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讓父親丟棄後被奶奶撿回來養大的,在我十八歲那年,隨著人潮大軍,到廣東打工。
剛下了車,我就被人販子騙了,以五千塊賣給了一個窮山村的光棍漢,從此後,我的惡夢日子開始了。
正文
1
八零年代,我出生在一個北方的窮山村家庭中,那個年代大家都清楚,只因我是女嬰,一生出來就被我父親包著爛衣服,直接把我扔到山溝裡。
我奶奶到了山上找到我,把我撿回來帶在身邊,每天做糊糊給我吃,把我辛苦的養大。
打小我和奶奶住在一起,爸爸有過來也不會拿正眼看我一眼,每次看見我爸爸,我都躲在奶奶身後,不敢看他的眼神。
媽媽是個老實女人,沒爸爸的同意,她連一口飯都不敢給我吃,我十八歲那年,奶奶死了,我聽說廣東是個賺大錢的好地方,我一直都很嚮往。
我拿著媽媽偷偷塞給我的二百塊錢,跟著打工大軍來到了所謂的天堂廣東,從我下車踏入廣東這片土地的時候,惡夢就開始了,跟我同來的有三個姐妹,都是我們同村的,年齡都和我差不多。
『四位美女,要找工作嗎?』
我們剛下了臥鋪車,一個穿著短袖白襯衫,黑色西褲,腳穿涼鞋,帶著一副眼鏡,有三十多歲,看著像個老闆,臉上堆滿笑容的問我們。
『我們是來找工作,你們廠做什麼的?包吃包住嗎?』
和我同來的一個女同伴,叫江小芳,而我叫江如心,她就回著男子的話。
『我們是電子廠,包吃包住,每月五百,還有加班費,怎麼樣,要去嗎?』
『五百包吃包住?你說的是真的?』
另一個同伴江小敏不敢相信的問男子,九八年五百塊錢,在我們那窮山溝中,那可是鉅款了。
『珍珠都沒那麼真,我們電子廠的產品,那是銷往國外的,工資待遇和生活質量都比較高,不信你們隨我去我們廠看看,我車就停在路的對面,如果不滿意,我就送你們回來。』
男子滿臉含笑的指著對面一輛白色麵包車,車窗在外面看不到車裡的情況。
『要不我們去看看吧,如果是真的,那就太幸運了。』
另一個同伴江小花靠近我們小聲的嘀咕,其她兩個同伴點頭同意了,而我更是沒意見。
如果真的一個月能賺到五百塊,那等我賺到年底回去的時候,我相信爸爸一定會對我另眼相看的。
我們四人揹著帶來的衣服,大包小包的,跟在男子身後,向著路對面的麵包車走去。
來到了麵包車前,男子推開門,站在門口含笑看著我們。
三個同伴和我正要上車,卻看到車上有三個穿著背心短褲的男子,三個男子有一個滿臉橫肉,三人都叫三十多歲樣子,駕駛位上還有個男司機。
我們四人看到這三個男子,都停下腳步不敢上車。
『別怕,他們三個是我的保鏢,也是廠裡的人,快上車,我們廠只要入職,還能領到一百塊錢紅包呢。』
男子見我們猶豫,立刻用進廠就有紅包領來利誘我們。
『哎呀,上去吧,這廣東的大老闆,誰沒帶仨倆個保鏢的。』
江小花比較大大咧咧的,說完這話她就先上車了,其她兩個同伴聽她這樣一說,也跟著上了車。
『要不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
我打小膽子就小,見這幾個男子在車上,我心裡就犯怵,害怕了。
『如心,你說什麼呢,這人生地不熟的,你不一起去,跑丟了或被拐了可怎麼辦,上來一起去,如果不滿意我們再重新找廠就是了。』
江小芳在車上勸著我。
『哎呀,我說你這人,在怕什麼啊,我們又不吃人,不滿意我送你們回來就是了,別擔心。』
帶眼鏡男子見我猶豫不決,走到我面前,一手拿著我的行李箱,一手推著我向著車上走去。
來到了車上後,我們四人擠在一起,眼鏡男坐在副駕駛上,身後是三個男子。
『走。』
眼鏡男吩咐著司機,司機啟動車子,車子緩緩的行走。
一直開出了城市,來到了大公路上。
在大公路上又開了半個多小時後,車上往山路開去,山路不平,車子開始顛簸,我們在車子上搖來搖去。
『老闆,你們的廠怎麼那麼遠,還開山路,是建在山上嗎?』
江小敏開口問眼鏡男,江小敏這人頭腦比較靈活。
『是啊,廠子建在山上,你們彆著急,很快就到了。』
眼鏡男頭轉過來,笑呵呵的對我們說,我們幾人也沒說話,但我越來越感到害怕了。
車子再開了二十分鐘,還是一直在開山路,連我三個同伴也開始害怕了起來,因為車內能看到外面,山路兩旁一直除了山還是山。
我們幾人對看了一眼,用眼神交流後點頭,由江小花開口。『老闆,我們不去了,你能不能送我們回去。』
