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熊宗榮
海參崴的參觀旅行就要結束了。
海參崴海濱
這天，我們清晨4點半起床，5點鐘在賓館9層樓頂上集合。這時，天剛麻麻亮，海風吹拂著人們的臉，顯得涼颼颼的。我們在一家武漢人開的“長江飯店”吃罷早點，就乘大巴直奔碼頭。
還是4天前來時靠岸的那座軍用碼頭，岸邊停靠著一長排灰色的大軍艦。待旅客們登艙坐穩後，遊船便響起了隆隆的馬達聲，隨即，“嗚、嗚、嗚”地拉響了三聲長長的汽笛，算是與這座美麗的海濱城市告別。隨後，遊船便加快馬力，乘風破浪，向斯拉夫揚卡方向飛馳而去。
離別海參崴時眺望大海
我們來時，乘坐的是一艘快艇。因為是全封閉式，沒有看到外面的景色，只覺得快艇在騰雲駕霧般地飛馳，一小時功夫便到了海參崴。
今天回程，乘坐的是艘遊船，速度比快艇要慢一倍。我們在艙中坐了一會兒，便來到艙外，欣賞大海的景色。儘管海風吹得人渾身寒透，但船頭上還是擠滿了人。有的頻頻揮手，向送行的人告別；有的取出相機，為這座城市攝最後一次影。船頭上一時人頭攢動，燈光閃閃。這時，天色有些陰沉，遠處的大海顯得有些朦朧。海參崴在我們的視線中由大變小，由近變遠，由清晰變模糊。最後，在一片朦朧中逐漸消失。
海鷗護送客人離別海參崴
從海參崴到斯拉夫揚卡，海域並不寬，只能算作大海伸進陸地的一根觸鬚。遊船的兩邊，時而現出一片陸地，時而冒出一群礁島，遊船在這一座座島嶼中穿繞行駛。
遊船在靛藍色的大海上行駛，就像一部飛犁在廣闊無垠的藍土地上耕耘。“飛犁”犁進大海，海浪分飛兩邊，船的尾部現出一道深深的壕塹，像一條長長的尾巴拖在“飛犁”的後邊。
成百上千只海鷗尾隨船後，飛舞翩躚，護送客人離港
遊船離開海參崴不久，船後便現出一道奇觀：成百上千只海鷗尾隨船後，上下翻騰，相依不捨。似一支禮賓隊伍，沿途護送客人回程。那一隻只灰白色的海鷗，展出矯健的翅膀，有的在高空中翱翔，有的緊貼海面飛行。它們不時發出“鳴鳴”的叫聲，奏出一支歡送賓客的交響樂章。有許多海鷗，竟然展翅翩翩，飛越我們頭頂。旅客中，有人不拂這群禮賓天使的美意，將隨身攜帶的麵包、餅乾掰成碎片，拋向空中，以盛情款待這群禮賓天使。那些海鷗也真神，竟然能在半空中張嘴接住人們拋撒的食物。
這群禮賓天使，始終緊跟船後，相隨相依。從海參崴出發，直到斯拉夫揚卡，一直禮送到港口碼頭。待遊客陸續離船登岸，上車前行時，那群禮賓天使才依依不捨，鳴叫告別，掉頭飛向蒼茫的大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