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過去的2021年,大展頻出。對於佛教造像愛好者,最不能錯過的除了深圳博物館的龍門石窟展外(博物致知 | 深圳博物館:星龕奕奕翠微邊——從神都出發,考察所見的“菩提瑞像”),最令我激動的便是川博的“山高水長、物象千年——絲綢之路上的文化與交流”大展。
此展不僅有平山鬱夫先生的藏品,還包括了陝歷博、甘肅博物館等十幾家國內博物館的藏品,以文物為載體,共同見證了絲綢之路上的文化交融。
古代犍陀羅地區示意圖 圖源 網路
於我而言,最驚豔的首先是犍陀羅的佛教造像。健陀羅是佛教美術的故鄉之一,其位於印度次大陸的西北部,在今天的巴基斯坦境內。這裡與佛陀誕生和生活過的恆河流域相距甚遠,是相對閉塞的區域。佛陀的足跡並未到達過犍陀羅地區,但是卻產生了熠熠生輝的佛教造像,令人感到不可思議。犍陀羅佛教造像的中心區域是在白沙瓦周邊,曾是亞歷山大大帝經過的路線。有推測是亞歷山大帶來了希臘化的造像藝術。
但是這些造像是希臘還是羅馬的,尚有爭議。富契爾把犍陀羅佛教美術稱為希臘化的佛教美術。而索帕等人則將其稱為羅馬式的佛教美術。事實上,並非是非此即彼的。宮治昭先生在研究後認為,犍陀羅應當是受到希臘和羅馬的雙重影響。
在初期的佛教美術中,主要從三個方面表現釋迦。即象徵性的表現,故事性的表現和人像性的表現。
例如,以窣堵波來象徵性的表現釋迦。
例如以故事性來展現釋迦。
樹下誕生
例如以人像化展示釋迦,“一種超越世俗的人像”形象。
佛陀立像
這些造像寫實的風格毫無疑問的來自希臘、羅馬的影響,這可能展現出雖然佛陀並未到達過偏遠的邊地,但是毫不影響健陀羅的人們渴望見到“現實中的釋迦”所帶來的熱切期盼,進而以一種信仰的動力雕刻了這些無與倫比的造像。
除了佛教造像外,還有相當精彩的展品,一併列後。
牛頭形紅彩陶酒壺 陶 公元前4世紀
平山鬱夫絲綢之路美術館藏
何家村窖藏 獸首瑪瑙杯
這件酒器和陝西曆史博物館所藏何家村窖藏的獸首瑪瑙杯非常相似,應當都屬於來通杯,最早出現在兩河流域。
阿特拉斯像石雕
犍陀羅
公元2——3世紀
平山鬱夫絲綢之路美術館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