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新年格外的冷，追完《今生有你》已經凌晨一點多了，放著音樂又刷了一會兒抖音。嗯…...一點半了該放下手機了，這似乎就是成年人不堪的夜晚。進入房間，因為前面磕了些瓜子和零食，為了牙齒多活幾年以後省點種植牙的費用，凌晨半夜的我拿起一根牙線慢慢細細地清理了起來。突然，聽見一聲熟悉的聲音…幻覺？又一聲，接著又節奏的一聲接著一聲，我偷偷開啟客廳的門聽了一會，不對出事了，奶奶又開始作妖了！我拿著挑了一半的牙線衝下了樓。開啟父親的房門，果然，步入眼簾看到的是父親在床上暴跳如雷，眼裡含著淚光。在寒冷的夜晚，在迎接正月初六的凌晨兩點，父親坐在床上一遍生氣地罵著奶奶，一遍氣的全身抖動著，我知道這次父親真的很生氣了，平常他很少生氣，一直是個脾氣較好的人，雖然有時候壞起來我依然有想罵他的衝動，甚至跟他吵架。但我見過他真正生氣的樣子，比如今晚。吃過晚飯七點左右剛和父親吵了一架，把他劈頭蓋臉數落了一頓，原因是想和他商量一件事情，把家邊上一塊地的圍牆做起來，種種菜養養雞鴨也好，以後門口摘個菜也新鮮方便，關鍵這塊地是用其它地置換來的，鄰居總是來找茬，想著不早點處理以後更是麻煩。父親一臉無所謂的說著沒事不做，就讓它荒在那裡，固執的一句話也聽不進去，溝通不下去的我忍不住發飆了！因為這件事已經溝通不下三次了，去年（2021年）就可以做完的事情硬生生拖到今年還不做，他就喊著沒錢，想到這個我就一肚子火。或許因為這個，父親也被我氣到了，每次都是因為這個吵架。晚上確實說了比較狠的話，說他沒本事，生了我和娶到老媽是他的福氣，不然他就是做光棍的料，估計氣到他了。但確實也如此，父親是個很懶的人，小時候的記憶和畫面一幅幅的出現，以後也會聊到關於父親的故事，或許你們就明白了。懶到家裡很多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出面去做的事情都不去做，就因為怕吃苦，太懶，能不做就不做，他就是這種人，導致把所有壓力都給到了他唯一的女兒，也就是我。父親沒有還嘴，這或許已經不是一兩次跟他吵了，我更是仗著女兒的身份肆無忌憚的埋怨著自己的父親...…
父親罵了很多奶奶的髒話，雖然正月裡不該說這種話，但我知道他確實憋不住了，原因是94歲的奶奶從十點半坐在尿桶上硬生生坐到了凌晨一點半還不肯起來，三個多小時，影響到了父親睡覺，估計這一年他可能都沒怎麼睡過好覺吧，奶奶年紀大了又有氣喘，有著明顯的呼吸嗚嗚嗚嗚的聲音，為了照顧奶奶方便，怕她半夜起夜摔倒，父親特意安排自己和奶奶住了同一個房間。或許今天因為和他剛剛吵了一架，晚上又遇到奶奶這事他忍不住爆發了。人，壓抑到一定程度上，總有控制不住情緒的時候。
奶奶說屁股痛起不來了，父親繼續罵著…“你想死還是想幹嘛！想死早點死！死在尿桶上好了！你想害死我是不是！………”一切能想到的話都說了。我當時也在氣頭上，本不打算今晚理父親的，看到他這般，立馬我先服了軟。“好了好了，別吵了，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奶奶，火氣那麼大幹嘛”我裝做沒事人一樣，誰讓他是我父親呢，嘴上再怎麼傷害他，但心裡依然愛著他，這個血緣砍不掉。安撫了父親，攙扶著奶奶起身穿褲子，一陣又一陣地從老人身上掉落的皮屑就像下雪一樣，說實話有點噁心，但是幫她穿好了，然後又幫她脫了大棉褲和衣服，攙扶她睡到床上，奶奶不停嗚嗚嗚嗚嗚嗚喘著氣，父親又是一頓罵，我讓他睡覺不要吵了，最後把這兩個老小孩都安排好，洗了手上了樓繼續剔著牙線，然後刷牙準備就寢，現在已經凌晨兩點三十二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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