『回去,晚了,不許說話,不然我在你們身上捅幾個窟窿。』
這次眼鏡男沒開口了,我們身後的橫肉男開口。
我們四人轉身看過去,身後三個強壯男子,滿臉帶著淫笑,手中各拿著一把匕首的看著我們。
『啊…你們要幹什麼…?』
我們四人被嚇了一跳,江小敏和江小芳同時開口。
『你們要幹什麼?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
說完後,江小芳又補充說道,我們四人也害怕的手抓著手靠在一起。
『別吵,你們再吵下試試看?』
橫肉男拿著匕首向我們靠過來,臉上惡狠狠的對我們說,而眼鏡男像沒聽到一樣,看也沒看過來,我們也知道,我們上當了。
被橫肉男一嚇,我們四人也不敢再叫,抱在一起後,我們四個身體都開始發抖了。
車子在山路開了差不多一個小時終於停了下來了。
『下車。』
三個男子拿著匕首逼著我們下車,而司機和眼鏡男已經先下車,防止我們逃跑。
站起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的腿軟了,而三個同伴也一樣。
我們四人被三人男子硬拉帶拽的趕下車。
下了車後,我們看到了在山間有三座破舊的老房子,看著像要倒塌了一樣,五個男子把我們四人往老房子方向趕去。
2
被押到了老房子前,又有三個男子從老房子中走出來。
『良哥,今天這幾個貨色不錯啊。』
其中一個男的看著我們,也露出淫笑後才對著眼鏡男說。
『是運氣好,剛下車就撈過來了,別廢話了,快整些吃的來,餓死了都,還有,把她們看好了,跳了拿你們是問。』
『良哥什麼時候見我們出事過。』
眼鏡男一說,男子就嘻皮笑臉的回著,接著走向我們四人。
『給我進去。』
男子對著我們四人大聲吼,老房子有三間屋子,中間那個是用鐵門鎖住的,男子正是要把我們趕進鐵門那一間。
『我不去…放過我吧…你們放過我們吧…』
我的三個同伴害怕了,坐在地上哭了起來,而我嚇得全不敢開口說話了。
『你們信不信老子現在就把你們就地正法,乖乖進去少受點罪。』
橫肉男在我們身後,走到我們面前,拿著匕首又開始嚇唬我們。
我知道他口中說的就地正法是什麼,江小芳緊拉著我的手,向著門口走去。
江小敏和江小花嚇得坐在地上不起來,兩人嚇得在一直抹眼淚。
『他奶奶的,你們這是要找死是嗎?』
另一個男的不耐煩的走到江小敏和江小花面前,橫肉男也向前兩步,一人一個的抓著江小敏和江小花往房間拉,兩人也嚇得大吼大叫。
啪。
江小敏被橫肉男打了一巴掌,兩人也不敢再哭了。
鐵門被打開了,一股黴臭味傳來,裡面髒兮兮的,地上有三張草蓆,幾張破棉被放在角落裡,其它什麼都沒有了。
我們四人被趕進房間中,鐵門就被關上了,鐵門有一個兩個拳頭大的口子,也用一小塊鐵皮用小鎖頭鎖著,我估計這口子是給我們投食物的。
進入房間後,我們四人害怕的圍在一起。
『小芳,我們要怎麼辦?我害怕。』
我全身發抖的問著江小芳,四人中就只有她最冷靜,也屬她膽子最大,沒怎麼吵鬧。
『我哪裡知道怎麼辦,等死或等被賣唄,我們咋就這麼倒黴,一下車就碰上人販子!』
江小芳露出滿臉的無奈加苦笑,她好像認命了一樣,比我們看得開。
『嗚嗚嗚…我不想死…』
『行了,別哭了,你們越哭越鬧,只會更惹惱他們,惹惱了他們,誰都沒有好果子吃,有這力氣不如存著想辦法逃走。』
江小芳對著江小花小聲的說著。
被江小芳這一勸,江小花也停止了再哭。
『現在我們衣服和錢,都被沒收了,就算逃出去也沒錢坐車了。』
江小敏也小聲的對著我們說。
『你傻啊,沒錢就不能逃嗎?只要能逃到山腳,我們就安全了,一報警,警察肯定會幫我們的,放心吧。』
江小芳想得很簡單,但這只是我們惡夢的開始。
咚…
『每人兩個包子,吃飽了乖乖的,敢大吵大鬧,收拾你們。』
鐵門小窗被打開了,一個男子丟進來八個包子,每兩個裝在一個小背心袋中,扔完包子後,小窗又被鎖上了。
『快點吃,吃完有力氣才能逃跑。』
江小芳撿起地上的包子分給我們。
我們三人接過後,都默默的吃了起來。
吃完了包子後,我們四人圍在一起商量著,要用怎樣的辦法,才能逃出這裡,商量半天我們也沒商量出一個結果來。
八個男的看著我們四個女的,還被關了起來,想逃出去,比登天還難,只能祈求上天出現奇蹟。
