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紛爭。作為一個縱橫IT和網際網路行業20年以上的老兵，曾在幾個國內頂級軟體和網際網路公司任職，也見證了從PC網際網路到移動網際網路、再到人工智慧和萬物互聯的AIoT時代，江湖裡各種各樣的紛爭和口水戰。
早期，流氓軟體的口水大戰紛紛攘攘，影片網站剛火的那些年，反盜版之戰也曾此起彼伏。更別說有名的“要求使用者二選一”3Q大戰（客戶端）、群雄混戰的3SB大戰（搜尋），前後打了好些年，都是網際網路江湖的經典公關戰。作為當年的親歷者，頗多感觸。
其實，在網際網路跑馬圈地的荒蠻時代，口水戰紛爭並不奇怪。行業奉行的是“注意力經濟”，追求的是“眼球效應”，所謂“流量為王”。有了口水便有了看客，也有了注意力和流量。有的企業甚至一邊打著官司，另一邊口水戰照舊進行，因為媒體形成的輿論壓力，有時甚至會影響判決結果。
步入到全新的移動網際網路時代，企業間的口水戰明顯少了。因為遊戲規則完全不一樣了！君不見，就連被公認為最擅長“邊打仗、邊長大”的360那一套經典以小搏大的公關戰也玩不轉了。到了AIoT時代，就更不一樣了。畢竟，這是一個創新和生態驅動的全新時代，智慧硬體新品除了產品本身優秀之外，往往還需要軟硬能力兼顧，而且雲端大資料、人工智慧也沒有明顯短板，所謂“硬體+軟體+雲服務”的鐵人三項賽。想要在新時代追上大風口，憑的是深厚的技術積累、對使用者的深刻洞察、快速的產品迭代以及覆蓋硬體、軟體、雲服務的全面能力。水大魚大，時間緊迫，忙都忙不過來，誰還有這些閒工夫打口水戰呢？
遺憾的是，近年來高速發展的“AIoT+大健康”賽道還真有一個例外：資深IT技術高管、復星產業網際網路事業群總裁陳衛俊兩年內，就遭遇了兩次口水仗。而且巧合的是，始作俑者都是同一家小公司雪揚科技。一方指責“巨頭抄襲創業公司”，一方直斥“無底線碰瓷炒作”。那麼，真相到底是什麼？這場莫名其妙的口水仗到底是不是“碰瓷式營銷”？是否已經影響到了整個大產業的創新氛圍？茲事體大，很值得深究扒一下。
【“愛不成、仇相見”？起底雪揚科技與平安好醫生的恩怨】
去年雙十一，巨頭復星集團低除錯水推出的“星衛士”智慧預警健康手錶，在電商平臺悄然火爆。養老機構團購、子女幫爹媽求購的，竟然出現了一機難求。但就是這樣一款口碑爆棚的創新產品，產品團隊和創始人陳衛俊卻自2020年5月起便遭遇了一系列有組織、有計劃的口水仗。
“星衛士”是由原平安好醫生CIO、現任復星國際副總裁、復星產業網際網路事業群總裁陳衛俊攜團隊打造。陳衛俊因為先後跟隨雷軍、馬雲、馬明哲、郭廣昌4位頂級商界大佬，被業內戲稱“伺候過四位中國首富的男人”，而他所主導的新產品自然也備受行業關注。
碼農出身的陳衛俊，在業內一貫以低調示人，就連平安好醫生上市敲鐘這樣的最風光時刻，時任核心高管的他也不願露面。用他的話說“我們做技術和產品的，甘當幕後英雄就好了。前臺的風光讓別人去吧，除非業務需要，否則我沒興趣”。但就在2020年5月，他被動上過一次業內熱搜，被捲入了一場莫須有的小公司起訴平安好醫生的商業糾紛中。
2020年5月，平安好醫生推出了“健康衛士”APP，雪揚科技CEO馬劍飛公開指責平安好醫生“抄襲”併發起訴訟。而平安好醫生當日公告稱，已關注到有企業在網路上散佈不實言論，聲稱“健康衛士”產品系自主研發，在研發過程中不存在任何侵犯其他公司商業秘密的行為。2021年雙十一，復星推出了“星衛士”智慧預警健康手錶，類似的口水場面再次對上演。
據一位接近平安好醫生的知情人士透露：“當時平安好醫生派高管團隊去和雪揚科技談投資，後來綜合實力、資質、估值等綜合因素評估之後決定不予推進。按道理都是正常的商業流程，也是職務行為，誰知道就有了口水官司。內部都被搞怕了，現在對任何投資合作類業務洽談都非常慎重。”
