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說過，在安裝空調的老闆尹總的提醒和鼓勵下，我打電話給裝修老闆程明亮要我家的效果圖。
程明亮很是詫異，說有沒有效果圖對空調風機的安裝有啥影響？還說，要是找設計師出效果圖，得多花好幾萬。我一聽，這弦外之音又要加錢呀，立即頂上話說：“合同、報價單、效果圖這三樣東西是裝修標配，必須得有的。你不給我這些東西，我怎麼知道你給我裝成啥樣？況且，咱們合同上寫著呢，裝修效果圖由乙方出，必須雙方認可，所以你必須出裝修效果圖。”見我態度堅決，電話那頭不再反對。自從打電話要報價單和效果圖以後，裝修老闆程明亮沒再聯絡我，我猜想他大概在家安心出效果圖呢吧？
一個星期後的晚上，已經九點多鐘了，程明亮突然在微信裡給我發過一張圖片來，是一樓客廳的效果圖。大平頂、無設計、無美感。整整一個星期呀，這位大神就給我憋出了這個？一看就是他自己搞的，還發資訊說讓我看看行不行？不瞧則已瞧了反倒惱火，我沒給他回。
第二天上午，程明亮打電話過來：“大姐，我昨天給你發微信你看到了沒有？”“我看到了，我想問一下，你從哪裡找的設計師呀？啥也沒有，簡直是從網上隨便抄那麼一張”。根據設計的水平和速度，我大概猜到是程老闆自己從某個地方瞎粘的了。經過這段時間的接觸，我是明白啦，如果我再不好意思拉麵子，我的辛苦錢得越糟越多。因為前面說過，程明亮給我介紹第一個裝空調那個老闆，說好的十二萬，莫名其妙回去就變成十三萬五。而且在裝系現場，因為一開始沒說裝空調，現在又說裝空調，程明亮就給總裝修款43萬上，又增加了兩萬，一下變成了四十五萬。
程明亮聽我這麼說，也隨聲附和著：“是不咋樣，我都沒看上，你肯定沒看上。其實大姐你沒必要要設計圖，我給美容院裝修，效果圖都是和老闆一起網上找的。一邊上網查一邊裝，最後弄完了，我也覺得挺好的。”我覺得還是先搞效果圖吧，因為我一層客廳樓頂過樑多、亂，一旦處理不好，就很壓抑。西鄰居和我家一樣的格局，他家就是沒有處理好，進去以後特壓抑。”我堅持著，但是，我能感到電話的那一頭很勉強。
又過了一個星期，效果圖還是沒有出來。首付款十萬元在電工進場幹活第二天就被要走了，如果無限期拖著，估計裝修老闆是不用著急的，但是我急呀。因為人家只是電工剛開工，就是不裝了，人家也有我的十萬元錢握在手裡。
怎麼辦呢？想起同事說的某裝修平臺，上去試試。剛填了資訊沒多長時間，立即就有三家裝修公司聯絡我看現場。說是免費出效果圖、免費報價。一個公司剛約了下午，又一個公司也約了下午，我怕他們撞上尷尬，結果人家說，我們這個平臺就是這樣，我們不覺得，可以同一個時間去看現場。
第一個到現場的是兩個姑娘。一個三十多歲，一個二十多歲像是剛畢業的樣子。歲數大的女孩一進門就看見了堆在客廳裡的膩子，告訴我這個是淘汰的，現在正經的裝修公司都不用它了。因為它不耐水、市場上假的也多。還有您家的電線穿線管太細、應該用20以上的，線管之間的間距也沒有，這也是不符合安裝規範的。兩個女孩說完就去量尺寸去了。
另一個裝修公司的老闆帶著設計師過來了。設計師進到一層客廳，看到牆上的電位，說你家的電位沒經過設計，位置不好。老闆說，農村自建房一樓容易返潮，應該牆上刷一米五高、地面刷三十公分的防水塗料兩遍。現在應該趕緊刷，要不然就晚了。聽了兩路業內人士的話，我一下子明白了程明亮的套路：一般公司水電改造是賺錢多的項，按點位收錢。程明亮在電路點位上大氣，讓你隨便加，這樣一般的業主都會覺得這個老闆大氣，願意用他裝，但他又得掙到錢怎麼辦呢，那就是在材料上用次的便宜的。大多數情況下，裝修的人家要麼是沒時間要麼是怕麻煩，會選擇大包。那麼好了，大包就會不那麼上心，再加上本來就不懂。就會出現我家這種情況：比如美巢的膩子是業內大牌子，但現在都用800了，他給你用400的。電線崑崙是名牌，他給你用崑崙星的，如果你像我一樣粗心，二者質量和價格可差的太多了。
透過某平臺推薦的兩路裝修公司人員的提醒，加上前面尹老闆的提醒，還有裝空調風機的師傅也告訴我，說他們在尹老闆那閒聊天的時候，說過我家的裝修，有十萬元錢沒地方放。就是不管怎麼報價，按現在程明亮給我用的材料算，有十萬元錢是沒地方報的、空掙的。