很快天就黑了,我們因為害怕睡不著,也不敢睡,房間裡沒有燈很黑。
被門打開了,門外用手電筒照了進來。
『哥們幾個,那最漂亮的是良哥的,其她三個我們的,悠著點,別整死了,整死了良哥會殺了我們的。』
聽聲音的意思,我突然毛骨悚然,知道會發生什麼事了。
『你們幹嘛…?你們要幹嘛…』
『啊…救命啊…』
我們四個人直接被四個男子抓出去,我們拼命的掙扎,嚎叫喊救命,又踢又打的,考到無濟於事,我們的力氣太小了。
我被押到了另一個房間中,裡面正是眼鏡男,他赤著上身坐在床邊抽著煙,點著火照明的,是一盞大油燈,把房間照得不是很亮,但也能看得清楚。
『良哥,押來了。』
押我過來的男子對眼鏡男說,而我由於太害怕,全身還在發抖。
『嗯,你出去,把門帶上。』
『是。』
眼鏡男熄滅菸頭,吩咐男子出去把門關上。
咚。
『大哥,大哥,你放過我吧,你行行好放過我吧。』
門被關上後,我直接跪在眼鏡男面前,哭著求眼鏡男放過我。
『只要你乖乖的,我不會傷害你,如果你不聽話,那我就把你埋在深山裡,現在你說什麼都是沒用的,就兩條路,要麼聽話,要麼我把你活埋。』
我的求饒沒有得到憐憫,眼鏡男摘下眼鏡放在旁邊的櫃子上,看著我溫聲的說道。
我見求饒沒有用,整個人癱軟在地上。
『乖乖的爬上來,別讓我用強的,讓我用強,受傷的是你。』
眼鏡男不管我有多害怕,像下命令一樣的看著我說。
我很害怕,但我這麼年輕,我還不想死。
我邊全身發抖,邊用手撐地,慢慢的向床邊爬去,雙腳已經軟得不停使喚了。
我如死人般的被眼鏡男拉到床上,全程也如死人般任其施為。
被眼鏡男折磨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被眼鏡男扶著重新關到了黑屋裡,黑屋中只有我自己,三個同伴都還沒回來,我也知道,我三個同伴肯定比我慘。
黑屋中只有我一人,我越加害怕,我真怕又有人來把我拉出去,因為我感覺現在下面還是火辣辣的疼。
一直等了很久,三個同伴才被人陸續的提了回來,押回來的三個同伴,全都是被提著的,連走路都不會了。
三個同伴全癱軟在地上,連說話和力氣都沒有了。
『嗚嗚嗚…嗚嗚嗚…』
我聽到了江小花在哭,江小芳默默的抱著她,我們四人都沒有說話,開始默默的流著眼淚。
『小芳,我們怎麼辦?全完了,全都完了,嗚嗚嗚…我好疼啊…』
江小敏終於痛哭了起來,她這一哭,我們也跟著大哭。
嘭嘭嘭…
『再吵把你們拉出來。』
門外響起拍門聲,我們四人嚇得不敢哭出聲了。
『別哭,先忍著,我相信有機會的。』
江小芳抱著江小敏安慰著。
3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天天被押出去,天天受著這八個男人的折磨,敢不聽話就是一頓毒打,每天就只吃兩頓,一頓兩個包子。
五天後,江小花被和江小敏被帶走了。
八天後,我被橫肉男押上車,同行的有司機和眼鏡男。
在車上,我壯著膽子,小聲的問著眼鏡男。
『大哥,你們要帶我去哪裡啊?』
『閉嘴,再敢說話在這裡弄你。』
橫肉男對著我威脅,眼鏡男不開口,被橫肉男這一嚇,我不敢開口了。
車子一直開小路和山路,開了三四個小時,被押下車,又走了快兩個小時的山路,來到了一個四面環山的小山村裡。
三個男人把我押到村口,村口已經有很多男女老少,在遠遠的看著我們。
看著村子裡,大都是平房和矮土房,比我老家也好不了多少。
我偷偷的看著這些人,心中害怕極了。
一個身高才一米六多的樣子,看起來應該有四十多歲,面板很黑,身材偏瘦,臉也比較小,額頭上有幾條皺紋,背有點小駝,牙齒可能吸菸的原因有點黑。
穿著一件藍背心,黑短褲,赤著腳,手中拿著一個黑袋子,臉露笑容的看著我,身後還跟著三個男子,都是四十多歲,向著我們走來。
『良兄弟,你數數,正好五千。』
駝背男走到眼鏡男面前,把黑袋子拿給他。
眼鏡男帶著笑意接過,三人圍著眼鏡男,眼鏡男開啟袋子,拿出一堆十塊,五十塊,一百塊的面鈔數了起來。
跟著過來的三個男子,和駝背男把我圍起來,像是怕我逃跑了一樣。
『山哥,數目正好,那人我就交給你們了,我們就撤了。』
眼鏡男數完了錢,把錢塞進口袋中才對著駝背男說。
『好好好,那我們就不送了。』
駝背男笑容滿面的對著眼鏡男說,眼鏡男帶著司機和橫肉男回去了。