據多家權威媒體公開報道顯示，2020年5月被指責”抄襲“之後平安好醫生回應稱，“平安好醫生健康衛士”系自主研發，“沒有任何一行技術程式碼源自該公司，核心晶片、核心演算法也與該公司產品完全不同”，並稱對汙衊行為保留法律追訴的權利。
有分析指出，這其實屬於平安好醫生和雪揚科技一場“愛不成、仇相見”的商業恩怨，平安好醫生方面的態度是堅決否認並透過法律解決。雖然平安好醫生當時做了回應，親友也打抱不平認為“受了天大的委屈”，陳衛俊也不願出來說話，“一切交給法律”。據查詢，被捲入紛爭的陳衛俊本人發起了針對“雪揚科技誹謗”的訴訟，並已於2021年7月在上海市浦東區人民法院獲得立案。
【競品上市就維權？雪揚科技緊咬巨頭不放】
回溯時間線不難發現，2020年5月，平安集團的平安好醫生“健康衛士”上線，雪揚科技隨後稱“健康衛士”涉嫌“抄襲”自家公司產品；2021年雙十一，復星集團的“星衛士”上市，雪揚科技如法炮製，再次釋出維權公告，這次的目標換成了復興旗下的“星衛士”，套路依然是指責對方“抄襲”。
競品上市就維權？雪揚科技可謂緊咬巨頭不放，而且針對的是陳衛俊本人。據該知情人士透露：“原因只有兩點，陳總從平安跳槽加盟復星，作為資深IT高管實屬正常；陳總曾與雪揚科技進行過正常業務交流，出於崗位責任這也很正常。但兩者一結合，就給了有些人無底線炒作的機會。很奇怪為什麼一直咬著陳總說事兒，估計因為平安、復星都是大企業吧。”
作為當事人的陳衛俊，為何從平安到復星，都對智慧穿戴健康產品情有獨鍾？這位資深IT高管曾表示：“科技行業喜歡圍著年輕人轉，不夠關注老人健康市場，現有產品長期無法滿足使用者需求，更談不上引領時代了。‘星衛士’是行業的創新之作，走的‘硬體+軟體+雲服務’鐵人三項賽模式，希望成為連線使用者和復星健康乃至一切健康服務的入口。”看來，這是他對新一代產品的執念，也是切換大平臺尋求突破的原因，只是他沒想到，這同時也是被人盯住不放的原因。
資料顯示，屢屢針對巨頭主動發起口水仗的雪揚科技是一家成立於2015年12月的創業公司，其釋出的智慧手錶也屬於大健康領域的智慧穿戴產品。從商戰的角度，是“星衛士”的競品公司。所以無論是平安好醫生的“健康衛士”還是復星的“星衛士”，因背靠大公司的資源，理論上都成了其重大威脅。尤其“星衛士”的多項產品創新和突破，引發市場和渠道熱烈反響，上市不到兩個月便已經初步呈現出匹馬領先架勢。
但是，就在一個新品牌、新產品剛剛上市，處於建立網路口碑和認知標籤最關鍵的時刻，他們卻也先後遭遇了雪揚科技發起的“口水戰”。至於口水戰的力度之大，超乎人們想象。現在在搜尋引擎上，無論搜尋復星“星衛士”還是“平安健康衛士”，滿屏到處是雪揚科技的維權訊息。這難免讓很多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看得一頭霧水甚至信以為真。但當事公司和當事人卻顯得比竇娥還怨！
根據公開資訊，雪揚科技CEO馬劍飛曾任《南方週末》市場總監、《人物》雜誌總經理、博雅天下傳播機構副總裁，是一位不折不扣的資深傳媒人。上述知情人士也不無自嘲地說：“媒體資源這麼多，難怪這麼會炒作，我們負面這麼多。我們專注做產品，這一點確實比不了。只是，碰瓷決不是做產品和做企業正道啊！”
那麼，實事求是地說，到底是“抄襲”還是“碰瓷”？吃瓜至此，必須逐一分析了，下面上產品對比干貨，有圖有真相。
【首先，介面和LOGO抄襲根本不成立】
