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傳來一位朋友的聲音:“喂,再小帥,快過年了,回來了沒?
“在回來的路上,若干個輪子在馬不停蹄地跑著呢”,我說。
他說:“那好,是在長沙下,還是衡陽下,幾點到,我去接你。”
我說:“大概4點左右到長沙。”
他說:“那我現在收拾下,去長沙接你,晚上一起吃個飯。”
常年在外拼搏的人,臨近年底的時候,是不是有很多類似這樣的朋友,在你回家的時候,就給你去電,安排得妥妥當當的。特別是單身漢系列的。
到達長沙後,朋友接了我,立馬上了高速往老家的方向奔跑著。他說:“一年沒回家了,今晚好好喝一杯,還有誰誰誰……剛好也從外地回來,都在等你。”
我說:“吃完飯就要回家,老爸老媽還在盼著呢”。當然我每次回家也沒有告訴爸媽,怕她們擔心,也想著意外的出現在她們面前,讓她們開心下。
作為80後的我們,小時候盼著過年,為的是穿新衣,吃糖果,放煙花;現在是老一輩盼著過年,為的是跟孩子歡聚一堂。所以不管在外多苦多難,到年底了,別忘了回家,家裡有至親的人在等著我們。
他說:“好的,先吃完飯再說。”
一頓晚飯不知不覺吃了幾個小時,快將近10點了。朋友說:“今天有點晚了,叔叔阿姨也睡覺了,回家吵著她們也不好。難得回來一次,兄弟們相聚一場,今晚在酒店開間房,打點牌,聊聊天,怎樣?”其他朋友也跟著起鬨。盛情難卻,那就只有委曲求全了。
於是,就在酒店裡開了房間。他們談論著是玩字牌,還是玩跑得快,或鬥地主,炸彈也行。去長沙接我的那朋友說:“這麼多人,玩這幾樣牌的話,會晾幾個人在那的,不玩的人豈不是很無聊。”
我說:“沒事,你們玩就是,我在旁邊看看或者打鳥也行。”
朋友說:“那不行,大家一起玩嘛!我們可以玩三公,鬥牛,金花,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同行的其他朋友就說:“玩字牌那些費腦,鬥牛和三公就是無腦,玩金花的話,可以揣摩下對方的牌。”這位朋友的建議,一致透過。
確定好玩什麼牌了,大家開始佔位置。還有個別朋友,左喵喵右看看,磨手擦掌,好像會看風水一樣,要佔一個逢賭必贏的位置。
各自坐好位置後,討論玩多大的。我說:“玩十塊吧,必蒙一輪,一百的樓上樓。”
同行的朋友說:“第一沒有那麼多的零錢;第二就算玩十塊,到後面還是玩五十、一百了,只是打底的意義變了而已。還不如玩五十,必蒙一輪,二百的樓上樓。”
接我的那個朋友說:“難得回家一趟,在一起,圖個開心就可以,你們決定就行。”
話已至此了,我還能說啥,就這樣奮鬥開始。
牌桌上,不停地髒話;不停地吹牌;不停地喊三邊的,喊花的;不管有沒有喊中、吹中,反正桌面上的錢到了一定的量級,有牌沒牌先上幾百再說,萬一下家沒牌,是炸雞的呢,嚇唬掉一家算一家。
打牌是最費煙,費檳榔之一,抽菸都不要用打火機的,檳榔是一個接著一個,吐完立馬接著往嘴巴里面塞。如果煙不夠了,送煙不及時,掉到地上的菸頭,不管是誰抽過的,還是被踩過的,先撿起來抽幾口再說。所以說牌桌上是最容易見人心的。碎碎唸的話語,偷奸耍滑的小動作……,幾局下來,一覽全無。
中間好幾次,我提出來,太晚了,早點休息吧。打牌的人有句俗話經常掛在嘴巴:世間只有強jian,沒有強賭。真到了說好玩到幾點的時候,他們又說:“再玩到幾點,就真的不玩了。”每次到說好的點之後,又延長時間。這可能是打牌人的性格。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不管他們怎麼勸,我都不玩了。身上除了煙味就是煙味。還好是單身漢,不然,哪敢回家呀!匆匆忙忙衝了個涼,收拾下自己。開著朋友的車回家了。
在家好好睡了一天,後面他們再約我,我就以在家陪爸媽,相親為由等等,不再去了。
偶爾打打牌不是壞事,要跟品德好的人玩,才有趣味。特別是老年人更要玩點牌,不會得老年痴呆症。像我老舅,不打牌的話,一整天下來,沒一句話說,就呆呆地看著窗外。一旦有牌玩了,至少腦力在運轉,還知道要說幾句:這個牌我要,等一下,我胡了。但他的牌技是真的爛,我只要看到他在打牌,我就說:“老舅,你玩了幾十年的牌了,技術一點長進都沒有。”
還有很多人在外面辛辛苦苦賺十一個半月的錢,回家跟幾個朋友輸的口袋布卡布。年初又早早地出去了,因為在家呆不起呀!
有時候在想,這還能叫朋友嗎?但我們在外面的時候,家裡老人家有點什麼事,打電話給朋友,朋友立馬就會幫你。所以說,朋友之間,把握好那個界限,才是最好的。
最好就是不要去賭錢。輸了,你不開心,容易把負面情緒傳給別人;贏了,他們就還會叫你去玩。賭錢是消極的遊戲,容易讓自己墮落,還不如玩點有意義的遊戲。
過年回家,你們賭錢了麼?贏了還是輸了?有沒有偷偷提前跑出來呀?
作者丨再小帥
一個愛看書,愛美食,愛健身,熱愛生活的流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