『走,跟我回家,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
駝背男拉著我的手就要往村裡拽。
我拼命的掙扎著,想抽開駝背男的手,眼淚也掉了下來。
『叔叔,你放過我吧,我是被他們騙了的,他們是人販子,叔叔的錢我以後會賺還你的,求求你放過我吧。』
說完我直接給駝背男跪下。
『少廢話,我還等著你給我傳宗接代呢。
軍,過來幫忙,把她抬進我家裡。』
駝背男沒有可憐我,而是看向另外三人,叫他們一起幫忙。
三個男子一起過來,硬是把我抬起來,無論我怎麼哭和怎麼掙扎都沒用,而村口的人也沒有一個人走上前來相勸。
一直被四個男子抬到了一間平房中。
房間有兩間,把我押到其中一間,裡面裡很亂,菸頭亂扔,味也很重,牆解堆滿酒瓶,裡面只有一張老木床,一張桌子四個木椅子,門外有個灶臺,其它就什麼都沒有了。
把我抬到了床上後,三個男子走向門外,我就拼了命的從床上跳下來,向著門口就衝去,可剛走沒兩步,被駝背男從我身後緊緊的抱住。
『放開我,你放開我。』
我用盡全力的掙扎著,可是沒用,力氣沒有駝背男大。
『山哥,能搞定嗎?』
其中一男子問駝背男。
『沒事,能搞定,你們回去,把門帶上。』
駝背男回著男子,三人走出門外,順便也把門關了。
我掙扎到沒力氣了,被駝背男硬是推倒在床上,接著駝背男走到門邊,把木門的橫插插住,再走到了床邊。
我嚇得龜縮在床角處,臉露哀求的對駝背男說:『叔叔,你放過我好不好,錢我一定賺來還你的,你花了五千,我以後賺一萬還你好不好?』
駝背男邊扒自己的衣服邊說道:『說這些沒用,我還指望著你給我生娃呢,你跑了誰給我生娃,沒有娃我老黃家就絕後了,乖乖的我就對你好點,如果你敢跑和不聽話,我打斷你的腿。』
4
接下來駝背男如野獸般的向我撲來,粗暴的撕扯著我的衣服,我怎樣哭和哀求都沒用,在駝背男如野獸一般的被折磨了幾小時。
幾小時後,駝背男鎖了門,去外面整了些給我吃的,吃飽後又開始折磨我,一直把我折磨到後半夜,駝背男才走出門外,把門關上後,門環用一根鐵棍插著又上了鎖,這樣就無論我怎麼樣都逃不掉了。
駝背男走後,我躲在床上默默的流著眼淚,我不敢想象接下來的日子會怎麼樣,越想心裡越是恐懼。
在快天亮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被開門聲吵醒了,駝背男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碗粥拿到我面前,粥裡就幾片鹹菜,碗上放著一雙筷子。
『吃了才有力氣,你別想著逃,在這山村裡,你逃不出去,除了山間這條小路,你敢亂跑,跑錯地方的話,會被夾野豬的野豬夾把腳夾斷的。』
駝背男把粥拿給我後,我接過後他就警告加嚇唬我。
『吃完碗放桌子上,我回來再收拾,對了,我叫黃伍山。』
說完他就走出門外,重新把門關上了。
我邊喝著粥邊又掉著眼淚,喝完後把碗放在房間中唯一的桌子上。
中午黃伍山送來一碗飯,晚上送來一碗飯和紫菜蛋花湯,這裡的飯菜沒有辣椒,讓我吃得很不習慣。
晚上飯送進來後,黃伍軍就沒有走了,他身上的汗臭味和口臭讓我想作嘔。
『我想洗澡。』
吃完了飯,我小聲的對他說。
『等著,我給你燒水。』
黃伍山沒有對我反駁,走出門外,在門外的灶臺上開始忙起來,灶臺燒的是從山上撿來的木柴。
燒好了水,他拿一個大盆進來,把熱水倒下去,又倒些冷水。
『你自己試試水溫,看這樣行不行。』
倒完了水後,黃伍山看著我說。
我向前走去後試下水溫感覺可以了,也就沒說話,而黃伍山也沒出去的看著我洗完。
『你也洗洗,身上臭。』
洗完後,我再次小聲的對他說,他也聽了我的話,但卻是把門重新鎖上在外面洗。
不到二十分鐘,黃伍軍重新進來了,迫不及待的把我抱上床,我也學乖了,不再反抗,我知道,反抗只會換來傷害,我把眼淚往肚子裡吞,默默的忍受著,任憑黃伍山折騰,心中卻在想著用什麼辦法逃出這個小山村。
一直過了半個月後,黃伍軍見我這半個月來,又乖巧,又聽話,終於慢慢的放下了戒心,還買了新衣服給我。
黃伍山白天也不把門鎖住了,只鎖了晚上的,但我知道,他肯定在村裡交代人看著我,所以我沒逃跑,我打算在晚上跑。
