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瑾山月 主播/如初
200年前的一天，29歲的法國青年維克多·雨果遊覽巴黎聖母院。
他無意間走進塔樓的一處拐角，意外地被牆角一串拉丁字母吸引。
這串含義為“命運”的片語，像一束靈光，在他腦海裡勾勒出一個故事的輪廓。
回家後，雨果一頭扎進創作中，為我們寫下了蕩氣迴腸的《巴黎聖母院》。
在他筆下，所有人都在被命運的激流衝撞，他們有的奮力划向彼岸，有的試圖拽著別人上岸，更多的人卻甘願沉淪，滑向無底的深淵......
儘管我們與這個故事之間，橫亙了兩個世紀，但每次拜讀，仍能引起內心的戰慄。
它似乎在警醒世人：命運無常，人不自救，天也難佑。
厄運降臨，連招呼都不會打
《巴黎聖母院》的故事源頭在1466年。
那年，居第爾生下了一個女嬰。
她為女兒起名為小妮絲，並將她全部的愛與熱情，奉獻給了這個漂亮可愛的女兒。
一年後的某一天，居第爾像往常一樣，抱著小妮絲去河灘廣場玩。
不一會兒，有幾個吉普寨女人圍了上來，直誇小妮絲長得漂亮。
居第爾被誇得心滿意足，她不知道的是，眼前的這幾個人即將毀了她的一切。
第二天中午，在天台上晾完衣服的居第爾回家後，發現襁褓裡的小妮絲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奇醜無比的怪胎。
她瞬間被嚇傻了，瘋狂地發出一聲慘叫，跑出門去抓著左鄰右舍問個不停。
一個大嬸告訴她，看見兩個吉普賽女人來過……
不等大嬸說完，居第爾就衝到河灘廣場上，逮人就問：“有沒有見過我的小妮絲？”
圖片來源：全景視覺
遺憾的是，一連幾天，她都沒有看見女兒的半點影子，而那群吉普賽人也不知去向。
居第爾把那個醜陋的怪胎丟去了巴黎聖母院，之後的日子裡，她便在河灘廣場流浪，一邊乞討，一邊惡狠狠地咒罵每一個吉普賽女郎。
另一邊，小妮絲被拐後，失去了所有的幸福，還被改名叫愛斯梅拉達。
轉眼十八年過去了，愛斯梅拉達長成了標準的吉普賽女郎，美貌、熱情、能歌善舞。
她被帶回了河灘廣場，終日靠賣舞賺錢。
居第爾不知道，眼前的女郎就是她的小妮絲，她把最惡毒的詛咒，射向了心裡最愛的人。
同樣，愛斯梅拉達也不知，這個令她害怕的老女人，就是她苦苦找尋的親生母親。
人世一切，即生即滅，變化無常。
有時候，命運之神只需輕輕一踩，我們的人生便頃刻塌陷。
多少忽然而至的分離，連一句告別都沒有；多少從天而降的厄運，連一聲招呼都不打。
遊走在故事之外的我們，又何嘗不覺命運的顛簸感？
人生這條路，本就崎嶇無比，可無論多難走，總要學會面對，這是誰也逃不過的一堂生存必修課。
圖片來源：全景視覺
世上從來沒有救贖主，靠誰都沒用
愛斯梅拉達的美貌，為她引來了無數愛慕者，上至達官顯貴，下至販夫走卒。
但她早就心有所屬，她愛上了家世顯赫的青年軍官弗比斯，並認定他就是自己的救世主。
愛斯梅拉達與弗比斯在一起後，引起了不少人嫉妒，尤其是巴黎聖母院的副主教克洛德，他顯得格外憤怒。
克洛德將對愛斯梅拉達的愛，轉化為“得不到就毀掉”的恨。於是，他找準時機，刺傷弗比斯，並嫁禍給愛斯梅拉達。
愛斯梅拉達稀裡糊塗地成了殺人犯，她不去想辦法自證清白，卻一個勁兒地說：“讓弗比斯來，他一定可以救我出去的！”
她壓根不知道，弗比斯在傷勢痊癒後，非但沒有理會這個案子，還到處尋花問柳。
本想依賴弗比斯過上幸福生活的愛斯梅拉達，恰恰在這個人身上摔了個要命的大跟頭。
行刑那天，愛斯梅拉達看見弗比斯竟然出現在不遠的閣樓上，冷冷地看向她。
她忽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瘋狂地呼喊，可結果是，弗比斯看都沒看她一眼，轉身走了，徹底消失在了她的視野裡。
直到此刻，愛斯梅拉達仍心存幻想，期待著弗比斯腳踩祥雲，來搭救受苦受難的自己。
她至死不明的是，人總有靠不住的時候，能讓我們脫離苦海的，只有自己。
易卜生曾說：“在這個世界上，最堅強的人是孤獨地只靠自己站著的人。”
真正的強者，從不會把人生的籌碼全部壓在別人身上，來完成與命運之間的豪賭。
他們始終明白，生活的幸與不幸，只能自己說了算。
但總有人心存僥倖，無視人性的複雜與善變，幻想靠別人實現人生的理想。
最後，幻想的泡沫被現實扎破，只剩絕望的一攤苦水。