雪揚科技在微博貼出了LOGO相似的對比圖。有人說，貧窮限制了想象力；我看，如果用過的APP太少，也會限制設計的想象力。這個雪揚科技用了兩年的盾牌變形，早在十年前就用在電腦產品上，八年前早就被安全軟體用爛了。360網盾、360衛士、騰訊電腦管家、金山毒霸，哪家做安全軟體的，沒用過小盾牌LOGO啊？
（安全軟體，防毒軟體上盾牌LOGO設計隨處可見）
雪揚科技在微博貼出了APP介面截圖的對比圖，還專門強調“水波紋設計，圖示呈現位置高度相似，甚至認為“體溫呈現位置也是我司產品獨特的設計”。看到如此雷人的說法，還真是讓人無語。
作為經典產品，360的使用者介面相信大家都非常熟悉，上面就是360清理大師2018年的幾張截圖。圖上可見，無論是啟動頁面，體檢頁面，還是掃描頁面上，不但有水波紋動畫，還有變色過程，效果相當酷炫。我記得從2015年開始，各類APP的水波紋（充電介面）特效就開始廣泛使用；在360的各類應用中，掃描介面、體檢介面、清理介面，水波紋動畫三年前就相當普及。如果因為有類似水波紋特效，就認為是抄襲，那麼請問雪揚科技自己又是在抄誰的呢？
再說說介面相似的問題。
上面圖中，我截取了4家主流電商網站APP首頁。截圖可見，頁面元素的排列順序基本一致：頂部是搜尋框、頻道LOGO；中間根據AI演算法的推薦商品展示；底部是TAB切換。圖示的數量和位置，也非常接近，有的甚至雷同。上圖四個網站頭部兩列都是十個圖示，而拼多多和淘寶居然連充值中心位置都是一致的。
搜尋、分類和直達商品，是三種不同方式的入口：搜尋需要輸入文字，適合在雙手握持場景，更適合放在頁面頂部，既不影響操作體驗，還能節省最寶貴的中部頁面；而人們的記憶極限8-10個，太多就顯得雜亂，太少則影響展示效率，所以十圖示就成為大多網站的選擇。
上面四個APP的使用者量數以億計，主營商品各有特色，但頁面卻高度相似，有的甚至連圖示位置都一樣，並不是誰抄誰，而是出於絕大多數使用者體驗的需求，以及每家網站數年乃至十幾年使用者大資料統計計算的最優結果。頁面的類似並不意味著的抄襲，只因他們擁有同樣的使用者和同樣的需求。
如果按照雪揚科技的“相似即抄襲”邏輯，最早出現的淘寶可以把後面APP都告了？
【其次，晶片與主機板方案完全不同】
如果說APP介面是外殼，那麼晶片、主機板乃至程式碼，才是智慧硬體的核心競爭力和創新能力的核心體現。2020年5月被指責”抄襲“之後，平安好醫生回應也相當硬核，“平安好醫生健康衛士系自主研發，沒有任何一行技術程式碼源自該公司，核心晶片、核心演算法也與該公司產品完全不同”。
我們不妨對比“星衛士”、“健康衛士”與雪揚科技的硬體方案。
雪揚科技最新手錶4A和復星“星衛士”的主機板對比，不難發現無論主機板顏色，晶片模組，內部走線截然不同，兩家產品的晶片背板設計，主機板設計完全不同。
大資料是演算法的基礎，“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而沒有大資料支援的演算法，都象是空中樓閣；同樣，智慧健康硬體產品上，沒有溫度晶片的測量溫度，根本無法獲取資料，可以等同於耍流氓。
疫情之初，官方高調宣傳的測溫功能，在3A主機板上只發現血氧模組，並沒有發現測溫晶片。難道3A要等疫情完結了才新增測溫晶片麼？還是透過其他模組的資料，憑空依靠演算法算出體溫？
其實，根據脈搏和心率用於健康監測並不是什麼新技術。中醫“望聞問切”中的“切脈”（又稱號脈）就是透過脈搏探測病情，距今有兩千年的歷史；在專利庫檢索，會發現很早（2012年）就有人申請了藉助脈搏、心率監控健康的專利；現在，市面上大多數智慧手環和智慧手錶，都能提供心率監測功能，有的甚至利用心率資料進行心臟疾病預警。
不過，呈現心率的介面倒是值得吐槽一下。將心率和脈搏原始資料以波形圖和散點圖方式呈現給使用者，除了讓普通小白使用者看得一頭霧水，枯燥的資料呈現根本談不上使用者體驗，難道讓他們自我診斷？再說，這種直接呈現原始資料的方式，也談不上什麼演算法吧？