接下來的日子裡,黃伍山說什麼我都聽他的,一點都不反抗,終於在一個月後,黃伍山對我的防備降得很低,晚上也沒鎖門了,只是晚上和我同床睡在一起。
一個月零三天後,今晚的夜月很亮,因為正好是農曆十五,晚上九點多,黃伍山折騰完我後,倒在我旁邊,沒一會就呼呼大睡了,而我也假裝睡著,但我其實是清醒著的,我在等,等所小山村中的所有人沉睡。
小山村的夜晚,除了昆蟲和狗的鳴叫聲之外,再也沒有別的聲音了。
終於等到了夜晚凌晨十二點多,村裡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中。
我輕輕的起身,怕吵醒旁邊的黃伍山,下床穿了鞋,小心翼翼摸黑走到門口中,輕手輕腳的拔了橫插,慢慢的開了門,先探頭往外看,小山村裡現在只偶爾傳來幾聲狗叫聲。
我壯著膽子走出門外,連走路都不敢出聲,一出門口到村裡的泥土路,狗叫得更厲害了,還有一隻向我衝來,嚇得我拼了命的往村口跑去。
還好這小山村不大,也就兩百房左右,一千人口多些,很快我跑到了村口,轉身沒看到狗追來。
我拍了拍胸口,剛才真被那狗嚇到了。
來到了村口後,藉著月色,我拼了命的往山裡跑,順著小山跑往山下趕也不敢回頭看,跑了有二十多分鐘後,我以為跑出很遠了,應該會安全了。
『在哪裡,快追。』
身後來了讓我害怕的聲音,幾個手電筒也照向了我,我還是被發現了,這下我更拼了命的跑。
再跑了十分鐘左右,我還是跑不動了。
啪。
『哎呦…』
『我讓你跑。』
啪啪啪…
『我讓你跑…』
『哎呦…』
被黃伍山和小山村中幾個男子追到後,黃伍軍上來直接巴掌伺候,而且是用力的扇,每巴掌都疼得我痛呼,我的臉被打腫了,嘴角也流出了血。
『好了,山哥,別打出事來,出了事還得你花錢不是!』
另一個男子勸著黃伍山,黃伍山也停下了打我。
『跟我回去,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
黃伍山硬拉著我回村,我對著旁邊的樹伸手一抓,拼命的搖頭。
『我不回去,我要回家,我要回家,嗚嗚嗚…我要回家…』
『回家,做你的春秋大夢。』
黃伍山直接把我扛在肩上,無論我怎樣拍打他都沒用。
一直被幾個男子輪流扛著回到了黃伍山的家,幾個男子也走了,黃伍山把門關上,藉著電燈光,他找來一條皮帶,我嚇得躲在床角,拿著被單捂著身體。
黃伍山走上床來,把我身上的被單扯開,拿著皮帶就開始像瘋了一樣的打我。
叭叭叭…
『啊…啊…啊…』
我直疼得發出慘叫聲。
『我讓你跑,我讓你跑…』
『我不敢了…伍山…我不敢了…你放過我吧…我以後一定和你好好過日子…』
我只能拼命裝可憐的求饒,可能黃伍山也打累了,也停了下來,指著我說:『我告訴你,臭娘們,下次你再敢跑給我看看,我一定把你連腿都打斷了,我看你以後還怎麼跑。』
說完黃伍山怒氣衝衝的走出門去,又是把門給鎖上了。
而我卻疼得一整晚都睡不著了。
第二天,我肚餓得咕咕叫,也不見黃伍山拿東西來給我吃,一直等到了晚上,黃伍山才臉色黑黑的端著一碗飯進來。
我一手接過後,狼吞虎嚥的開始吃起來。
『我告訴你,下次如果你再逃跑,被我抓回來後,我餓你個三天兩天的。』
黃伍山看著我吃邊威脅著我。
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又重新過上了被鎖在房間的日子裡,一直再過了兩個月後,這種日子才結束了。
但從此以後,黃伍山出門去做短工都會帶著我,叫我跟在他身後,就算下田也帶著我,不讓我離開他一米遠。
四個月後。
這天晚上,我和黃伍山從外面回到了家,我感覺到很噁心,一種想吐的感覺,很想吐,卻吐不出來,就是感覺很難受。
『咋了?吃錯東西了?』
黃伍山放下鋤頭後問我。
『不知道,也沒吃什麼東西,我們在一起,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不可能是吃東西的原因。』
我扶著牆面這樣回他,黃伍山沉默了一下後,突然有些激動起來。
『走,和我去勉紅哪裡,讓他看下。』
黃伍山二話不說,拉著我就往村後跑。
一直拉著我走進一家村裡的小珍所,原來黃伍山是拉到這小山村中唯一的女醫生這裡,女醫生看著也是四十多歲了,戴著一個眼鏡,裡面還有兩個男子。
『伍山哥,你這是咋啦?』
