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批兩院院士出爐。中國科研榮譽最高的殿堂之上,多了一批生力軍。
但凡能夠被稱為院士的學者,都是一個領域裡面的頂尖專家,故每次中科院和中國工程院院士的增選,都會引起各界的高度關注。有人搞起了區域排名,有人則比起大學裡院士的人數。其實,真正該關注的是院士之“美”。
何謂院士之“美”?要看看他們的成果有多少屬於原創,也看看他們的科學精神及社會貢獻。
復旦大學中科院院士李駿解決了代數曲面上向量叢模空間理論的一系列基本問題,其結果被寫入教科書成為經典定理;同濟大學中科院院士李傑和學生提出的“廣義機率密度演化方程”,被國外學者稱為“李—陳方程”。教材上的方程式、定理,有了中國人的名字,這是中國科研創新最急需的。因為,我們太需要原創。
“雙11”、支付寶,這些我們再熟悉不過的數字經濟名詞背後,則是同濟大學中國工程院院士蔣昌俊30年來,對網路支付安全的不懈努力。有了蔣院士的技術創新保駕護航,我們才能放心把微信、支付寶當成“錢包”。
對於學者以及科研動機,100多年前,愛因斯坦曾有一番精彩評論。
愛因斯坦認為,建造科學殿堂的有三種人:第一種人來做科學研究是出於他們超常的智力,科研就是他們的一項擅長的體育運動,從中能得到快樂的經歷和滿足他們的抱負。第二種人出於純粹功利的目的將他們腦力勞動的成果交到科研殿堂的祭壇之上。
顯然,在科研領域,這兩種人是比較多的。這兩種人中,有工程師、科學家,甚至有大學校長。然而,愛因斯坦說道,如果僅僅由這兩種人來建的話,科學的殿堂永遠也就頂多是像一個森林那樣蔓延生長,那裡面除了各種爬藤,不會有其他東西。
第三種人,是愛因斯坦認為最重要的。他們是科研創新的少數人,其中不少人是多少有點怪、不善言談、孤獨的傢伙。他們來到科學的最強的動機是逃避個人生活的痛苦和悲催而進入一個可以客觀感知的世界,“從嘈雜狹窄的環境中逃到寧靜的山頂,來構造這個世界最合適於他的風範的、簡約的、可以理解的畫卷”。
第三種人,是科學家最高的境界,真正的大師。他們之“美”,在於醉心於追求世界的客觀真理。純粹、原創,往往為整個科研領域定義了格局和框架。
重溫愛因斯坦的妙語,該讓我們意識到:兩院院士不是名利場,不需要比拼數量。兩院院士中需要更多的第三種人。
新民晚報記者張炯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