【第三，指責別人抄襲，卻對自己雙標？】
雪揚科技指責競爭對手抄襲，卻對自家產品的抄襲視而不見，妥妥的雙重標準。
上圖是4A手錶和蘋果Apple Watch的產品圖。如果將表的螢幕上加上遮擋，模擬息屏，你還能分清楚兩個手錶的品牌麼？
在山寨數碼圈子裡，有一種設計叫“Apple like”。只要將蘋果的設計原封不動抄過來，就會被誤認為是蘋果產品，購買者獲得了虛榮心的滿足，而山寨廠商也因獲得“蘋果紅利”，定個高價。
對比4A和Apple Watch的息屏圖片會發現：二者具有類似的錶冠和按鍵位置，類似圓角矩形的錶盤，曲面玻璃設計。面對如此的高仿產品，普通使用者確實將很難分辨。試問，敢說自己沒有抄襲蘋果的設計麼？
按照雪揚科技的邏輯，競品初期沒有的功能，在自家之後上線的功能都算概念抄襲。那麼，平安健康好醫生ios版本在上架初就已經發布醫生問診功能，而在2020年5月份釋出的ios版本上，才新增了醫生預約問診功能。按照雪揚科技的邏輯是否可以說抄襲好醫生的概念？
世上最怕認真二字，對雪揚科技各種所謂“維權”材料認真研讀後，就會發現，所謂的LOGO抄襲、特效抄襲和介面抄襲，都不成立。所謂的獨創設計，要麼早已是通用設計準則，要麼是多年前在安全軟體上玩剩下的設計。本就是他山之石，抄別人的作業，又何談維權？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反倒是進入了硬體、晶片、主機板和演算法層面的核心創新，二者卻截然不同。在測溫晶片，問診功能上，雪揚科技的產品反而明顯不及被潑髒水的“抄襲者”。這種所謂的維權，不但無權可維，而且兩次炒作維權，更顯然有碰瓷的嫌疑。
【“碰瓷式營銷”背後的兩個邏輯】
坦率說，這次維權和網際網路時代的口水戰還不太一樣。口水戰是一方發聲，另一方應戰，雙方實力相當，你來我往，多個回合才能稱之為“戰”。
雪揚科技是單方面的維權，無論是“平安衛士”還是“星衛士”，背後都是重量級的上市公司，根本不是一個層面的對手，除了最低限度的法律宣告之外也根本不屑於發聲回應。看起來，這更像是一場碰瓷式營銷，本來沒有發生傷害，一方卻著急維權，讓滿世界都認為自己是受害者，這不是碰瓷兒是什麼？
那麼，這場碰瓷式營銷的邏輯是什麼？我認為有兩個。
首先，這是一場“由愛生恨”商業恩怨。
其實，平安好醫生與雪揚科技最初是合作關係。平安好醫生是平臺企業，也是健康類產品的重要渠道，甚至可能成為投資者。事實也是如此。據一位接近平安好醫生的知情人士透露：“當時平安好醫生派高管團隊去和某小公司談投資，後來綜合產品、資質、估值等綜合因素評估之後決定不予推進。”
平安好醫生不予推進的細節，我們無法知悉。但從上面的分析也能洞察一二：產品外觀抄襲Apple Watch，介面借鑑了安全軟體的設計，演算法早已經被別人申請了專利，缺乏核心演算法，而在疫情期間，最迫切的溫控晶片遲遲沒有跟上。這些都讓很多投資人望而卻步。
大企業不差錢，最怕的是失去市場和機會。所以，才會有賽馬機制，讓多個專案競爭，甚至自己孵化。“平安衛士”和“星衛士”就屬於專門為開啟智慧健康市場，而專門孵化的專案。面對大企業資源和品牌加持的競品，雪揚科技感受到競爭壓力憤而維權，本質上屬於平安好醫生和某小公司一場”愛不成、仇相見“的商業恩怨。
其次，吃準了大企業公關的“兩難”處境。
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現在的社會環境與十年前相比，有著巨大的變化。大企業一言一行，都會被放在聚光燈下。大公司看似強大，其實很被動，強硬了說你“欺負人”、稍微軟弱了又被指“心虛”。