其中一個男子看著黃伍山問,但眼睛卻一直往我身上瞟來瞟去,眼中也露出了淫光。
『臨春,我帶我婆娘來給勉紅看看,我婆娘可能有孩子了。』
『是嗎?那我看看。』
女醫生本來在低頭忙著配藥,聽黃伍山這樣說,她放下了工作,向著我就走來,兩個男子也好奇我看著我。
女醫生叫我把手給她,而我也聽話的伸出手。
女醫生幫我把脈,把了一會後,她才笑著對黃伍山說:『伍山哥,恭喜啊,是有孩子了,照顧好她,不能重活,更不能打她,把孩子打沒了你可就後悔了,知道嗎?』
『是是是,謝謝妹子啊。』
黃伍山開心得把眼都眯成縫了,兩個男子也一起向他恭喜,黃伍山才興奮的把我拉回家。
5
自從我懷孕後,黃伍山對我每天都笑眯眯的,逢人就說他要當父親了,也開始每天都做好吃的給我。
五個月後。
這天早上,黃伍山又帶著我,跟著村裡一群男女,一起出門去做短工了,走了一個多小時的山路,來到山腳下的一個大村中,這個大村中有人要建平房,他們都是來做泥土工的。
每次跟著來,他都會先警告我,如果敢跑和亂說話,他回家就會打斷我的腿,所以我也很害怕。
來到了工作的地方,我一直跟在黃伍山的屁股後面,這是黃伍山要求的。
『五山哥,你真是好福氣,娶了個俏娘們,出門都怕被跑了才帶著的吧?』
『哈哈哈…』
每次跟黃伍山出來做短工,無論男女,總會拿我來說黃伍山,而我卻不敢開口亂說話。
『是啊,有本事你們也娶一個俏娘們,我看你們怕不怕被跑了。』
『我倒是想,但沒那個命,也怕扛不住。』
另一個男子看著我,笑眯眯的對著黃伍山說。
黃伍山也總是喜歡和這些人扯,而且是越扯越離譜那種。
『伍山,我要大號。』
我突然小聲的在黃伍山背後說。
『怎麼事那麼多,這旁邊也沒個廁所啊,而我工作又走不開帶你去。』
黃伍山也轉身小聲的埋怨我。
『估計是早上吃了昨晚的剩飯,要拉稀了。』
其實早上我就是故意的,他要重新煮給我吃,而我故意說昨晚的剩飯不能浪費,煮一煮就可以吃了,因為只有這樣,我才有藉口從黃伍山身邊離開。
『我讓你別吃剩飯別吃剩飯,你就是不聽,這下好了,你最好別把我兒子整出毛病來,不然我收拾你。』
一聽我這樣說,黃伍山有點惱火了。
『伍山,和你婆娘嘀咕什麼呢,是不是要你回去大戰了啊?』
『哈哈哈…』
一個婦女見我們兩人在小聲說話,又是在打趣著我們,說完所有人又開始哈哈大笑。
『不是,我婆娘說要上廁所,你們誰知道旁邊這地方有廁所嗎?』
黃伍山解釋著又看向眾人。
『左邊幾百米遠我看到有一個』
同村一個婦女,叫吳蓮對著黃伍山說。
『蓮嫂子,你帶我婆娘去一下,她早上吃了隔夜飯,鬧肚子了。』
黃伍山不好意思說跟著一起去,婦女帶我去,他又跟著去怕被說,這正合我意,那地方我早就注意了。
『你也真是的,她懷孕了你還給她吃隔夜飯,吃壞肚子孩子出事,我看你怎麼辦!』
吳蓮一對黃伍山指責,所有人都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他。
『我早上不讓她吃來著,是她不聽,說不能浪費糧食,蓮嫂子你就囉嗦了,快帶她去吧。』
黃伍山有點著急的對吳蓮解釋著。
『好,我帶她去,如心,我們走。』
吳蓮向我走來,拉著我的手就向廁所走去?
其實那地方就是一個池子,有四面矮石牆,入口處五六十公分寬,也沒有門,但我知道,有一面石牆倒了一半了。
吳蓮說的那個公廁是在東面的三百多米外,本來是可以借用這村子裡人家的廁所的,但這村的人有個習俗,不讓陌生大肚女上家裡的廁所,這是我無意間聽到的。
來到了廁所後,我對著吳蓮說:『蓮嬸,我拉肚子,可能沒那麼快,你多等我一會啊。』
『行行行,我就在這等你。』
吳蓮很不耐煩的扇著手,可能是工作有些累的原因,她直接坐在田園邊的小路上,這正合我心意。
我假裝走進去廁所裡,一股臭味傳來,是腐屍臭味,池子裡被丟了幾個小乳豬的屍體,都長蟲了。
我忍住噁心想吐的感覺,貓著腰,靠近只剩一半石牆的牆面,轉頭往後一看,見一面石牆擋住了,外面看不到我。
我帶點緊張和興奮,抬腳慢慢翻過牆,翻到了公廁外的田園後,向著田園邊上的山林跑去,想透過山林的掩護,再找個地方躲起來。
再平安等到晚上後,從山上下來村裡叫車到鎮上報警,我早就想好了,沒錢給我就到警所後跟警員借,他們一定會借給我的。
『站住,你個不要臉的東西,你這是要害我是嗎?
