘賦能鼓勁’的”,陳弘表示。
不少美國和澳大利亞媒體也看出了其中端倪,有報道指出,儘管烏東局勢吃緊,但“遏制中國在亞太地區日益增長的影響力”仍是華盛頓的優先事項。
“另一方面,今年5月底,澳大利亞將舉行聯邦議會選舉,布林肯訪澳,也是在為莫里森政府站臺”,陳弘補充道。
四國外長又要開會 當心“戰略驚喜”變“驚嚇”
據路透社報道,布林肯此行的另一個重點,是參加在墨爾本舉行的第四次“四方安全對話機制”外長會議,與澳外長佩恩、日本外相林芳正、印度外長蘇傑生“討論一系列雙邊和全球優先事項”,尋求鞏固這一“非正式組織”。
“四方安全對話機制”在2019年由司局級提升至外長級後,已經舉行了三次外長會,去年還分別舉行了線上和線下的領導人峰會。而根據此前報道,美國總統拜登計劃在今年上半年訪日,在此期間會再次舉行四國首腦峰會。外界認為,布林肯此行也是在為此做準備。
“四方安全對話機制”的外長級會談和領導人峰會,都以半年左右一次的頻率舉行,在陳弘看來,足以說明該機制在美國“印太戰略”中處於軸心地位。
“‘印太戰略’號稱跨越印度洋和太平洋,還把印度洋放在前面,但其實它的戰略重心就是在亞太地區,戰略目標直指中國的和平發展。”陳弘指出,拜登政府上臺後,對“印太戰略”最大的調整就是動員盟友的力量,糾集起一個個小集團,試圖採用所謂的“群狼戰術”,以數量優勢對中國構成壓制,而澳大利亞,正日漸成為這一戰略平行四邊形中的關鍵環節。
值得注意的是,就在上個月,美國白宮“印太”事務協調員坎貝爾在講話中宣稱,太平洋是世界上最有可能看到“戰略驚喜”的地區,美國與日本、澳大利亞、紐西蘭等周邊國家的合作時間還很短,需要“在各個方面加快步伐”。
陳弘認為,所謂的“戰略驚喜”,說的就是太平洋地區可能發生的突發事件,這樣的論調讓人不得不產生警惕。近年來,美西方不斷在亞太地區挑起事端,就南海、東海、臺海問題製造矛盾衝突,衝擊地區安全架構,而到了相關官員口中,地區的不穩定因素變成了“戰略驚喜”,足以證明究竟是誰在讓四面八方“不安全”。
又拿南海說事 澳防長在給誰遞話?
而在布林肯到訪前夕,澳大利亞防長達頓也藉機炒作中國問題。當地時間2月7日,達頓在接受澳媒採訪時宣稱,過去十年,美國和其盟友“默許”中國在南海擴大足跡,如果繼續沿著這條軌跡前進,美澳及其盟國“將失去下一個十年”。
在採訪中,達頓雖然沒有詳細說明能以何種行動在南海“威懾”中國,但他聲稱,根據美英澳去年達成的AUKUS協議,澳大利亞“毫無疑問”將在2038年之前擁有自己的核潛艇。
對於達頓的這番挑撥,陳弘並不感到意外。自上任以來,達頓曾多次公開鼓吹“中國威脅論”,妄稱“中國軍力發展破壞全球穩定”,甚至還對達爾文港租約發出威脅。在陳弘看來,除了唯恐天下不亂,達頓的表現也是部分澳政客矛盾心態的寫照,近年來,澳政府反華動作很大,已對該國的政治信用和經濟發展造成了嚴重的損害,讓自身受到“反噬”,陷入了騎虎難下的尷尬境地。
部分澳智庫學者和政治人物還指出,澳大利亞一方面甘當美國反華戰略的“棋子”,不惜“火中取栗”,使得中澳兩國關係降至冰點,政府間的對話和接觸難以進行,而另一邊,美國及其所謂的盟國卻不斷玩弄外交手段,與中國依然保持高層往來,經貿關係有增無減,讓澳大利亞擔心自己淪為“棄子”,因此,達頓等政客需要在南海等議題上不斷刷“存在感”,給自己製造聲勢的同時,也給美國遞話。
陳弘強調,澳政府要走出困境其實並不難,那就是迴歸理性,為本國利益著想,務實地處理同中國的關係,澳大利亞獲得的將不僅是“下一個十年”,更是一個和平繁榮的新時代。
(看看新聞Knews記者 宋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