講真，不卑不亢的“度”很難拿捏，怎麼做都不討好、不好把控。所以大企業應對危機往往採取最低限度的法律訴訟，在公關姿態上也非常低調。這次，被捲入紛爭的陳衛俊本人也發起了針對雪揚科技“誹謗”的訴訟，並已於今年7月在上海市浦東區人民法院獲得立案。但對外卻很少宣傳。
而小公司自帶創業光環，以小搏大怎麼打都佔便宜。敢於挑戰大企業，挑戰權威，會被視為英雄；即便打輸了，公眾輿論天然傾向於同情弱者，獲得不少同情分。大企業贏了口水戰，輸掉了口碑和品牌；小企業就算輸了，也能收穫知名度。
大企業要對整個行業負責，希望行業有序發展。但一旦口水戰開打，圍觀的吃瓜群眾往往是一頭霧水，往往得出一個“狗咬狗”的印象，這其實對剛剛開始發展的AI醫療大健康行業形象本身也是一種傷害，醫療大健康是個朝陽產業，不能淪為第二個安全行業。
【結束語】
兩家有著上市公司背景的航母型超級大公司，去冒著極大風險抄襲一家沒有名氣的小企業？實在有違正常的邏輯。那麼，所謂的“維權”和“抄襲”的真相是什麼？其實，一經深究起來根本經不起驗證。
智慧財產權初衷是為了保護創新者，但在具體應用時往往會觸碰公眾的利益，如何找到保護智慧財產權與公眾、行業利益的邊界，卻是一道難題。最近，“潼關肉夾饃”等地理標誌維權問題引起社會高度關注，地方協會透過碰瓷的方式收取使用費，已經引發社會熱議。
同樣，雪揚科技的維權內容中，所謂的LOGO、介面，本就是行內通行的設計習慣，他們也是模仿其他APP，本來就沒有任何科技含量和創新，現在反而要炒作維權，吸引眼球關注，已經大大超出了智慧財產權保護的邊界，甚至影響到行業的創新氛圍。
而在兩場間隔一年半的口水戰中，AI大健康產業最應該突破的人工智慧、晶片、硬體創新卻被忽視。一家正在維權的企業，卻在模仿同行的外觀設計，缺乏核心的智慧演算法，甚至對承諾的測溫功能，卻沒有相應的硬體支援。也許，這才是口水戰中外界和行業最應該關注的真正重點。
過去二十年，見慣了軟體業、網際網路、移動網際網路行業的口水戰，也看到過某些小企業碰瓷維權，但很多熱衷於炒作卻不專注創新產品的企業只是曇花一現。智慧大健康是個嶄新的領域，真心不希望被各種無謂的口水戰所汙染。
更重要的是，市場上每時每刻都在誕生那麼多新產品，大的品類和模型就那麼點，不是說第一家做了後面別人就不能做了。當然前提一方面是後來者遵守公認的智慧財產權，另一方面則先進場的也不能假借專利之名惡意炒作。譬如智慧手機行業，其實幾乎所有產品都長得一個樣子！而且模式也都是高通等廠商晶片、安卓底層、三星/京東方等廠商螢幕、觸屏操作、軟體商店、突出拍照等——大家都在“堆料”，真正區別的是硬體整合能力、自研最佳化系統、演算法、互動等細節。而真正優秀的產品，也自然會在正常的市場競爭中脫穎而出，沒有誰靠一路撕X就能做成的。那些熱衷於口水仗、炒作的最後也都迅速垮了。
AI大健康、硬+軟+雲是一個大賽道，也註定是一場馬拉松。巨頭大公司也好，創業小公司也罷，其實都是平等的，一切要靠產品說話，靠體驗征服人心。且行且珍惜！
雄觀，資深新經濟觀察家、知名意見領袖，國內首個嚴肅科技脫口秀“雄辯”主講人、十大科技自媒體（見各大權威榜單）。曾在阿里巴巴、360、搜狗、藍港等著名網際網路公司負責相關營銷工作，參與5次IPO，橫跨行業主要領域。每日一篇深度文章+科技熱點快評，釋出於微信、微博、頭條、百度，各大門戶及科技部落格、媒體社群、短影片等30+全部主流平臺，覆蓋400萬中國最核心商業、科技人群。為FT金融時報、福布斯等世界級媒體撰稿人，觀點被媒體廣泛轉載引用，影響力極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