黃伍山,你婆娘要跑了,你快來啊!』
就在我剛跑到山腳的時候,還是被吳蓮發現了,她也大聲嚷嚷的叫著黃伍山,我嚇得拼命的往山上跑。
吳蓮在我身後追,邊追還邊大吼大叫的。
向著山上跑沒一會,我終究還是跑不過吳蓮這惡婦長年工作的娘們,被她推住後就往山下揣,剛到山腳處,黃伍山和同村另一個男的,也跑來了。
啪。
『啊…』
黃伍山一過來,直接就給我一巴掌,疼得我慘叫出聲。
『你這是要找死是嗎?是不是非得讓我弄死你。』
黃伍山對我怒吼著,說完一拳就要向我打來,我當場嚇得臉都白了。
『伍山哥,不可用拳。』
幸好同來的同村男子,一手抓住了黃伍山的拳頭勸著他。
黃伍山有些憤怒的看著他。
『伍山哥,你是不想要自己的孩子了嗎?怎麼可以用拳頭,你要打回家打,打她手和腳就行,不能動她的身子。』
男子對著黃伍山解釋,而我嚇得不敢開口說話。
『走,立刻和我回家,看我怎麼收拾你。』
黃伍山工也不做了,拉著我就回家去,我也不敢反抗,知道一反抗就會被他打,只能又擔心又害怕的跟著他回去,我知道回去後,自己又要受折磨了。
全程路上,黃伍山都黑著臉不說話,回來的也就我們兩人。
一直被他拉到黃伍山那破家後,他找出一條皮帶,一條繩子。
『不要,伍山不要,我不敢了,我以後一定聽話,嗚嗚嗚…』
我又嚇得哭了起來了。
『不要,聽話,你這話幾個月前就說過了。』
黃伍山對著我大吼,拉著我就走到床邊,我的手也被他抓得很疼。
『我真的聽話,不要打我好不好,我給你生胖兒子呢,以後我一定乖乖的。』
黃伍山這次不開口了,直接拿著繩子,把我兩隻手綁在了木床的兩條小木柱上。
6
啪…『啊…』啪…『啊…』
黃伍山把我綁住後,開始拿著皮帶,不停的打著我的雙手和雙腳,一直打得我疼得死去活來。
『伍山,別打了,嗚嗚嗚…會把孩子打沒的,嗚嗚嗚…』
我疼得直哭,手腳都被他給打胖了,邊哭邊用孩子做擋箭牌。
一聽到孩子會被打沒了,黃伍山才停下指著我吼:『要不是為了孩子,要不是為了我有個後代,我不打斷你的腿,我就和你姓。』
打完了我,黃伍山才怒氣衝衝的走出門外。
剛出門外,一個五十多同村男子,比黃伍山還高一個頭,來到了門口問他:『伍山啊,這又是咋啦?』
『別提了,這臭婆娘又想逃跑,我真恨不得打斷她的腿。』
黃伍山罵罵咧咧,拿出一根菸請這個男子。
這個男子是黃伍山的鄰居,老婆不在了,聽說兒子在城市做生意賺錢了,所以他不用工作在老家亨福,偶爾也去城市兒子住,這男子叫黃家福。
其實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老色胚,後來的日子裡,我也被黃家福騙了無數次。
我手腳還很疼,眼睛正好看到門口處,見男子接過黃伍山的煙,黃伍山還給他點著。
『你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啊,你總不能天天在家守著你婆娘不幹活吧?你們兩人要生活,以後孩子出世了,還要花很多錢呢!』
黃家福吸了一口煙後,才對黃伍山這樣說。
『那我能怎麼辦!這婆娘不聽話,總是要逃跑,我不看著就得當光棍!』
黃伍山的聲音聽起來很是無奈的樣子。
『我看這樣吧,我這陣子也沒打算去兒子那裡,白天你去上工,我就幫你看著,中晚飯我也煮好送給她吃,早飯你煮給她吃就好。
現在她懷孕了,她能餓著,孩子不能餓。』
黃家福對著黃伍山這樣說。
『那怎麼行,這樣太麻煩你了!』
黃伍山有點不好意思的說著。
『你說這話就見外了啊,俗話說得好,遠親不如近鄰,何況我現在也無所事事,聽我的,你放心去賺錢吧。』
黃家福滿臉笑容的回著,但我看到他眼睛時不時的看著我。
『那行,那以後每天花多少錢,回來我就還你。』
黃伍山終於答應了,黃家福卻眉開眼笑的說道:『錢什麼錢,一兩這兩餐飯,才值多少錢,再說了,我差這點錢嗎?』
黃家福很是大方的對黃伍山說。
『你是不差錢,但我也不能讓你掏錢養我婆娘不是。』
黃伍山其實是說得好聽,他這人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
『好了,別廢話了,明天你去上工了就叫我一聲,我就過來給你守著,別廢話了。』
黃家福堅持不收錢,這其實是他的技倆,他想以這樣的方法,讓黃伍山去感謝他相信他,以為他是好人錢多沒處花。
在黃伍山的千恩萬謝中,黃家福才回了家。
到了晚上,黃伍山也沒解開我,吃飯直接餵我,也幫我擦身子。
忙完後,他又開始折騰我,我也忍著手腳疼讓他去折騰。
折騰完事,我小聲的對他說:『伍山,解開我,我難受,我再也不跑了,你這樣綁住我雙手,血液不迴圈,我手會廢掉不說,我肚子裡的孩子也會出事的。』
黃伍山盯著我看了好幾秒後才邊解開我邊說道:『要不是為了我兒子,我不綁你個三五天才怪。』
『我真不敢了,我雙手麻了,你幫我抬過來。』
雙手被綁了幾個小時,我感覺像失去知覺了一樣。
黃伍山把我雙手搬過來後,也不管我。
而我雙手緩了好久後才有知覺。
第二天一早,黃伍山煮了早餐給我吃後,去了隔壁叫來了黃家福來到家裡看著我,而他就去做短工了,走的時候還交代著黃家福,如果我敢逃跑不聽話,就拿皮帶抽我。
見黃伍山走了,黃家福眼中露出淫相,色咪咪的走到床邊看著我說道:『如心啊,你別怕啊,我不會吼你,也不會罵你的,其實我是心疼你吶!』