深諳此理的雨果，就在書中感慨道：“我寧願靠自己的力量，開啟我的前途，也不願求有力者的垂青。”
誠然如此，生活要靠自己破局，等風不來，就自己上青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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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自救，天也難佑
俗話說：“人不自救，天也難佑。”
這世上，不知自救的人，就算再有能力的人來救他，也很難拉他走出絕境。
其實，愛斯梅拉達眼下的處境，並非純粹的死局，反而有幸運之神頻頻光顧。
第一個幸運之神，是撞鐘人加西莫多。
加西莫多和其他人一樣喜歡愛斯梅拉達，但卻是唯一一個敢挺身而出的人。
那天，愛斯梅拉達被押到巴黎聖母院門前行刑。危難時刻，加西莫多衝了出來，把她搶進了巴黎聖母院並藏了起來。
可是，愛斯梅拉達對醜陋的加西莫多一點好感也沒有，整天驅趕他，讓他離自己遠點。
她根本不知道，失去了加西莫多的日夜守護，自己的處境會有多危險。
一天深夜，愛斯梅拉達再次落到了邪惡的克洛德手中，她被扔到了河灘廣場上。
沒有巴黎聖母院的庇護，愛斯梅拉達隨時都有可能再次被捕。
就在此刻，第二個幸運之神出現了，竟是居第爾。
一直在河灘廣場流浪的居第爾，本想把愛斯梅拉達這個吉普賽女郎抓回家，狠狠責罵一番。
沒想到，一番詢問之後，她們二人竟上演了一出母女相認的戲碼。
在居第爾的拼命保護下，愛斯梅拉達眼看就逃過搜捕了，可忽然之間，她瞥見了巡邏隊中的弗比斯。
愛斯梅拉達不顧母親的反對，瘋了一樣地衝出去跑向弗比斯。
沒跑幾步，她就被一群人綁了起來，當晚就被活活絞死在了河灘廣場上。
愛斯梅拉達是不幸的，她命途坎坷，遇人不淑，但她的結局與自己的幼稚與糊塗不無關係。
她看不清昏聵腐朽的政府官員壓根不在乎她的死活，還執著地想讓弗比斯為自己作證；她看不清自身處境和安危，還幻想與她的白馬王子破鏡重圓，重歸舊好；她更不知道如何自保，因為缺乏自救的智慧，痛失一次次活下去的良機。
很喜歡作家樂小米的一句話：“無人是你的上帝，你只能自我救贖。”
命運的磨盤，從未輕易放過任何人，我們都在苦苦地熬，盼著頭頂的厄運被風吹散。
然而，事實上就算有人施以援手，走出陰霾的關鍵，最終還是得看自己能不能接住命運的挑戰
很多時候，自救是重啟生活的唯一選擇。
圖片來源：全景視覺
《巴黎聖母院》的故事，緊扣“命運”的主題。
小說裡的所有人，從始至終沒有逃過“命運捉弄”這四個字。
居第爾扔去巴黎聖母院的“怪胎”，就是日後對她的女兒愛斯梅拉達用情至深的加西莫多。
因對愛斯梅拉達愛而不得，走向瘋狂報復的神父克洛德，恰恰又是收養加西莫多的恩人。
而核心人物——愛斯梅拉達，始終痴迷於薄情寡性的弗比斯，導致了自己不可逆轉的悲劇命運。
故事最後，加西莫多為了給愛斯梅拉達報仇，殺死了神父，之後便殉了情。
在這出愛恨交織的大戲裡，沒有人願意自我救贖，他們都不約而同地走向了無比淒涼的結局。
小說《巴黎聖母院》，隨著十九世紀第一波外文翻譯熱潮，走進中國讀者的視野。
時至今日，仍有不少人感慨：
“這個時代離雨果的時代並不遠，雨果仍然停留在聲名昌隆之中。”
雨果之所以毫無“距離感”，是因為他的《巴黎聖母院》中，飄蕩著我們每個人的影子。
每當被厄運擊打得驚慌失措，我們總渴望有一個蓋世英雄從天而降，來救贖自己。
圖片來源：全景視覺
可殘酷的現實讓我們明白：
想要活出個人樣兒，非但不能依賴別人，還得讓自己長出足以戰勝磨難的銅筋鐵骨。
正如雨果所言：
“應該相信，自己才是生活的戰勝者。”
曙光之前，路總是漫長的，願你練就通天本領，憑自己開啟命運的“窄門”，走進溫暖的光束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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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瑾山月，值班編輯：劉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