見他滿臉淫相,我哪能不知道他想幹嘛,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我躺在床上,直接把頭扭開,看都不看他,也不回話。
『如心啊,我真的是心疼你的,你要相信我啊,我知道你心裡苦,知道你想回家,這樣吧,只要你聽我的,我一定幫助你離開這裡,好不好?』
『你這話是說真的嗎?』
我一激動,翻身就抓住黃家福問,黃家福反手就抓住我的手摸了起來。
我一清醒過來,嚇得抽回了手。
『當然是真的,只要你聽我話,我肯定會想辦法把你救出去的。』
黃家福的眼神露出的淫光更甚,我當然知道他所說的聽說是什麼意思,但為了能逃出這裡,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
『只要福叔能幫我逃出這裡,我肯定會聽福叔話的。』
我露出了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黃家福說。
『那就好,叔肯定會幫你逃出這裡的,但你得給叔一點時間安排是吧?』
黃家福上前,抓住我的手,開始對我動手動腳,而我也不敢反抗,因為我把希望壓在他身上,在這地方中,沒有任何人可以幫我。
接下來黃家福得寸進尺,開始對我上下其手。
就這樣,我也被黃家福騙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黃家福都會對我折騰,就算他動不了,也會用手和用嘴啃,而我一問他什麼時候幫我逃走,他都以各種理由騙我。
十五個月後,我為黃伍山生下了一個男娃,為我接生的是村裡唯一的女醫生。
黃伍山樂得每天像臉上開了花,逢人就說他有後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黃伍山也對我好了一些,但我還是想帶著孩子逃離這裡。
二十個月後,孩子也有五個月了,我再也不會相信黃家福了,所以我要靠我自己。
有了孩子後,黃家福也沒有鎖我和綁我了,我就在家中帶著孩子。
這一天,我看準了時機,趁著村裡大人去和黃伍山做短工,老人小孩天太熱又藏在家裡避暑,我悄悄的帶著孩子,偷偷的走上山裡的小路。
『站住,你個賤人,有了孩子了還想跑。』
在我走了有十多二十分鐘後,被村裡的幾個婦女追來,我跑著孩子邊跑邊往回看。
但我終究還是逃不過這些長年勞作的婦女,又再一次被抓了回來了。
被抓回來後,我被她們綁住,直到晚上黃伍山回來了。
黃伍山一進家門,臉色黑黑的,直拿著皮帶向我走來,而我被綁在床上,嚇得臉色都白了,而孩子被婦女們帶走了。
『你個賤人,我對你好,在外拼死拼活養活你,你卻一次性想著逃跑,看我不打死你。』
啪啪啪…
『啊…啊…啊…』
這一次黃伍山打得更狠,直抽得我慘叫連連。
『你個死賤人,看我這次不打斷你的腿。』
『伍山,伍山我不敢了,你放過我吧,我真的不敢了。』
『你這話我聽多了,我再也不會相信你了。』
黃伍山直接解開我,把我綁在房梁山吊起來打,還扒了褲用菸頭燙我,我被他折磨得差點暈了過去,一直抽打了我差不多兩個小時才解恨。
7
接下來的日子裡,黃伍山對我處處提防,每天晚上喝酒後還會有時發瘋,對我拳打腳踢。
二十三個月後,晚上一點多。
今晚我做出了一個狠心的決定,我抱起兒子,趁著所有人熟睡,向著村後一個大溪走去,村後的大溪,離村子一里多,大溪過去有另外一個村子。
來到了大溪旁,我流下了淚水,看著熟睡中的孩子說道:『兒子,你別怪媽媽,媽媽不想你留在世上活在陰影之下…』
『小姐,你想幹嘛?』
在我要跳下大溪的時候,背後被人抱住了,我轉頭一看,抱住我的是一個二十三四歲的年輕人,年輕人有些帥氣。
『你放開我,放開我。』
『嗡啊…嗡啊…』
我們這一吵,孩子也被我們吵醒了。
『小姐,你是有什麼難處嗎?為什麼要這樣做呢,你看這孩子,多可愛啊,你有什麼困難告訴我,我幫你。』
被他一說孩子,我的心就軟了,我一下癱坐在地上哄起了孩子。
接下來,我把我的事告訴了年輕人,年輕人聽了是又難過又心疼的對我說道:『我叫王子安,你放心先回去,這事我一定會幫你的,明天我就幫你報警,把警員帶來解救你,天晚太冷,你先把孩子帶回去,我一定會救你的。』
我聽了王子安的話,抱著孩子重新回了家。
『你個賤人,我就知道你不會安心跟著我的。』
還未進家門,黃伍山一身酒氣的衝出門口,抓住我的頭髮就往家裡拉,孩子又被嚇醒了。
黃伍山喝得爛醉,不管不顧,一手搶過孩子就往床上扔,嘭的一聲孩子搞到牆上。
『黃伍山,你瘋了嗎?孩子死了,你賠我孩子。』
我這次像瘋了一樣的反抗,對著黃伍山拳打腳踢,黃伍山也一下清醒了。
『孩子,我的孩子。』
黃伍山清醒過來後,抱起孩子連叫,可孩子的頭全是血,沒了呼吸。
黃伍山跌跌撞撞的,抱著孩子往山上走去,直到第二天早上都沒回來。
『如心,伍山死了,他昨晚抱著孩子往山上走去,不小心滑下山溝摔死了,這是怎麼回事啊?』
一個婦女匆匆忙忙的跑進來,對著我說這些話,而我因為孩子的事,一直哭到天亮。
『誰是黃伍山和江如心?』
這時候,王子安終於一早就帶著警員來了。
我被解救了,重新回到了城市,但我沒有回老家,而是在廣東和王子安兩人在一起打工。
一年後,我們結婚了,王子安對我很好,很心疼我,我們生了兩男一女,王子安也帶我回了老家,父親也對我改變了態度。
『故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